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发誓,他从未想过和严拓发展其他关系,但现在非要有人在他面前把这条路明明白白讲给他听。
他听完,觉得确实有道理。
“你今晚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程延林好言相劝。
朱雪伸手想拽住他,但程延林还是推开门走进了酒会,将她一人扔在阳台。
就像两年前,她提出分手的那个夜晚。
程延林也是这样毅然决然地走了,头都没回,仿佛被甩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回到酒会程延林就跟杨如东说自己喝多了,要回家休息。此时杨如东正在和一个小男生交谈,笑得满脸褶子,丝毫没有一丁点不善于交际的迹象,只对他摆了摆手。
程延林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给严拓发消息。
-睡了吗。
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严拓,但往上翻一翻,严拓对他也没有太主动,只是偶尔发一句早安或者晚安,跟个纯情男大学生一样。
-没睡。
严拓秒回了。
-会视频吗?
-会。
程延林弹过去视频,过了几秒后被严拓接了,紧接着对方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在看清程延林的第一眼,严拓就拖着声音说:“程延林,我好想你。”
“是吗?”程延林语气漫不经心,“为什么想我?”
“想见你。”严拓只顾着看程延林,完全不管自己的镜头,一会儿对着眼睛拍一会儿对着鼻子拍,看得程延林都有点晕。
“我好想你。”严拓一遍遍地说着自己的想念,毫无遮掩。
于是程延林问他:“你想见我吗?”
“想。”
程延林下了床,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手机说:“你现在悄悄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严拓动作很快,程延林刚打开门,他就已经出来了,关上门后就要往程延林身上扑。
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走廊的温度有些凉,程延林一把将他拽回屋内,然后抵在门背后,居高临下地看他。
严拓后背抵着墙,伸手搂住程延林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
紧紧拥抱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温暖,身上、胳膊和掌心都不断传来程延林的温度,滚烫又安心。
“抬起头,我看看。”程延林说。
严拓抬起头,定定望着他。
“你很想我吗?”程延林声音很低,像是用糖在诱惑小孩的恶魔。
“很想你,”严拓痴痴地喊他的名字,“程延林。”
程延林忽而又觉得严拓才是那个恶魔,用一副天真的面孔引诱他下地狱。
“我是谁?”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严拓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程延林。”
“再说一遍。”
“程延林——”
程延林喉结滚了一下,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严拓的嘴角。
他觉得自己无耻,不是不知道程延林这个名字背后意味着什么,可就是认为严拓喊的是他。
他享受着严拓对他的依赖,因为他而高兴,只为他而高兴。谁都治不了这个小神经病,只有他,他一句话就能让严拓上天堂,一句话可以叫他下地狱。
世上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程延林不行,所以他低下头吻住这个一直不断叫他的名字,叫得令他心乱的嘴。
程延林第一次亲男人,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含着严拓的嘴唇吮了两下,就轻易撬开,将舌头探进嘴里,搅动地纠缠着对方的舌,温柔地舔舐。
而记忆缺失的严拓,早就忘了该如何接吻,只能张着嘴承受,任由对方滚烫的唇舌在他嘴巴里胡作非为。
没多久他就招架不住,心脏发麻,浑身骨头都像酥了一样,黏在程延林身上。
程延林用手托住严拓的腰,把他带到沙发上。
他能感受到严拓已经将全身心都交给了他,软软贴在他身上,任由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仅如此,这个小神经病还要在接吻的间隙猫叫一样小声喊他名字,程延林、程延林、程延林...一遍又一遍,大胆又无谓,就差把自己炙热的心掏出来给程延林看了。
程延林镇定听着,让严拓坐在自己腿上,粗糙的手抚上他的腰,强迫他低下头接受自己的吻。
他利用了严拓对他的依赖,无耻得坦坦荡荡。
第12章
严拓终于和程延林接吻了,在长胖了二十三斤的时候。
一开始程延林只准备亲一下,可严拓抓着他不放,用脸蹭他的鼻子,又小声叫他,让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搂过来亲。
严拓坐在他的腿上,后来身上没了力气,腰也酥酥麻麻的,就被程延林压在身下,一下下地亲。
再后来,严拓的嘴唇肿了,眼角也红了,程延林才放开他。
他本来想让严拓回家,可严拓没拿钥匙,进不去家门。
严拓不想走,两手扒着程延林,说要和他一起睡觉。
程延林这时才生出一丝后悔,觉得自己今晚喝了太多酒,做事有些荒唐。
他给严妈发了条信息,避重就轻撇去自己的责任,就说严拓半夜来找他,为了不打扰她睡觉,就先留宿在他家了,明早再送回去。
然后他把严拓扔在床上,抱着他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程延林是被严拓亲醒的,严拓学习能力很强,明明昨天还只能被迫承受,今天就已经开始主动伸舌头舔程延林了。
程延林做着梦,以为是猫在舔他,躲了两下躲不开,睁眼就看到严拓黑漆漆的大眼睛。
“你干什么?”程延林问他。
严拓不回答,低头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程延林不得不伸手制止他,并和他拉开距离。
他现在酒醒了,回忆起昨晚的所作所为,难免有种自己是禽兽的内疚感,可严拓不给他时间反省自己,一直黏着他。
程延林下床穿好衣服,押送严拓回家,刚打开门就见对面的门开着,严妈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几点就开始等了。
见到严拓,她连忙出来,不好意思地跟程延林道歉,说拓拓不懂事,半夜去打扰他。
程延林很心虚,不敢说自己昨晚把人家儿子嘴都亲肿了的事,只能镇定地把严拓交到她手上。
严拓认清现实,知道要和程延林分别,不再挣扎,只回头眼巴巴看着他,直到严妈将门关上。
程延林回家后有点后悔,但也不是特别后悔。
他承认昨天晚上有冲动的成分,还有酒精催化的作用,但亲都亲了,他总不能脑袋一蒙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程延林洗漱去上班,到公司先开了个肝肠寸断的早会,散会时都快12点了。
他虚脱着向杨如东提建议,以后可以话少一点,再这样开会他就不干了。
杨如东听从建议,保证以后开会一定精简,务必两个小时内结束。
两个小时....程延林眼前一黑。
下班前李洪给程延林打电话,约晚上打篮球。
“晚上天气凉爽,没有人抢场子。”李洪如是说道,“而且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