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小雨(36)+番外
“放开我!”
“乖一点。”
虞迟景垂眼一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无奈又宠溺。
一条条小鱼形状的饺子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那,模样别扭又可爱,歪七扭八的尾巴,倒是更生动了,好像放进水里就会游。
肚子鼓鼓的,塞满了肉。
虞迟景笑了好一会,才问:“你这包的什么,崽崽?”
时怀红着脸咕哝着:“小鱼啊,没见过吗?就是小鱼啊,水里游的小鱼。”
“还没见过小鱼饺子。”
“那你今天见过了,开心吗?”
“嗯,开心。”
虞迟景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把人放在腿上,抱着时怀包饺子。
时怀看他包饺子,有些眼花缭乱,心里暗暗地羡慕,手法好娴熟,好快。
时怀小孩心性包的小鱼没有被虞迟景搁置,而是一同放到锅里去煮了。
时怀从后面抱着虞迟景,看着那些小鱼在翻腾的水里滚动,听见虞迟景问:“小鱼谁吃?”
“小鱼吃呀,”时怀嬉笑着,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小鱼吃小鱼。”
虞迟景也笑。
“小鱼吃狐狸。”
“小鱼怎么吃狐狸?应该是狐狸吃小鱼。”
“狐狸吃小鱼也行,就是有时候……”
虞迟景回头,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吃不下。”
时怀愣愣的,在虞迟景揶揄的眼神里慢慢反应过来。
“小鱼王八蛋!”
第42章 番外三
=======================
第43章 番外四
=======================
第44章 番外五
=======================
虞迟景出差回来,到家总是在半夜。
时间总是凑得这么巧,不过这次他是提前回来的。电话里时怀听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第一天他以为是自己走了时怀不习惯,结果过去几天都是这样,他问也问不出来,只能提前回来了。
虞迟景推开门,习惯性打开比较暗的那个灯,时怀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莫名其妙跑到客厅睡觉,缩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好可爱。
结果这次变成可怜了。
小小一团没有缩在沙发上,是缩在地毯上,虽然那是虞迟景专门给他买的,毛茸茸的很暖和,却也不适合就这么在上面睡觉。
虞迟景有些心疼,换了鞋,把手里的东西放了,又脱了西装外套,才去抱时怀,时怀不喜欢西装外套的质感。
“崽崽,怎么睡地上?”
虞迟景把人抱起来,一路往楼上走,时怀一睁眼看见他就哭了,什么也没说,就是哭。
“怎么了?”
虞迟景摸了摸时怀的脑袋,把声音放得很轻,他和时怀说话总是这么轻,对于别的人倒也不是轻不轻了,而是根本懒得说。
时怀把脸埋进他胸口,抽抽噎噎地哭,他走进卧室开了灯,往浴室走,知道时怀要缓一下,他也不说话了,放好热水,脱了衣服,抱着时怀坐进浴缸。
他有些累,每次下了飞机他都会泡个热水澡,不过现在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时怀情绪不好的时候,他都会用这个办法。
看时怀哭他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刺骨的冷感,但他还是会尽力想让时怀热起来。
虞迟景伸手,把一只小鸭子拨到时怀面前,时怀委屈巴巴地伸手去戳,他又把鸭子拿起来去碰时怀的嘴。
“怎么了?哭的像花猫,鱼鱼替我亲你一下。”
那只小鸭子叫鱼鱼,时怀给起的名字。
时怀有些事总是做得很可怜,像刚开始给这只鸭子起名,不过是小孩的乐趣罢了,可是后来给家里的台灯,盆栽,抱枕,各种各样都给起了名,小小鱼,笨鱼,臭鱼,反正跟鱼分不开,像这些,却是因为虞迟景不能经常在家陪着他,他就用这种办法假装虞迟景在家。
唉,哪有这么让人心酸的招数啊。
“崽崽,宝宝,宝贝,跟小鱼说话,好不好?”
虞迟景除了叫“崽崽”很少叫别的,但哄人的时候他什么都叫一遍,每一个在他嘴里念出来都很好听,都很让人心痒。
时怀吸了一下鼻子,抱住虞迟景的脖子,扒在虞迟景身上,仰着脑袋满是鼻音的问:“为什么是鱼鱼亲我,小鱼在这里,为什么不亲我?”
他说完,虞迟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了他更可怜的哭声。
时怀好像是委屈都积攒在今天爆发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质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己,为什么他在这里,还要找别的东西来亲自己,为什么家里有那么多鱼,就是没有小鱼,为什么他要一个人待在家,为什么他总是在出差。
问到没有问题再问了,他就反复地问:“为什么小鱼不亲我?为什么小鱼不亲我?”
虞迟景被他问的胸口很酸涩,低头去亲,说:“小鱼没有啊,小鱼怕亲了崽崽一时半会停不了,要先哄你啊。”
以前虞迟景总想着先把人亲乖了再说,接吻可以让很多话变软,但后来他不这么想了,时怀不亲也很乖,时怀怎么样说话都软。
“亲,小鱼亲你。”
虞迟景捧着时怀的脸吻了下去,时怀的哭声都被堵回喉咙里,呜呜咽咽的,乖乖地张着嘴要和他吻得更深。
分开的时间里哪里只有时怀在想他呢,他也很想时怀,所以知道这个吻开始了就很难结束,舌头不受控制地碾过柔软的每一寸,时怀的舌头被他卷过来,又湿又软,他又开始咬。亲了太久,时怀受不了了想闭上嘴巴,他手一伸,食指卡在时怀嘴角,不亲了,换成手指在里面揉。
“不亲了吗?”
时怀含糊地说:“等会再亲。”
“好。”
虞迟景用手指玩了一会,看时怀脸颊越来越红才收回手,又换了个姿势,让时怀侧着身子坐在自己怀里,手臂搭在浴缸上,给时怀靠。
时怀的背又滑又软,就这么靠在他手臂上,不知道是时怀舒服了还是他舒服了。
他又凑到时怀耳朵边哄了一会,时怀才点点头愿意说了,不仅要说,还要掰着手指头说。
“你知道你这个月出差几次了吗?你月初一次,回来三天又走了,还走了整整一周,好不容易回来了,吃了午饭你又要走。”
时怀说着,又哭了,鼻子红通通的,说:“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你,可是你急得连回头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难道出差比我还重要吗?你心里只有你的破公司,别人都说你很宠老婆,我看才不是呢……”
虞迟景垂眼看着时怀的侧脸,又红又热,时怀绵软的控诉慢吞吞的,他不插话,听着时怀说,嘴角慢慢溢上笑意,最后忍不住笑了一声,很宠溺。
时怀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更委屈了,哭着推他:“你还笑!你不准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
“我讨厌你!”
眼看着时怀委屈得要命了,虞迟景赶紧收住了笑容去哄人,解释说:“好好,我不笑了,我就是觉得崽崽好可爱,忍不住了才笑的。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