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125)+番外
又或者,在思考怎样在有限的春节里挤出只属于两个人的假期。
他们靠得并不算近,背后是喧嚣的人群,但盛明寒的声音却还是很清晰,周岁隐约听到了他平缓规律的呼吸。
或许,是臆想也说不定。
隔着这么远,真的能听到吗?
周岁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些控制不住思绪,他想去碰盛明寒的手臂。
“盛明寒,宋林书,还有其他人!”
他的手指刚抬起来,导演在不远处叫了他们一声,“都过来排一下站位。”
周岁就收回了手。
盛明寒被郑从容一嗓子喊回了神,正好瞥见他的小动作,就快速地碰了下他的脸。周岁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微圆。
盛明寒眼角扬起,似乎很满意自己因为他做出一些很少见的举动。
“走吧。”他简短地说。
周岁小步地跟上他的步伐,仗着周围人多,没人在意,说:“录制结束后就快到元旦了吧?有什么计划么?”
“不是要去看房么?陈海萧帮你选的应该都是现房吧,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这个月就能定下来,我想想,看看能不能开春的时候就装好,毕竟还要晾几个月通通风呢……”
两个人窃窃私语着,说些其他人并不感兴趣的家常话,内容很细碎无聊,和他们结婚之后没什么不同,还是柴米油盐的。但是周岁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区别,很微妙,他莫名地振奋。
他顶着太阳光,看向珍珠白一样的天,蔚蓝的海面把潮汐起此彼伏的水声一点一点地推了过来,灼热和湿透的气温蔓延浸透,周岁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
钓鱼大赛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但也有些出乎郑从容的预料。
比赛之前他放了话,钓上来的等晚上片了做全鱼宴,大家吃个开心,剩下有多余的可以折价卖给当地的商贩,就按市价补贴给他们。
为了这份奖励,大家卯足了劲。
就连周岁收获也颇丰,钓上来的个头还挺大,把江繁都吓了一跳,说他就是平时班上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实际上一到期末就名列前茅的乖乖好学生。
倒是盛明寒,郑从容中场的时候还特意叫了两个跟拍,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过去拍素材,结果筒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几尾很漂亮的小鱼,直接傻了眼。
不应该啊!
隔壁沈应淳拉钓竿拉得袖子都卷起来了,热火朝天的,那叫一个卖力。
怎么反而他一副没斗志的样子??
郑从容哪知道,盛明寒是懒得和他们比这些无聊玩意,出了风头不好,不出风头又要被嘲笑,他索性懒洋洋地靠边站着,时不时地帮周岁打个窝。
偶尔周岁拎得手累了,盛明寒就走过去替换,等感觉下面有动静了,就让他接手,免费打工也很卖力。
筒里的那几尾小鱼,还是他手痒了,换了饵料随手钓上来的。
因为周岁说配色很喜欢,有热带风情。他就没打算下锅,索性倒了点海水先放着,在这儿钓的鱼,也带不回国内,还不如放生让它们回到海里。
郑从容没得到预期的结果,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干看了半天,结果这两人没一个理他的,他在这儿站着也没意思,过了一会儿,就面色悻悻地走了。
在哈市的时候,周岁总觉得时间特别特别漫长,他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坐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周岁一晚上要醒三四次,每次醒来,他下意识地看一眼手表,发现也才过去两三个小时。
周岁的小拇指还被冻得生了冻疮,红红的,涂了药才好一些。
他总期待着冬天可以再快点过去,可以早点去暖和一点的春天度假,享受最后的放松的假期。
但是当他真的来到时,又发现,新南梅岛的夏天走得好快,下午他们还在钓鱼,晚上已经开了酒、喝完了香槟。
他们跟着本地的倒油纵情地享受着这个短暂的梦幻的‘暑期’——
在海上冲浪、潜水,坐天价游轮追飞鸥和海豚群,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等着专属的外卖人员开着快艇到码头送新鲜冰凉的荔枝和西瓜。
他们还去了附近的城市短暂地玩了一天,经过安特西市时,郑从容还坏笑地说,要不要去海边玩,周岁一脸迷茫。
直到盛明寒冷声警告、让他别胡说,周岁才知道,原来这边的是天体海滩。
穿衣禁止入内。
当时大家都笑了,虽然是为了掩饰气氛和开车的尴尬,但是内心里又觉得很刺激,肾上腺素在激升。
一堆成年人里,只有周岁红了脸。
跟拍也很懂事,怼着他脸上的颜色拍了足足十五秒,才满意地移开。
大家都觉得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谈论这些,但只有周岁自己知道,他是想起那次去旅行时,他们曾短暂地在瓦伦西亚停留。
瓦伦西亚也有裸.体海滩。
他们是在酒吧喝酒时,听附近的小哥说的,那小哥说英语时也带着一股浓重的西语口音,周岁听得很吃力,等听懂之后,盛明寒的脸色也变了。
晚上回酒店后,他仗着酒醉,理智气壮地在屋内也开了一个天体派对。
当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岁觉得,他那些沉重的包袱,和羽绒服大衣一样,留在了哈市的冬天。
他在闷热潮湿的空气里,感受到了新南梅岛的阳光夏季,炙热、浓烈。并且,由衷地期望,A市的冬天也能调快发条,赶紧过去。
他好想看到春天早点到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不安。
一晃眼, 他们在新南梅岛已经度过了四天,难得的假期余额被彻底清零。不过录制还没有完全结束,登上离开的飞机后, 他们还要回H市再录制两天。
第五季刚录制时,《分手之后》还陷在狗血烂俗的低迷期里走不出来,没有人看好他们,拉不到赞助和广告,嘉宾们人气也是参差不齐。
除了盛明寒和周岁近期站在风口浪尖上之外, 其他人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然而,就是这么一档地狱开局的综艺, 在短短三个月内完成了逆风翻盘,从众多讽刺和不看好的目光中杀出了一条至高荣耀的血路,也成了无数公关和策划的模板教科书。
说是在H市重生也不为过。
既然他们是在那栋林间别墅开始的,从理应也从那里结束。
郑从容虽然没有明说退出了下一季的编导和策划, 但是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听到了一些消息,再回到H市时, 看到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心里满是感慨。
落地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们坐了半个小时的保姆车开往郊区别墅,车窗上被呼啸的雪风模糊了视野, 结出一片薄薄的冰霜。周岁裹着厚重的大衣, 还有种浓浓的不适应感。
就好像在真空里漂浮了一段时间,再落地时, 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