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头原本指食物,她想喝甜豆浆,想吃豆腐。
牵扯到粮食,就算是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占点别的便宜了。
暂时不能说食物,她只能说:“你给我亲几口,摸几下。”
薛华安脸上出现不太自在的表情:“你真的很喜欢这种事情吗?”
“我很喜欢你,越看越喜欢,想尝甜头的心情到婚后才会消失,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毕竟婚后不需要浅尝,能吃到饱。
薛华安认命:“随便你……下面不可以。”
得了他的允许,苗彩玉上床坐在他身后,从他后面抱住他,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嘴唇贴在他的颈侧,时不时亲一口。
没过三分钟,薛华安脸庞已经泛着红晕,嘴里说着“做得太过火了”,却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玩了五分钟,苗彩玉放开薛华安,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感觉不够,让他把脸转过来看她。
他转过脸看她,她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满足了,躺到自己床上。
躺下来的苗彩玉看着他宽厚的背,说出自己的想法:“幸好你是正常男人,你要是没一点反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男人都自信,他们说自己行,可能是骗人的,不能全信。
“玩过头了。”薛华安略微侧过身子,大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他捏她脸的力道很小,苗彩玉挺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用脸颊蹭蹭他粗糙的手掌:“我下次还敢。”
“我都不敢跟你单独见面了。”她要是每次见面都这样,他要吃不消了。
“我又不会吃人,现在就怕了?结婚后有你受的。我再躺几分钟,躺完去堂屋看看爸妈们谈得怎么样了。”她上午没在薛华安面前提吃的,一个原因是觉得时机不对,另外一个原因是薛家今天过来提亲,已经带了不少吃的。
其实没有特别多,但是现在粮食珍贵,他们家能拿出那些,苗彩玉觉得已经很丰厚了。
薛华安冷静下来,回答她之前提的一个问题:“你之前问票,我们家票和钱都是我妈管着,你想要布票,我妈不会反对,我们俩的布票就攒起来给你做小衣服吧。”
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妈不会反对,可能还会把家里布票都给她。
“家里钱票全部都由孙婶子保管?”
“是的,我妈外地过来的,听说以前很自卑,反正我爸分家出来住以后,家里的钱票全归我妈管,我妈有钱有票,就有了底气和归属感,没从前那么自卑了。”
苗彩玉猜测孙婶子刚来的豆腐村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好几等,不自觉卑微怯懦起来了。
薛叔真心对待孙婶子,把家里钱票全交给孙婶子了。
苗彩玉妈妈赵美凤也管家里的所有钱票,但她和孙素兰情况不同,她是性格强势,要管丈夫的钱票,孩子们结婚前的钱票也必须由她管着。
以后只要不分家,她都是掌家的人。
苗彩玉觉得妈妈的强势没错,她以后也要当这样的妈妈。
她还好奇一件事,薛华安本人在,她就亲自求证了。
她问队里有关孙婶子传闻是不是真的。
“我妈是要被她爸卖掉才逃出来,我外婆帮她逃的,她爸会打老婆孩子,我妈刚逃出来的时候,见人走向她,总以为是要打她,会下意识蹲下来,用双手护住头。
父母双亡不太确定,我妈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二十多年没回去,爸妈有没有去世,她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妈妈跑出来的时候16岁,没别人说的那么小。
我妈被我爷爷奶奶收留,留下来干活,二十岁出头嫁给我爸。
我爷爷奶奶开始不太同意这门亲事,他们的确有善心,但不是无条件收留,我妈相当于家里的帮工,后面我爸倔劲犯了,他们再反对,爸妈还是结婚了。
我妈逃来这里之前的事是我爸告诉我们的,来到豆腐村后事情是爷爷奶奶说的,我爸怕我们小孩在外面听别人乱说的话信了,回家说妈妈的不好,伤妈妈的心,让我们注意点,别跟着外人瞎嚷嚷,否则是不想告诉我们的。”
他把苗彩玉当家人了,这些事情是该告诉她的。
“打老婆孩子的男人真不是东西,我以后会注意点,不在婶子面前提这事。”薛华安的意思是孙婶子不太愿意在孩子们面前提起从前的事情。
孙婶子不想提,她不会上赶着找别人不痛快。
“你不要听别人瞎说就行。”
“就算婶子的经历跟外面传的一样,也不该被取笑鄙视,那帮人心思太阴暗,我们去堂屋里听听讲到哪了。”苗彩玉没躺一会儿就坐起来。
薛华安不想太快过去:“再等等。”
“你脸红,确实该等等,现在这样过去会以为我们在屋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做了不能见人的事情,我还是希望结婚以后再做这些事情。”他到现在都觉得脸热,不想去堂屋被爸妈发现异常。
“好吧。”苗彩玉随意应下。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在糊弄我。”
“至少我口头答应你了,你在我屋里等着,我自己先去看看。”苗彩玉下床穿鞋去堂屋。
房间门被打开,亮光照进屋里,薛华安默默坐到床头的边上,坐床头,从外边就没办法一眼看到他了。
苗彩玉半合上自己的门后,去堂屋听听进展,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嘀咕着她都要结婚了,已经是大人,听几句怎么了。
“现在就先别操心了,等真的要结婚再操心。”薛华安并不着急。
“之前是想结婚,又不想太早结婚,现在定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晚了,不过你们家要重建房子,我能理解。”
第14章
两边家长商量过后,婚期定在后年正月初六,二十几个月后。
苗彩玉认为时间太长,如果薛华安能时不时给她点甜头,她就不会觉得难熬了。
在薛家提亲前,薛华安和苗彩玉碰面从不避着别人,有空就会说几句话。
薛华安并不是见谁都会打招呼,更不用说年轻女人,苗彩玉也是,几乎不和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说话。
两人站一起说话,苗彩玉甚至会拿块布……就是她自己的手帕给薛华安擦汗,队里开始有“风言风语”。
薛家上门提亲,算是盖章证实了。
他们两人确实是同个大队的,但父母从不走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在一起,震撼所有认识两家人的人。
再震撼,一旦接受了事实,看久会觉得他俩挺般配。
“哥,哥,打起来了。”薛华康薛华乐兄弟俩过来对正挖水渠的大哥薛华安说。
兄弟两人本想用跑的来通知大哥,怕把事情闹大,太多人知道不好,于是努力镇定地走过来通知大哥,声音很小,大哥能听到就行。
薛华康拿过哥哥手上的铁锹,他手都激动得发抖:“哥,我帮你干活,你告诉队长你有事就跟华乐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