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要在这里睡吗？”
常聚把自己的小枕头摆在两人枕头中间，一张小脸一本正经,“我要保护爸爸。”
常砜有些脸红。
这说的好像全是寇言的错,但其实他也不检点。
他摸了摸小腹，把锅甩给还未出世的女儿,“是你妹妹逗着我和你爸爸,才这样子。”
常聚突然来了兴趣，“她逗着你们做什么呀！”
常砜：“没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做！”
他慌里慌张打补丁，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常聚。
他刚才就不应该说那些话。
“那你就挨着我们睡吧。”
常砜也觉得，这段时间让常聚挨着他们睡是最正确的选择。
有小朋友在，他们两个大人肯定会收敛很多,再多暧昧旖旎的气氛都会大大折扣。
常聚睡觉之前还瞪了寇言一眼。
寇言爸爸就不应该睡这里,他要一直看着寇言爸爸，再也不让他欺负小砜爸爸了。
没有想到一家人重新回到一张床上睡,倒是越来越和谐,感情也越睡越好。
常聚每天早上醒来,在常砜脸上亲一下，又摸摸常砜的肚子，“妹妹，哥哥要去上学了，等哥哥放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每次带回来的好吃的都是给常砜吃了。
常聚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小砜爸爸吃了，就是妹妹吃了，小砜爸爸觉得好吃，就是妹妹喜欢吃！”
今天早上，他刚说完话。
常砜四个多月的肚子突然就动了一下。
常聚立刻吓得脸色煞白。
他眼神格外恐惧，求助常砜，“小砜爸爸，你的肚子怎么动了，是妹妹生病了吗！”
常砜上一次跑医院，已经把他吓了个半死。
如今他是草木皆兵。
常砜倒是有些惊喜，“这是她在给你打招呼呢。”
常砜给常聚科普，“小朋友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是会舞动自己的手脚，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寇言第一次找到常砜，就是这样的情形，寇言被常聚狠狠踢了一脚。
也是常聚阻止了寇言的发疯，才得以在当时的情况下，保全自己和肚子里的常聚。
常砜摸了摸常聚的小脑袋，“妹妹轻轻踢了你一脚，是在跟你说再见，让你在学校好好学习。”
常聚一张小脸绷得格外严肃，“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我以后要当大老板！让妹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常砜：“……”
也算是方向对了。
随着常砜肚子越来越大，胎儿的情况也越来越稳定。
常砜依旧会有某些方面的想法，这些想法甚至比以前更加激烈，惹得他平日里都不敢看寇言。
他总觉得自己会化身成为欲.求不满的狼人。
寇言也会有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两人甚至已经很久没有牵过手，没有过任何肌肤触碰。
每一次眼神的碰撞，都火光四射，以至于两人会瞬间移开眼神。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常聚。
发现自己能够和常砜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长了许多！
他也习惯了每天早晨起床时，妹妹和他互动。
他现在在学校里炫耀，“我妹妹会隔着我爸爸的肚子和我拍手！你们的妹妹会吗！”
家里有妹妹，一想起家里的糟心妹妹就头疼，没有妹妹的，满脸羡慕。
又到了各家家长头疼的时候。
“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妹妹，我要那种小时候就会在肚子里和我拍手的那种。”
“聚聚的妹妹太可爱了，我们能去偷回来自己养吗！”
偷肯定是不能的。
孩子六个月时，常砜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寇言带着常砜去产检，只是虚虚搀扶着常砜，手却没有碰到他。
闻立舟：“……”
他扶了扶额，“你们这是做给我看的吗？”
寇言道：“并不是，只是谨慎一些。”
闻立舟看了看胎儿的状况，“现在状况稳定，倒是可以有一定的同房生活，但是，不能频繁，不能激烈。”
寇言哪里还敢，“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常砜也点头，他也被吓到了。
闻立舟：“……”
也行，当医生的，病人见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没见过。
“那行，你们就这样保持，也不错。”他面无表情给常砜做资料。
常砜和寇言都有些心动，最终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算了。
当然，闻立舟也不是很推荐孕期发生关系，只是有这个条件，夫妻双方又想的话，是可以进行的。
既然现在两人都不愿意，他强求也没有意思，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他的这句话，却一直在常砜的脑子里回荡。
寇言更是将常聚的位置绑定在床中间，可高兴死了常聚。
如此，艰难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生产日。
寇言同样提前将常砜送到医院，还是住在了三年前那个病房。
常砜已经生过一次，寇言还是像一个没有经验的新手爸爸，看着常砜在病房踱步，视线无法扯开半分。
然后，常砜被推进手术床，跟着常砜一起等着小宝的出生。
跟着幼儿园在乡下研学的常聚，可讨厌寇言爸爸了！
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拉帮结派，呼朋唤友，觉得研学好好玩。
只有常聚不喜欢，不开心，“我妹妹今天出生了，我要回去看她！”
可他今天在这里，原本就是被寇言支过来的。
寇言知道这小子很喜欢常砜肚皮里的孩子，自己陪在常砜身边，这小子若是太激动捣乱，谁也管不住他。
在医院，常砜又是一阵痛，表明他已经可以进产房了，哪还有那个心情和情绪去管的常聚事情。
还好现在医学发达，生孩子也能最大限度减少孕夫的不适感啊。
寇言也是个不缺钱的，当然会在常砜身上用最好的医疗服务。
等到常聚跟着学校老师从乡下回来，被家里的阿姨接到医院，刚准备在小砜爸爸面前讨伐寇言，就被守在门口的护士告知，“小朋友已经出生了，是个妹妹，有想过给自己妹妹取什么名字吗”
常聚扬起小下巴，“我早就知道是妹妹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说的是常砜还没有发现怀孕时，他就感受到常砜肚子里妹妹的存在。
等到常砜从手术室出来，寇言已经抱着孩子，喂奶的动作格外娴熟。
常聚在寇言身边，伸直了手，“爸爸，你抱着不累吗，可以让我抱一会儿。”
寇言：“不用，我可以。”
常聚抱着寇言的大腿，“我来我来！我要来！”
“我来喂奶，我已经学过了，幼儿园好多同学都喝过，我给他们买的牛奶，喂他们喝的时候，他们都不肯撒手的！”
“那不一样。”寇言说：“幼儿园都是大朋友，妹妹不是。”
常聚格外失望，“妹妹——”
但常聚不放弃，一直争取。
今天递一个尿不湿，明天给妹妹穿一双小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