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心烧(1)

作者: 秋千在时/陆十六/拉面要加香菜 阅读记录

《心烧》作者:秋千在时

微博 2019.03.11完结

预警:强制爱 无三观 年上攻 笨蛋受

大写:都是编的,都是编的,都是编的,与真实事件真实城市真实病症零相关

01

太冷了。可宋亭睡得很沉,就算被子早滑到了床下,他自己蜷起腿越缩越紧,冻得手脚冰凉,被压麻的手开始在打颤都还没醒。

是睡着睡着,他梦里突然出现一双冷冰冰的眼,盯着他看什么猎物似的瞧,宋亭才在一瞬间翻身坐起。

“醒了?”门被推开,迈进一步的梁振看见他也是一顿,似乎没想着他这会儿醒。

但也就是一顿,梁振的视线在他身上打转两圈,就变了意思。

宋亭低下头,不看梁振,也避开不看赤身裸体的自己,弯腰去扯被子。

到这时候,五感逐渐回笼,他觉着疼了,也才慢慢觉出怕。

那被子没能成功被他扯回去。

昨晚宋亭挣扎得厉害,虽然并不足以把梁振怎么着,可大概还是有些被惹恼了,梁振专门腾了只手出来,捏住他两个手腕别在后腰,等做完那一场才放开。

过了一晚,手腕上淤青散出来了,几道指痕在宋亭白得过分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分明,这会儿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可能握杯水也难。

“又踢被子。”梁振很快捡起被子把宋亭包住,又隔着被子把他抱着,两个人一瞬间挨得很近,梁振呼出的热气清清楚楚洒在宋亭侧脸和耳根,他却觉得像是毒蛇吐信子,凉丝丝的,瘆人,叫人心惊。

夏时天气易变,早晨梁振起床去上班那会儿宋亭醒了一下,透过窗帘缝恍惚看到是个大晴天,可这会儿再醒,不知道几点,竟然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窗外雨声滴答,梁振身上也带着水汽,他大概刚从外面回来,鬓角还有些湿,是着了雨。

梁振的手探进被子,原本直直冲宋亭的腰去,掌心贴上去摩挲两圈,宋亭绷紧了身体,他才又慢慢拿出去,握了宋亭的一只手,道:“刘妈说你早上没吃,中午也没起来,她叫了你一回,没听见你应,不敢再叫,我怕你饿着,只好回来。”。

宋亭虽然醒了,但也就是眼睛睁开了,脑子还乱着,梁振在他耳边絮絮地说,他只坐着一动不动,过了会儿,又劫后余生地想,可能是今天公司的事情顺利,昨晚他那样闹,眼下梁振却好像已经都忘了,虽然脸上还是严肃,但感觉心情是不错的。

“我下午还有课。”宋亭小声说。

果然,梁振默了会儿,还是说:“我送你。”

“我自己去。”宋亭又在梁振怀里待了会儿,等回神了,腰也不酸得实在动不了,就往一边挪开。

梁振看他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漆黑的软发下一只白生生的耳朵,在床上慢吞吞地挪,跟一只惶惶无措的小动物没什么两样,心头动了又动,很困难地忍住了,没再追过去,只坐在床边跟他说话:“学校太远,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听话。”

宋亭还要反驳,他又说:“要不然就别去,在家休息好再说。”

“行。”宋亭在被子里捏住了自己的手指,“你送我。”

他无意识中做了个轻微的撇嘴的动作,被梁振看见了,终于还是没忍住,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凑过去,一手掌着他后脑,接了个实实在在的吻。

吻着吻着,宋亭又被梁振压在身下,眼看身上的人不规矩起来,压过来黑漆漆得似座大山,宋亭吓得魂都要丢了,抖着手推梁振肩膀:“别……梁振,梁振!”

但昨晚说被梁振揍了半夜都不为过,这会儿哪里推得动。

梁振正吻到宋亭下颌,胯顶胯蛮横地蹭,刚留恋着向上叼住宋亭侧脸上一点软肉不够得亲,嘴里尝到涩味,才赶紧松开了,臂膀还箍着宋亭的腰身,低头哄他:“怎么就哭了?我没……”他撑着自己,退开了顶着宋亭腿根的东西,顶着张不苟言笑的脸做小伏低:“不弄你,老公知道了,答应你去上课的,不弄你了,别哭,嗯?”

02

分开以后,梁振也还是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床上又没有衣服,宋亭保持平躺的姿势喘了一会儿,才掀开缠在身上的被子,裸着身体勉强下了床,以一个很艰难的姿势走进浴室。

他闭着眼睛在水雾中冲洗,出去换衣服时,才发现颈侧靠后一块吻痕,半个小拇指指腹那么大,鲜红的,怪道人都说种草莓,还真是草莓色。

梁振总喜欢在他身上留这些印子,但夏天衣物轻薄,平时被宋亭求一求还能收敛点,但昨晚闹得太狠,梁振循着味儿逮空就下嘴,宋亭也没空注意。

宋亭返回浴室拿了瓶遮瑕,沾了点朝那儿涂抹,次数多了,手法也熟练。只不过他皮肤白,遮来遮去,最后粉的灰和情欲痕迹的红浅淡掺杂在一起,越发显得欲盖弥彰。

嘴角也破了一点,眼眶红着。

他放下遮瑕,视线扫到梁振的剃须刀和须后水,上面一层的架子上还有三四瓶不同牌子的润滑,以前还放了rush,梁振买一次宋亭扔一次,后来终于没有了。

这栋房里住了两个男人,主卧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摆了不少,多是宋亭的,中间夹杂一些属于梁振的东西,挨挨挤挤靠在一起,显得怪亲热,看了会儿,宋亭把自己的牙刷杯拿走,放在了另外一边。

他拉开浴室门,梁振就倚在门边,顺势握了他一只手,低头欲吻他眉心,被宋亭偏头躲开了。

梁振轻咳一声,站直道:“好了?下去吃饭。”

宋亭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沉默着前面走了。

做饭的阿姨有些年纪了,从前伺候过梁振的妈妈,现在专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见两个人终于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梁振脸上也没有生过气的神情,才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宋亭:“快吃饭,热了第二遍,再冷就没法吃了。”

宋亭答应:“好。”

“先喝药,你吃的太少,这个胃必须得养的。”刘妈回小厨房关了小药炉,戴上隔热手套端出一碗漆黑的中药,翻滚的水汽带出苦味,宋亭的视线在碗面的白雾上停留,梁振曲起食指噔噔敲了两下桌子:“发什么愣?喝药。”

平时宋亭都乖乖喝了,但今天他气不顺,想起脖子上那个印子,就觉得梁振不是人,虽然以前就不是人,但现在更不是人。

可他没跟梁振顶过嘴,连骂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的感觉说不上委屈,也说不上顺当。

委屈是一种很珍贵的情绪,宋亭很多年没有过了。

他觉得自己很笨,连生气都不会。

阿姨开了露台的窗户,一些花香跟着风飘进来,宋亭又想,做一朵花是很好的,时候到了就开花,开过了死去,只需要熬过一个季节的交替。

然而梁振耐心有限,看他那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着急,眼看一碗药热气越冒越少,皱眉道:“宋亭……”

上一篇: 无意情深 下一篇: 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