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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142)+番外

为什么他只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个世界就像变了。

难道他并没有回到从前的世界,而是因为受伤和消失的这段时日落入了另一个时空?

否则这个世界总会变得如此之快。

他见不得光,一般的躲在森林暗处,眼睁睁看着那座建筑群越来越高,房屋楼阁越来越多,无数的结界和阵法在建筑群中层层叠叠而起,闪烁着五光十色、琉璃异彩的光芒。

他听到路过的修士说:“听闻这是霁川要建的研究院,专门供给给各种能人异士,让他们能够在里面研究出更多有利于大家修炼的法宝和灵丹妙药。”

“如此,往后修炼更会越来越简单,我们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是啊,从前渡劫率不足十之五六,如今的渡劫率竟有十之八.九,一切都多亏了霁川修士带着人研发出来的各种灵丹。”

霁川修士,霁川修士!

为何所有人都在谈论他,为何所有人对他都如此褒奖!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一切不应该是霁川所得!

霁川只是自己的影子,也只配做自己的影子!

他如今这样都是抢了自己的风光,他必须死!

对,只要他死了,一切将会回归原本!

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将会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霁川必须死!

岑远没有发现他眼中已经出现黑气,他的心脏深处已经被魔气牢牢的裹挟。

他已经失了本心,如今陷入这样的境地再正常不过。

岑远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一直在仙魔两界边缘游荡,他想要找寻杀死霁川的机会。

他坚定的认为只要霁川死了,一切就会回归正轨,他还有千年的回忆,他知道无数的机缘,他可以因为这些机缘,重新成为修者们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甚至可以让仇煞爱上自己,让这个魔界最尊贵的人听命于自己!

他依稀感觉这才是他应该有的人生!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知道的那些机缘原本应该是属于别人的机缘,他夺走了那些人的机缘,才能够拥有他所说的一切。

岑远像是一个游魂,飘无归所。

霁川则已经在魔界生根发芽,他看着建筑林立而起的研究院,格外欣慰。

研究院已经不再仅仅是炼丹和炼器的研究院,其中还包括农学研究,畜牧研究等等。

霁川的想法是广纳贤士,只要有想法的人,都可以来这里,这里可以给他们提供最好的研究条件。

而霁川所需要的,是这些贤士聚集在一起,可以研制出救治仇煞性命的灵药。

只要仇煞的性命可以通过其他灵药救治,他和仇煞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矛盾,他就能够在每天清晨起来时,理所当然的按着仇煞。

虽然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做什么,但总比现在这样强。

霁川一想着这些日子备受折磨,就幽幽叹息。

虽说怀孕也可以进行某些运动,可他肚子里这个孩子与寻常的孩子可不同,还真没法当着他的面做某些事情。

如果这孩子生出来了,他就能够和仇煞没羞没臊一回。

这是他照例在研究院监督了修建进程,随后回到自己小院。

当他走进门的那一瞬间,便发现小院的气氛与之前有所不同。

他立刻快步回到自己房间,果然,仇煞蜷缩在床上,满身冷汗已经将衣衫浸湿。

霁川连忙走过去握住仇煞的手,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难受,不是说那个药可以止痛吗!”

仇煞深深吸入一口气,睁开眼看着霁川,嘴角竟然扯出半抹笑意,“有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难受。”

霁川却只觉得心疼,现在已经痛成这样了,那以前又是什么样子的?

解语花说过,求煞并不仅仅是因为在仙魔大战中受了伤才变成这样,最初的元凶是他毫无禁制的修炼,快速增长的修为,将他的身体摧毁又修复,然而魔界贫穷没有足够多的灵丹妙药修复他的神魂,以及身体根基,以至于他修为迅速增长,承载修为的身体和神魂却已受了许多暗伤。

直至仙魔大战,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护住了魔界,抵挡了仙界八成战力,却因此身体和魂魄受伤严重,若是不重新塑造身体和神魂,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而要塑造能够供仇煞使用的身体和神魂,有一个带着仇煞血脉的孩子就极为重要,用这个孩子当做药引,便可重塑仇煞的身体和神魂,让他可以继续修炼,甚至飞升成仙,生命不止不休,一直守护魔界。

霁川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掰成了两半,这两瓣心脏在博弈,在争夺,可却无法分出谁胜谁负。

因为霁川贪心,霁川两个都想要。

“一定可以的,不相信这世上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救你。”他在仇煞神志昏迷时说:“既然能够有一种方法可以延续你的生命,那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

“不过等待的过程,竟会让你如此疼痛,又怎么能让我安心呢。”

霁川将头抵在仇煞的肩膀,眼泪落下,打湿了仇煞的衣衫和他身下的枕头。

当一切痛楚过去,仇煞沉沉睡去,霁川也跟着沉沉睡去。

且仇煞醒来时,霁川还未醒。

在仇煞中的霁川,双眼因为哭泣太多而变得红肿,眉宇轻蹙,锁住了化不开的愁绪。

仇煞抬手抵在他的眉间,轻轻揉散他眉间的愁绪。

随后指尖下滑,勾勒出霁川姣好的脸庞。

指尖并没有停下下滑的动作,划过肩头,又划过胸膛,最后来到小腹。

仇煞轻轻将手贴了上去。

他眼底有一层柔光,那柔光看着熟睡的霁川,荡出层层温情。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温柔,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手掌太过冰凉,肚子里的孩子稍显不适,他竟然能够感受到掌心被微微踹动。

按理说,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在肚子里,是不可能踹动他的掌心的。

但仇煞相信那就是孩子的动作。

这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第一次与他有了一些接触。

而这个孩子是他的血脉,是他与霁川两个人的血脉。

仇煞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缓慢地走动,任由刺目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

最后是解语花上前来替他打上了一把黑伞,并满面怒意,“你就算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应该为霁川想一想,你知道他为了你付出多少吗?他建了那么大一个研究院,就是为了你!而你却在此如此糟践自己。”

仇煞面色不变,双目无情看着远方,说出来的声音亦如同这一片土地一般死寂,“他做的这一切有成效吗?”

解语花说道:“怎么没有成效,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你吃了那药之后不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了吗?”

仇煞:“可却无法根治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