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方锦帕就是他托齐美环交到白優澜手上的,权当是“最后情谊”的表达。
敖烈如此聪明,在他面前说谎简直说不可能做到。
“事情就是这样……”白優澜语气坚决的说道:“无论如何,此事是妾身行为不当,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一死,也绝无怨言”。
敖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倒不像刚才那样冰冷。
“这么说诗是你写的了?”
“妾身失德”白優澜咬牙承认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归结于女儿家的“闺情”上,自然也就没什么,左右不过是首“古里古怪”的诗罢了!
全要看敖烈到底怎么想。
听着白優澜说着“死”字,敖烈心中一抖,白氏去世,这丫头心丧若死亡,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若这时那此事逼她,说不准就真——
他脸上颜色轮番转了个变,最终做出了决定。
掀开琉璃灯罩,把那方绣帕置在火焰上,不一会儿,便尽数烧成了灰。
白優澜流着泪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敖烈叹了口气,上前楼住了她,白優澜挣扎了几下,未果,便趴在他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大概对所有男人来说,最要不得的便是心爱之人的泪水。任你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化成一摊细水。
“以后好好和本王过日子,再不许想其他的了!”男人呛声呛气的说道。
白優澜哽咽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而也就着此事,两人终于打破了自白氏死后所造成的隔膜。
不管怎么说,白優澜到底是留下了“不应该留下”的东西,此时想想,方知道自己做的是多么不妥。心中自然而然的便对敖烈愧疚起来。在她刻意的小心温顺下,敖烈就是有再多的怨言,也是发泄不出来了。
只是从那日开始,白優澜的所有吃食,一律变成了“鱼、鸟”之类。什么红烧鱼、糖醋鱼、西湖鱼、蒸鱼糕、炸鱼片的,要不就是烧鸡、烧鸭、烧鹅的…………可是跟这两种动物干上了。
白優澜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敖烈每日饭时,都拉着她一块享用,就是不吃都不行!
如此又是七八日过去。
这一日晚间二人于屋中相对而坐,悄声说着话。忽然,外间响起了阵阵“啾啾——”之声,白優澜当时便知道那头贼鸟又来了。
也是故意存了唬人之心,她施施然的拉着敖烈走出了房间。
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贼鸟,瞬息间从“鸟大爷”变成了“鸟奴才”,那叫一个卑躬屈膝啊!
“奔雷,过来”敖烈朗声勾了勾手指。
贼鸟立刻迈着八字步,向他那边跑了过去。
“啾、啾啾……”贼鸟,哦!不!奔雷硕大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向着男人怀里拱着。
白優澜看着眼前这一幕,没用多久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就是这只贼鸟的主人啊!”白優澜一脸怨念的喃喃说道。
敖烈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胆敢勒索本王,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啊!”
不自觉的两个人都开始忆起了那段“飞鸟”传书的时光。
然后“噗哧……”一声,皆尽笑了出来。
贼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总结似的“啾啾……”两声,叫的欢快无比。
晚间,白優澜在耳放中沐浴。
“娘娘,是不是觉得水温有些热?”旁边的紫鸳看着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主子,不禁担心的问道。
白優澜从“沉思”中猛然惊醒,闻言,使劲儿的拍了拍水花,神色间很是慌乱。
“不用!”好半晌后,她才讷讷的回道。
想着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她就觉得七上八下,心中慌乱不已。
“嘎吱……”一声响起,半躺在床上的敖烈,头也不抬的说道:“洗好了?”
“嗯!”白優澜声音发紧的回道。
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样,敖烈把视线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
这一看之下,不禁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白優澜,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月牙色的丝质长袍,因为刚洗了澡的原因,袍子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怎是一个诱惑了得。
几乎是迅速的,敖烈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起了反映。
白優澜全身上下都泛着股粉红色,看起来害羞极了,然而,却又偏要装作副“镇定”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笑。
敖烈心中一晒,唇角便勾起了抹坏笑,拍了拍绣被示意她上得床来。
白優澜果真乖乖的爬了上去,她一向是睡在里侧的,可此时敖烈侧身躺在那,丝毫没有给自己让路的意思,而更过分的是当她想要绕过去时,男人却突然伸出脚来,踹了她小腿肚一下,霎时便让她变成了只四腿着地的蛤蟆。
“笨死了!”敖烈半眯着双眼,好整以暇的嗤笑道。
白優澜此时本就心里惴惴,见状不禁又羞又气起来,也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翻身缩在里侧,装死去了。
“生气了?”敖烈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在她耳边暧昧的撒着热气。
“没有!”白優澜干巴巴的说道。
在平常的时候,敖烈总是喜欢把她搂在怀里逗弄,亲亲我我,腻腻歪歪的。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装上了正人君子,只躺在她身侧也不动手动脚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不知不觉的白優澜心中倒是生起了股挫败之感,不过幸好,自己应该也米有急着表现出什么。
这样一想,她立刻安心了许多。
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就要这样睡下了。
一旁正暗自忍耐的敖烈见了,立即就不愿意了,把爷撩拨成这样,自己却准备酣然入睡,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他也顾不得逗她了,长臂一伸,就把人搂在了怀里。
“说!今天是不是故意勾引爷的?”一边说着,一边手就顺着细缝摸了进去。
白優澜立即就清醒了,小脸立刻就变得通红,一双黑瞳水水润润的看着他,却抿着小嘴不吭声。
看这样,敖烈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这下可更是“心花怒放”起来。
怀里的少女细腻、馨香、充满了勾魂夺魄的诱惑。
而更加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是他渴望的、渴望了很久的…………
“澜儿……”敖烈俯着身,看着她的眼睛,虽一副极力忍耐之色,语气中却充满了认真:“你可悦我?”
白優澜看着他布满汗珠儿的额头,颊边浮现出抹羞涩至极的笑靥,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大红色的床帐猛然而落,烛影摇曳间,满室皆春。
半刻钟后。
只听一道女声:“嗤……”的一下,轻声笑了起来。
随后的便是男人羞恼至极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