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74)+番外
初冬靠近他一些,手指挠挠他手心,声音也轻,“你的手好热呀。”
吴岳被他挠得整条手臂都发麻,赶紧把手心的汗往裤子上擦,“这里头是挺热的。”
初冬却牵过他的手,手指插进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脑袋也靠过来,充满依恋的姿态。 “哥,我好喜欢和你这样待在一起。”
嘈杂的电影声响里,初冬的声音轻飘飘钻进吴岳的耳朵。吴岳浑身发热,喉结不停滚动,局促握紧了初冬的手。
晚上回去跑步。吴岳开始在脑子里给自己下任务,五十个俯卧撑热身,然后拉练二十圈。 不然这一身火真没法去了。
电影结束后,吴岳骑着自行车载着初冬,把人送回学校去。
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夏末的风仍有余热,车轮滚过大街,老旧的铃铛时而被坑洼震出叮铃响声。
从电影院回初冬的学校,路上会穿过天安门广场,彼时广场灯光明亮,马路上车流穿行,晚风穿过霓虹夜景,吹散喧嚣。
温热的触感贴上吴岳的后背,吴岳感到一双柔软的手臂搂上他的腰。他心跳加快,而后听到初冬在他身后说,“哥,我不想回学校。”
初冬声音不大,吴岳怕自己听不清,一脚踩到地上停了车,牢牢扶着自行车把手,依旧让初冬坐在后座上,问他,“还想去哪玩?”
初冬乖乖坐着,低着头小声说,“我今天不想回宿舍睡。”
吴岳傻乎乎“啊”一声,人还是懵的,就见初冬抬起头,那双温润的眼睛望过来,“我还想和你待一块。”
吴岳终于反应过来,腾地红了脸。两人一坐一站,周围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对小情侣。
“噢,那......”吴岳无措往四周看一圈,挠自己后脑勺,“你今晚上不回去,阿姨记你名字不?”
初冬摇头,期待望着他。吴岳被他看得脑子一团浆糊,只老老实实又骑上车,说,“行,哥陪你。”
吴岳找到一家招待所,开了间房。招待所挺旧,房里只有一张床,灯也不算亮,胜在干净。
初冬兴致很好,开开心心换了鞋,又从背包里拿出两套换洗内衣,拿出一套给吴岳,“哥,这个是你的。”
吴岳本来都打算晚上不洗澡直接睡了,没想到初冬竟然带了换洗。他挺狐疑,初冬却已经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来里头花洒落水的声音。
今晚怎么过?吴岳已经开始感到难熬了。他坐不住,起来在房里四处寻摸,看中窗边的一个小圆桌和一个小沙发,认真琢磨怎么把这俩玩意拼在一起,他好躺在上头睡觉。
和初冬睡一张床,以前可以,现在是不行了。吴岳正值最血气方刚的年纪,丢进一根火柴,能给他烧出座火焰山来。初冬那么白,那么软,抱在怀里仿佛连骨头都是绵绵的,吴岳连把人捧在手里都怕磕痛了。
初冬洗完澡刚出来,还没出声,吴岳就火速冲进卫生间,关门,拧冷水。初冬换了一身棉睡衣,瞅着那紧闭的卫生间门,弯起眼笑笑。
吴岳就换了条内裤,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湿着短发推门出来。房里光线暗,只开着床头一盏台灯,吴岳一出门就看见初冬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整理被子,那睡裤挺短,露出两条白腿来,连关节都是白的,那双腿陷在床里,叫吴岳看直咽了口水。
初冬转过头来,朝他笑,“哥,我把被子铺好啦。”
那意思是让他上床来一起睡。吴岳僵硬着,“这床小了,我去睡沙发。”
初冬看看窗边那一人座的沙发,眨眨眼,“沙发不是更小么?”
吴岳说不出话。初冬笑起来,抱着被子倒在床上,冲吴岳张开手,撒娇,“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吴岳就乖乖过去了。初冬够手关上台灯,等吴岳掀开被子后熟练钻进他怀里,把人抱着。房里彻底陷入黑暗,初冬贴着吴岳热烫的胸膛,听到里面有力的心跳声。
“哥哥。”初冬叫吴岳。
吴岳“嗯”一声,身上僵着,还是小心翼翼隔着被子抱住初冬。
他听初冬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
“哥要保证,听了以后不会讨厌我。”
吴岳揪初冬的脸,“又在这瞎说。”
他不舍得用力,又摸摸初冬,在他额头亲一口。初冬往上蹭,蹭到吴岳面前,声音小小的,“哥,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的身体有缺陷吗?”
吴岳当然记得,“哥认识你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哪里有缺陷,一点看不出来。”
初冬依偎在吴岳怀里,安静半晌,而后开口,“哥,你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吴岳无奈,“你是我弟,你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初冬却靠近过来,挨着吴岳的耳朵小声说,“可我是个双。”
那一下吴岳还有点懵,没听懂什么意思,“双?”
“我的......器官。”黑暗之中,初冬缓慢开口,“发育得和正常男性女性不一样。”
吴岳这会儿着急自己没多读点书了,不然怎么连听初冬说话都听不明白,“怎么不一样?”
一阵沉默。接着吴岳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初冬牵着他的手往下,说话时宛若有一阵淡淡的香,飘向吴岳的感官。
“哥,你别害怕。”初冬低声说。
吴岳任他牵着,认真答,“我怎么会怕你?”
他的手指滑过一片棉质的布料,隔着睡衣被按上初冬的身体。他顿时不敢乱动,呼吸也重了,心跳咚咚的,想的却不是“初冬究竟哪里有缺陷”,而是“我在摸他”。
他的手停在一片微微鼓起的地方,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吴岳就知道那是什么,他血气冲头,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初冬说,“哥,你摸摸看。”
被子里传来摩挲声,吴岳感到初冬轻轻张开了腿。他摸到更深的地方了。初冬按着他的手指,往里微微用力,接着初冬发出一声微微的喘息,那双腿不禁夹住了他的手。
吴岳已经彻底找不着东西南北。他呼吸重了,只感到手指顶到一处柔软的东西,那东西仿佛在收缩,像是一条细细的缝。
吴岳喉结滚动,哑声问,“这是什么?”
“阴 蒂。”初冬说出一个令吴岳感到有些陌生的词,“女性的性 器官。”
那片柔软是温热的,是初冬的触感和体温,被手指按住以后,那里奇异地渗出些湿润的感觉。初冬的呼吸绵软,细细手指在吴岳的手背上摩挲,像某种小心而急切的隐秘信号。
“两个……”吴岳艰难思考,“你有两个……?”
初冬“嗯”一声,不说话了。这超出了吴岳的认知范围,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就更想确认一切是否属实。他忍不住用了点力按压,摸内裤上细微的凸起,又往前去摸初冬腿间的男性 器官。
初冬喘息得愈发急促。他终于受不了扣住吴岳手臂,双腿微微发抖夹住吴岳的手,一双眼眸在夜里荡起点点水光,望着吴岳,“哥……你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