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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53)+番外

作者: 浮丘一/雪上川 阅读记录

周岁微微攥紧了拳头。

他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其实……”

“哎呀。”然而江繁没让他把话说完,她搂住周岁,笑盈盈地打断了,“这条件听得我都心动了,只恨我当年没去学导演。说起来,小盛四五年没拍过古装戏了吧?观众们肯定都很期待,希望导演们多多考虑喔。”

她算是看出来了,周岁是个脾气好但性格倔的,带着一股执着的傻气,江繁都能猜到他大概在想什么。

可惜娱乐圈是个吃青春饭的地方,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抓一抓机会,再蹉跎几年,戏路越来越窄,结果就只会像现在的她一样,连饰演妈妈辈的都得竞争上岗。

演技这种东西嘛,就是要靠导演指导、课堂上课、实践演习不断磨练出来的。

再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盛明寒愿意挨,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跟盛明寒两人一唱一和的,周岁也不能再当着镜头拒绝,只好默默地认了下来。

他们在S市又逛了一阵,走走逛逛的,吃过晚饭,很快就到了六七点。

太阳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凉爽的风吹去了夏日的暑气。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地铁人多,盛明寒便打了两辆车,开了一个小时,到别墅已经是九点了。

平时这个点,已经接近大家的休息时间了。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回屋洗漱收拾行李,留下江繁、周岁、盛明寒在客厅聊天。

唐逸文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正在查阅视频资料,看着像是跟江繁有话要说。

“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江繁感慨道,“来之前我还想半个月挺久的,要录好长时间呢。没想到天天东奔西跑的,一转眼,咱们就要走了。”

“看起来行程多,其实咱们也没去几个地方。”周岁笑了笑,又问,“繁姐,你明天是回香港吗?”

“是啊,孩子我让他外公外婆带着,天天睡前打视频电话,但还是记挂着,在外工作也睡不好,总担心他吃不好睡不着。”

江繁说着,叹了口气。

唐逸文坐在一旁用手机看纪录片,也不怎么开口,仿佛透明人。听到孩子的话题,才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她。

犹豫的功夫,她已经聊到了下个话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录第五季,不过好像郑从容也没说咱们这个分手旅行要拍多久。”

江繁打趣地问,“小周,要是你行程有空的话,还来么?我预感下一季会很好玩。”

第五季的阵容和台本虽然还没出,但眼下还没播就已经红成这样了,芒果台是肯定会尽快出下一季的,维持住热度和流量。

这一季看点这么多,相信观众都会很期待第五季能再看到日月同岁这一对组合吧?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周岁摇了摇头。

“我应该不会参加第五季。”他说。

盛明寒背部微微一僵,目光缓缓抬起。

那一瞬间错愕的神情是掩饰不了的。

周岁没说话,低头抿着茶。

盛明寒明明很清楚这一点的,他想。

在签合同之前,周岁就特意和柳时宁那边确认过,《分手之后》他只会录这一季,就算是当做弥补离婚给盛明寒带来的经济损失。但之后,他们不会再有合作和交集。

而且,周岁的经纪约也快到期了,今年不仅是他重新签约的紧要关头,也是他事业规划的重要关卡,估计也会很忙。

不管是工作行程还是私人情感的角度,他都不会再参加下一季的录制。

他的话说完了多久,江繁就沉默了多久。她看向盛明寒,他手指微微托着下巴,脸色晦明难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总之不会好过。

“是有工作安排吗?”她想了想,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也不着急,下一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呢。”

周岁刚要回答,盛明寒忽然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周岁坐在沙发上,高低对比下其实会产生不小的压制力。光从侧面打下来,阴影落在了周岁的身侧。

周岁垂着眼睑攥紧了手心,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做好了准备。

然而周岁猜错了,盛明寒并没有问他这个。

“一起出去散散步吗?”他问。

周岁愕然,意识到盛明寒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些后,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这一刻,迟早要来的。

盛明寒把衣领上的麦解了下来,随手放在桌面,跟周岁一起出去了。

私人谈话,他不想被录音。但导演组也不可能真放他们俩单独出去聊两三个小时。

郑从容沉思片刻,还是派了小张过去。

摄像机就在他们身后三四米处,把麦关了,压低声音说话,机器是录不到的。

H市别墅外有一条梧桐小道,路灯与树木相间,从顶空投下来的昏黄的灯光,把地面染成了另外一种颜色。

盛明寒和周岁一前一后地走在这条柏油石子路上,两条影子被拉得很长。

周岁走得有些慢,盛明寒便放慢了脚步,直到余光里出现了那双清瘦的肩膀,他才缓缓地说:“你确定了吗?”

周岁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参加呢?”他问。

“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录到这一季。”

盛明寒便沉默了。

这确实是之前谈论的合同内容,当时他以为这一期可以录很久,但录完之后才发现,十五天也就只有两个星期。时间偷偷从指缝间溜走了,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

盛明寒忽然站定,微微侧过身来。

他也跟着打住了脚步,只是目光落在地面上两只乌黑的鞋影上,没有看盛明寒。

“如果,”盛明寒缓缓地说,“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参加,你还会来吗?”

这句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他希望参加,别人就必须去吗,活脱脱像是□□者的语气,周岁原本是想这么反问的。

但是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什么?

这下轮到盛明寒微微一怔。

周岁抬起目光,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问:“为什么你希望我参加?”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一起上综艺,为什么离婚了还不跟他保持距离,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些问题,从一开始他就想问了,只是当时的他不敢去预想答案。但是现在,现实和他心中预感的轨道几乎合二为一。

周岁便不得不问了。

这句话,他很轻松地理解了。

“我以为我的表现很明显,抱歉。”盛明寒说,“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讨你欢心。”

是毫无预料的一击。

轻柔低沉的嗓音飘进耳朵里时,周岁没有反应过来,又或是说第一想法是逃避。

他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嗪了好几遍,来来回回地确认答案,等到信息终于传输到神经中枢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轰隆的雷声。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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