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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34)+番外

潭风生可好久没这么发过火了,一通宣泄,爽极了。

出了门,赵淳喻立刻就把门关上了,以防潭风生再冲进去。

“你把我抬出来干什么?你钱也还了,利息也给了,还怕他们什么?”

赵淳喻转移话题道:“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

潭风生理智慢慢回拢,不再恋战,摆摆手:“算了算了,去吃东西。再吵显得我没素质。”

赵淳喻望着他下楼的背影,露出一个浅笑。

会这么护着他的人,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潭风生是第一个。

“你还欠多少外债?”

赵淳喻算了算,扣掉表姨的,还有他手里准备好的七千,不算学车准备的五千,还差一万五。

“一万五。”

潭风生从一楼楼道走出,随意地道:“等我一个月,给你凑出来。”

赵淳喻:“不用,再有半年就差不多还完了。”

“你不吃不喝啊?反正你也欠我的,我也不怕你跑了,你跑了都没事,还有房子抵债。你忘了你写的欠条了?”

与其再让别人追上门,不如他先垫着,让赵淳喻慢慢还。没有了黄麟,潭风生的花销骤然减小,赵淳喻不用他买东西,还总是倒贴食材,给他做这做那,他虽然不说,但都记着。

怕赵淳喻自尊心受损,潭风生想了想,添了句:“你不也经常帮我做菜?那个就当利息了。”

赵淳喻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个利息,很便宜。”

潭风生想对他好,他就接着,尽快还上钱就是。

潭风生忽然想起上学的时候,笑着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三的时候,你也是天天给我带饭抵利息。”

转了一圈,赵淳喻继续给他做饭抵利息。

赵淳喻:“记得。”

“你说你的厨艺精湛,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赵淳喻与他并肩往前走:“有。”

他厨艺好坏确实跟潭风生有关系,他想做潭风生想吃的,最好想一直吃下去。

□□信息音响起,潭风生拿起来一看:“糟了,快走,刘遣还等着咱俩呢。”

赵淳喻:“去哪?”

潭风生:“湘菜馆,我今晚请他吃饭。”

赵淳喻:“我还是不去了,干完活没洗澡。”

“没洗澡怎么了,他只要不贴你身上就闻不着,你不是饿了吗?那家手艺不错,咱俩快点,菜都凉了。”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湘菜馆,菜还是凉了。

刘遣等啊等,可算把结账的人盼到了:“你俩去哪儿了?”

赵淳喻神色如常道:“我家老房子租出去了,房顶年久失修,漏雨了。”

刘遣:“这几天也没下雨啊?”

潭风生:“前几天不是下了吗?渗透了。”

这雨这么大吗?还没被晒干?

潭风生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吃完饭,刘遣要打车回宿舍:“赵淳喻,咱俩一道?把风生也稍回去。”

赵淳喻看了看潭风生,这几天都和潭风生在一起,突然要回宿舍,心里空落落的。

赵淳喻试探性地道:“我不回去了。”

刘遣诧异道:“那你去哪?”

赵淳喻:“我去小生家,他家灯泡好像坏了。”

刘遣:“灯泡?那他自己不能换?”

潭风生迟疑了下,说道:“不光是灯泡,插销也有点问题。”

刘遣:“房子硬件不行啊,你这也得找房东问问。”

“就想着让赵淳喻先帮我看看。”

打到出租车,三人一路开往学校的方向,赵淳喻和潭风生先下车。待出租车开远,潭风生望着车尾灯说道:“我家沙发就那么好睡?”

赵淳喻:“比宿舍的铁架床好睡。”

潭风生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楼道里走:“还灯泡坏了,亏你说得出来。”

“我不擅长撒谎。”

潭风生:“赵淳喻,我发现你这人啊,真不如表面老实。”

赵淳喻:“怎么说?”

“你说不擅长的,其实都挺擅长。”

你一言我一语进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门刚关上,赵淳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潭风生调侃道:“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有味了?”

赵淳喻连忙松开手:“我去洗澡。”

潭风生鼻子里哼笑一声,右臂勾下赵淳喻的脑袋,轻轻地碰了一下。赵淳喻就像是收到了鼓舞,双臂环住他的腰,用力地回吻过去。

男人间的亲吻不像男女般缠绵,仿佛是两只野兽在互相角逐,雄性的荷尔蒙在肆意地挥洒。

潭风生今天没有醉醺醺,一点都不被动,双方你来我往,结果就是双双升旗。

潭风生喉头微滚,低着嗓音道:“你在下面?”

赵淳喻:“……我想在上面。”

很好,又是僵局。

双立人对峙半晌,又亲到了一起。

既然分不出上下,此事只能暂且作罢,还是先亲吧。

亲到气喘吁吁,没解决的问题也还是没能解决,潭风生咬了咬牙槽,认命地进了厕所。

没关系,赵淳喻这么喜欢他,早晚会投降。

他们就慢慢等,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谁先沉不住气。

从厕所出来,赵淳喻已经用褥子将沙发铺好,打算睡觉了。潭风生打量了几眼沙发,赵淳喻体格健壮,整个人蜷缩进沙发里就像把一条大鱼强行塞进罐头,怎么看怎么别扭。

见潭风生出来,赵淳喻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洗澡,洗完澡推开门,发现潭风生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潭风生眼睛看着电视道:“你睡沙发不难受?”

赵淳喻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还行。”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沙发宣软,不算遭罪。

潭风生想了想,亲也亲了,也不差睡一张床了,他只要不点头,赵淳喻也干不出什么来。

“你今晚跟我进屋睡。”

赵淳喻一愣,问道:“可以吗?”

潭风生:“先说好,光是睡觉,什么都没有。”

“好。”

潭风生关上电视,率先进了卧室,赵淳喻弄干头发上的水珠,接了两杯水端了进去。

卧室的床头灯开着,赵淳喻进卧室的次数很少,左右打量了一下,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柜,一张写字台和椅子,还有三开门的衣柜,墙边放着一个毯子和健身用的哑铃。

双人床上有两个枕头,这枕头原来谁睡过不言而喻,赵淳喻走过去将枕头抽走,从客厅拿了抱枕过来。

潭风生钻进了床里面,身上还套着浴袍,看起来有些拘谨。

“你睡觉喜欢枕抱枕?”

赵淳喻背对着床脱黑色运动裤,打算只穿着一件跨栏背心睡觉。

“这个枕头太高了。”

“这是乳胶枕,躺下去就凹陷了。”

见赵淳喻坚持,潭风生就没说什么,借着床头灯扫了两眼他的体格。

淡黄色的灯光在赵淳喻的手臂上打上了一层光影,犹如涂了蜜蜡的古希腊雕塑,彰显着年轻男人的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