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11)+番外
番外
1.
最近江湖最火的消息,莫过于教主辛枯的爱妻难产而死,皇帝悲痛欲绝,将孩子亲自带回宫中抚育。
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谁都不敢在明面上提。教主的野心呼之欲出,偏偏没人质疑他的能力无法匹配他的野心。
教主过上了寡淡的生活,江湖中容貌姣好的儿郎总算松了口气,教主又使了怀柔的手段,一年后,他魔教的名头硬生生被洗去了大半。
今天二哥打了几个鸽子,团进了泥土里,为我做烤鸽子吃,泥胚摔了几下成了碎片,鸽子肉的香味溢了出来,我拿手去撕,只看肉的纹理,就知晓味道不错,三个鸽子被我挨个吃光,我极为满足地摸了摸小肚腩,二哥就特别宠溺地对我笑,问我要不要再吃一个。
我艰难地挪开了视线,说了一声,不吃,我的好二哥就一边笑话我,一边径自走了,真的不给我弄鸽子吃了。
好伙食让我整个人圆润了一圈,连肚子上都多了一小块小肚腩,心宽体胖,每日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事。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小会儿,终于决定起来四处走走,消消食,总不好因为贪吃就成了我家的第一个胖子。
我家后院有一个挺大的花园,池塘假山处处精致,我一个人走,也不耐烦嬷嬷和下人跟着,就四处乱窜,靠近池塘旁边有几座假山,里面有一些砸出来的台阶,我走得累了,日头也大,就干脆迈进假山里,顺着台阶往里走,想找记忆中的石室休息一下。
事后我回想起来,总觉得是魔怔了,或者是命中注定。明明池塘旁边有亭子,再不济,我回去走两步就能回去休息,偏偏就看中了那几座假山,偏偏要顺着台阶往里走,或许潜意识里,我一直想告诉我自己一些东西,一些或许我并不应该知晓的东西。
台阶很窄,七扭八扭的,我走得有点吃力,好容易才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里面是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上面还有积着灰的一套茶具。
幼年的时候,我和几位兄长在池塘边玩耍,后来进了假山,就嚷嚷着让人弄出一片地方,供给休息,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这处也荒废了很久,我走了过去,用袖子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凉风习习,带在这里很安宁,也很舒服,我呆了一会儿想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茶具,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原因无他,这套茶具,茶壶周围的杯子,有两个杯子上的灰尘厚度,要比其他杯子薄了很多,这里我起码十年没有来过,我的兄长们也不可能这么无聊,他们如果用了杯子,依照他们惯常的洁癖,该把所有杯子都擦了一遍才是,更何况,茶壶上的灰尘厚度,也同其他杯子的厚度一致。
这事显得诡异极了,我却不觉得怎么害怕。我伸出手,翻开了一个倒扣的杯子,发现下面果然有东西,是一块已经化了黏在盘子上的东西,看模样,像是麦芽做的糖果。
再翻开一个倒扣的杯子,下面是一点草药的碎片,仔细看了看,是黄连。
一点糖果,一点黄连,一个甜,一个苦。
我的手极为稳地重新翻开了杯子,在杯底,看到了我的名字,再翻开另外一个,杯底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两个名字都是后来刻在杯底的,笔画极为流畅,一气呵成,字迹也很熟悉,我曾经在无名的小岛上,看过很多次。
【郭棠】
【辛枯】
这里是我和兄长们的秘密基地,教主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是谁带过来的?
从化过的糖来看,他应该是很久之前来的,他来干什么,就为了留下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却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我将杯子重新扣了回去,近乎逃避一样地离开了假山。已经沉寂的记忆却重新翻滚了起来,我想起很久之前,教主的手卷起了床帘,他偏过头喊我,小糖果。
丁点的怀疑,终究难以被压制下去,我极力不去探寻,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却一件一件映入眼帘。
整理冬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不在记忆中的袍子,皮料很好,触手之后软绵绵,该是上等货,我搜遍记忆,却找不到关于袍子的只言片语。
挪动书架的时候,在偏僻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两本风月的画本,这决计不可能是家里人备下的,却不知道究竟是谁送过来的,谁采买的。
不太常用的墨块,翻出来的时候,却比记忆中少了大半,整理废稿的时候,看见了一副眼熟的风景画,但决计不是我过往画出的模样。
和家人们一起吃饭时,听闻表姐家的儿子已经满了十岁,大哥还说当年那孩子来的时候,我还亲自抱过,我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我终于不得不放弃挣扎,承认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断得偏偏完美无缺,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忘记,我究竟该不该去找回,我失去的那些记忆?
2.
这之后没多久,我生了一场重病,我爹请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夫为我诊治,有些药材比较珍贵,我爹正要去采买,却被告知药材已经送到了铸剑山庄门口,送药人已经离开。
药没有问题,是上品药,我服了药以后,却夜夜做梦,梦里光怪陆离,总是一些不熟悉的剪影。
身体稍微好了一些,我就停了药,换了家中大夫的药方,坚决不肯再按那个药方吃了,这事做得隐秘,家人也没有怀疑。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有一日床头多了一封开口的信笺,我拿着信发了一会儿呆,并没有看,而且用烛火点燃了,看着它一点一点地燃烧成灰。
我猜我的记忆同教主有关,或许教主终于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决定回来玩一玩我,但我偏偏不想让他得逞,我现在过得很安宁,很安心,为什么要接着跟他搅和在一起。
这样安稳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冬天来了,室内放了很多火炉,床上铺满了柔软的褥子和沉沉的厚被,我穿着亵衣躺在被子里,身后被嬷嬷塞了个软垫子,每天看看书,吃吃东西,日子过得安逸又自在。
教主是在一个安宁的午后过来的,就是光明正大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掀开了我的床幔,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我不觉得怎么害怕,就躺在床里看着他,他和一年多前没什么差别,微微沁着笑,他的模样不像是我们曾彻底诀别,倒像是他出了一趟远门。
我从未见过像教主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脸皮比山还厚的男人。
偏偏我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脱完了最后一件衣服,掀开了被子直接跨了进来,然后搂住了我。
他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块放在外面许久的铁,我缩着身体想躲开他,但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嘴唇凑了过来,开始舔我的脸颊,亵衣被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冰凉的手覆上了我下面的孽根,我看着他沁着笑的脸,只觉得心底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