七零极品团宠熊猫崽崽(93)
不管陈青青怎么求饶,所有人都冷眼瞪着她,那么小那么乖俩孩子,她也能下得去黑手,可见这人品行扭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种人留村里,谁家还敢把孩子放出去。
为了孩子,他们也绝不会饶她这次。
眼看形势不妙,陈青青一个转身,抱住了周湘君,“湘君,帮帮我,只要不送我回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明天就去办手续好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周湘云离了婚也抢手,她不信她比不过她。
周湘君俯身下去。
陈青青以为他心疼她,是想扶她起来,立马伸手过去。
结果,周湘君将她另一只手一并掰开,一脸漠然地看着她,语气客气疏离:“陈知青,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
陈青青不敢相信,大声质问,“为什么帮不了?苗苗不是你外甥女吗?李春花不是你亲妈吗?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又不会少一块肉!周湘君,你个骗子,这么快就忘了对我的承诺了?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少一天都不叫一辈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周湘君自个儿惯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陈青青又是个没心的,把他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一旦对她不好,她就不乐意了,觉得你背叛了她,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湘君心头难受,一片真心错付就算了,还差点害死苗苗和小五,他不能原谅自己,更加无法原谅陈青青。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喜欢你。”周湘君站起身,不再看陈青青一眼,“陈知青,杀人偿命,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也帮不了你。”
决绝得就像她杀了他亲爹,陈青青觉得他可笑至极,“什么杀人偿命?我又没犯大错,我都说了当时太害怕了,换你们肯定跟我一样先保命,再说了,苗苗他们不是找回来了吗?我错都认了,歉也道了,你们还想我怎么样?非要逼我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满意吗?周湘君,没想到你心肠这么黑,算是我看错你了!”
周湘云气笑了,“怎么你还有理了?你还委屈上了?苗苗他们找回来,是他们运气好,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他们没伤着,你就错不大,难道要俩孩子躺你面前?陈青青,你说湘君心黑,能黑得过你?”
说到最后,周湘云忍不住地哭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情实感,他们大人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周湘云这一哭瞬间引起共鸣,众人激愤,纷纷站出来要求村干部还俩孩子一个公道:“小云说得对,事情已经发生了,认错有用吗?道歉有用吗?必须对陈知青严惩不贷以诫效有。”
曾长进抬手,示意大家伙安静,看样子惩戒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陈青青这回是没跑了。
既然这样,不如刷个好感,赵瑜一旦决定,立马举手挤到最前面。
曾长进眉头一皱,这些个知青有完没完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帮忙求情不成?
“书记,我有话要说。”赵瑜开口。
陈青青看到赵瑜就像看到救命稻草,赶紧抓住,“赵瑜,你人最好了。”
赵瑜冲她笑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曾长进头疼,“说吧。”
反正听不听我说了算。
“陈知青她撒谎!”赵瑜掷地有声道。
陈青青:“!?”
曾长进也是一脸震惊,“这话怎么说?”
赵知青,会说话就多说点。
赵瑜会意点头,继续道:“陈知青亲口告诉我,她就是故意骗苗苗他们进去的,也是故意撂下他们不管的。”
虽然赵瑜说的这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陈青青打死不承认,就算对她惩处,多少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有人站出来指认,人证物证,一样不落,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陈青青确实说不出话来,墙倒众人推,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一旦失势,只有落井下石,没人拉她一把。
陈青青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郝岩年,她对他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然而,现实再次给她重锤一击,郝岩年生怕她牵连与他,已经退到人群最外面,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陈青青心里冷笑,算了算了,就当她给狗洗的衣服给狗做的饭。
“曾书记,我也有话说。”陈青青从地上爬起来,抹掉脸上的眼泪鼻涕,护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赵知青所言句句属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事先预谋,我承认。”
众人:“?”
不是打死不承认吗?她又想到哪出了?
“而且我有同谋,”陈青青看向郝岩年,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好了,谁也别想好过,“那就是郝知青,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
毕竟整个村子,谁不知道郝岩年嫌弃小苗苗,又舍不得初恋对象,男人狠起来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更别说是假借她人之手。
陈青青多半受他教唆。
即便这样,陈青青也不值得任何同情,只能说活该,自作自受,他们才是绝配,赶紧送走吧,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对于郝岩年来说,飞来横祸无疑了,路过看个热闹,把自个儿套进去,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清。
村干部聚在一起商量对二人的处罚,结果很快出来,一致同意将陈青青和郝岩年退回去,并将他们所作所为写成报告一块交上去。
退回去,或许还有回旋余地,但携同报告上交,跟万人联名抗议一个意思,迎接他们的必然是送去农场改造,至少五年。
就农场那条件,她能熬过一个月就谢天谢地,还五年?!
陈青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郝岩年越过人群看向周湘云:湘云,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周湘云一手牵住小苗苗,一手挽住顾何的手臂,笑盈盈地跟后者说,“走咯,回家去了。”
郝岩年脸皮抽搐,满目狰狞。
陈青青事件一过,忙碌繁多的春耕开始了:翻耕、除草、播种,曾家村全员出动,就连跟小苗苗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儿,也会自发性地各自提一个小竹篮去地里捡杂草。
虽然不做工分,但书记承诺了,捡一篮子给换一颗地球糖。
孩子们嘴馋是一方面,更多是人多好玩,捡会儿歇会儿,就做游戏,乐趣无穷。
这天,小苗苗运气格外好,一共换了三颗地球糖,怀揣自己的劳动果实,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正要进院门,身后有人叫她,小苗苗回头,看到来人,软软地喊了一声:“三爷爷。”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张三正的秃头上,闪闪发亮,张三正一脸笑意,看起来慈善可亲,就像弥勒菩萨。
“苗苗呀,我家乖外孙,”张三正蹲到地上,握住小苗苗的肩膀,将人仔仔细细好生打量,动容地红了眼,“平安回来就好,不然你妈可怎么办呀?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你就是她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