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音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惊骇欲绝。前次争位,安亲王府弃了秦王转头魏王门下,已算是 背了主子的了,可谁知这主子没背好,以为是潜力股的那个最终于大位失之交背,以为是垃圾股的那个却日日风生水起最终君临天下他们安亲王府明明是新皇真正的妻族,可是事到如今别说是什么封赏了,就连全家人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了。这些怎么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夜不能寐。而就在这种焦头烂额下,有人提出何不在送个族中女子进宫,哪怕以后并不得宠,起码也向皇上表明了“示好”之意啊。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要甩掉贴在身上的魏王标签都来不及,怎会还主动凑上去?
“怎么?”见柳清音久久不曾回话,敖烈脸上神情微收,有些危险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莫不是嫌魏王侧妃的身份辱没了你?”这下,连一旁的太后脸色也急速挂了下来,一双眼睛寒冰刺骨的刮着柳清音的每寸肌肤。
柳清音浑身一个机灵 “……小女谢过吾皇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她一同谢恩的还有在场的魏王妃,她就不明白了太后明明是要给皇上塞女人,怎么塞来塞子去塞进了自家院子里?
敖烈又在此呆了片刻,便离去了。
他一走,太后也没了说话的兴头,挥手让诸女散了。
而当松了口气的白游览从慈寿宫出来时,却意外的看见了正焦急等待的紫鸳。
“主子!”紫鸳的脸上是数不尽的欢喜之色:“您的册封旨意到了!”
白游览其实已经岂不太清楚这个下午所经历的事情了,因为实在太过忙乱。内务府首领太监尖声的畅诺、山呼海啸般的“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一纸诏书,让时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秦王府白侧妃,有的只是当今天子的枕边人“澜贞皇贵妃”
“玉侧妃封了玉妃,赐住永和宫。婉夫人封了婉嫔,赐住延禧宫、秦美人、张美人封了昭仪,其余几个侍妾也都上了名册,封了才人,哦!还有齐侧妃娘娘……”说道这里时,紫鸳恨恨的磨了磨牙花子,眼中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之色:“她也被封了嫔,静嫔住在冷泉宫”。那冷泉宫位于后宫西边的一处角落中,平日里极是荒凉,几乎算作冷宫的代名词了。
白游览神情微怔,随后轻叹了口气,今日在慈寿宫中期美华充满恶意的视线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再加上她如今有了皓哥儿在身边,更是不能放任这么个危险因素在宫中瞎晃荡,把她拘在一处,倒也算是个办法。
紫鸳深知自己主子爱心软的毛病,见状立马转移了话题。
“娘娘,你被赐住的是景麟宫,那可是离皇上住的养心殿最近的地方呢!”
“就你多嘴!”白游览嗔了她一句:“旨意既然都已经下来,咱们就速速搬过去吧!免得叫人说嘴”。
如此从次日天明开始,花了整一天的时间,白游览终于在这巍巍皇宫中有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有了“家”了,她当晚心情果然大好,沐浴完毕后就躺在暖榻上,边烘着头发,便敷着自己特制的黄瓜牛奶面膜。
正兀自逍遥间,一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她以为是紫鸳,没想到却是——
“脸上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敖烈皱着眉嘁哩喀喳的扫掉了那些碍眼的绿黄瓜片。
“折腾些什么!”
☆、110大结局(花开静好)
对于敖烈的不满,白優澜暗地里嘟囔了声土老帽。
下了榻俯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敖烈挑了挑眉敏感的察觉到眼前女子正在闹着某种不知名的小情绪。念头几转,他嘴角一翘的说道:“都多少年了,还吃这种没用的干醋”。白優澜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露出了扭捏的神色。
然而敖烈说是这么说,但心里是极高兴的。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些微得意的表情呛声道:“现在知道了吧?朕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的!”
“那皇上就去找惦记你的那些人好了!来臣妾这做什么!”白優澜脸色唰了撂了下来,恨恨的说道:“那位柳小姐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皇上若是后悔将她赐给了魏王,收回承命就是了!”
“瞧瞧!!瞧瞧!”敖烈见白優澜真的发火了,气势立刻萎靡了下去。
这个女人绝对是被自己惯坏了,这些年下来连早前的“恭敬”都不装了,可他自己也不知怎的,就是喜欢她着时不时发火的小模样,特别是因为“吃醋”而发火,那就更让他兴致勃勃了。
“咳、行了!”敖烈赶紧伸手把人搂在了膝上:“那柳清音如何能跟你相提并论,你就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朕的品味”。
白優澜哼了一声,小手捏着他臂间一小块肌肉来个个360度大回旋,才算微微平了心中的一口气。
敖烈登基后的这几个月忙与国事并未再与她亲热过,此时佳人在怀又哪里能够忍的住。
一双大手顺着白優澜的衣襟便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白優澜知道男人这是要干坏事了,用力的推了他几下脸红红的说道:“灯还亮着呢!”
“亮点才好!”敖烈含着她玉珠儿样的耳垂咕噜的说道:“……看的清楚!”
不、不要脸!
是白優澜很想这么说的,可是敖列的段数太高身子太热,没几下便被他搓揉的败下阵来,只能紧着双腿气喘吁吁的娇吟着对于男人来说一旦来了兴致,那是片刻都等不了的,两人也没上床,便在这方暖榻上欢好起来。大约是换了地方又或是两人久未亲近,此番做起来便比以往多了许多滋味乐趣。乐的男人食髓知味直折腾到了三更才停下。
完后,两人又洗了澡。
白優澜累的迷迷糊糊的,那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敖烈那个没毅力的就着浴水又狠狠要了一回。
等到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能说话时,天都快亮了。
心知敖烈事忙,两人能够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比以往,便强忍了睡意想要与他说说话。
敖烈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他一边摸着白優澜乌黑秀丽的发丝一边轻柔的问道:“在宫里住的可舒服?”
“嗯!”白游览应了声,随后抬起头:“皇上呢?过的可是顺心?”
“难不成你以为谁还敢给朕气受?”
白游览对于他的回答却露出了些不可置否的神色。
“皇上不想说就算了,何须拿这些话来糊弄我!”眉白優澜头微皱的说道:“可是有什么难为之事?”
“你倒是乖觉!”敖烈哼了一声:“从哪儿看出来的?”
“在慈寿宫时”白游览想了想后说道:“您对皓哥儿太好了!”
简直如同溺爱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熬烈不爱孩子,只是这男人信奉的是“严父”准则,从来没有像那样露骨的表现出喜爱的一面。
敖烈闻言搂着她的手一紧,良久后才轻叹的说道:“母后怕我对二哥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