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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191)+番外

侍魔看了一会儿仇煞,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霁川身上。

是霁川教会了他如何当一个父亲。

也是霁川让他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流动。

原来他从前以为自己对仇从寒的情感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在如今这样有来有回的情感面前,他已经能够完全将仇从寒放下。

他与仇煞之间血缘亲情所带来的情感震颤,填补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空缺。

他又怎么可能不保护霁川呢,这可是他的恩人。

在这天后,侍魔用更多的时间和霁川仇煞待在一起。

那些原本对霁川抱有幻想的魔族,哪里还敢上前。

修为更高一些的魔族,更是会三思而后行,因为他们修炼至今,能够达到如此的修为和成就很不容易,他们更不会贸然行动,让自己受伤。

侍魔除了守着霁川和仇煞之外,还会给玉尽丹和仇弃送去一些魔界的特产。

玉尽丹炼丹所需要的材料,并不仅仅来自仙界,魔界、妖界甚至鬼界有一些材料也是他所需要的,因这些材料难以获得,对于他们炼丹者来说更是珍贵。

侍魔倒是毫不吝啬,每每前来都要带上厚礼。

玉尽丹因此对仇弃也更好,甚至哄着他修炼。

而在魔界无论多努力修炼,都无法有任何成效的仇弃,在仙界修炼,竟已经开始进入炼气期。

侍魔也会给他带去一些自己炼制的灵丹,他最初不会收下,会对侍魔说:“你不需要我,我不要你的灵丹。”

几次之后,终有一次,侍魔颤抖着嘴对他说:“我是你的父亲,我给你东西,不需要你有任何回报,只是想给你。”

“父亲?”仇弃当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他在来仙界之前,对父母没有概念。

如今在炼丹公会混迹了好几个月,总算知道了为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和联系,应当是如何的。

他总是在深夜回想自己的人生,回想自己与父母之间的感情,心中疑惑,为何别人不需要满足父母的任何需求?也能够得到父母的喜欢和爱护,他却不行。

如今他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这句话。

他伸手接过父亲给他的灵丹,动作缓慢且迟疑,就怕侍魔突然反悔或者提出要求。

然而侍魔并没有,他甚至很高兴自己能够收下他送来的灵丹,他语气温和,尾音微微发颤,“我从前都是炼制魔丹,对着灵丹并不是很熟悉,或许没有玉尽丹炼得好。”

仇弃握紧了手中的瓷瓶,“没有,这些灵丹都很好。”

好到他甚至舍不得吃,一直藏在自己的储物法器中保留着。

这是父亲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每每看着,就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填满了,温暖又舒适。

原本日子也算是波澜不惊,一直过着,霁川就等着仇煞尽快成年,成为魔尊,到时候他好借着仇煞的光作威作福。

却有人不愿意他过得如此舒坦。

岑远之前放弃寻找仇从寒,是怕自己找到仇从寒后,就算霁川不得好死,他也得被留在魔界。

他可不想让自己葬送在魔界。

而且他听说,霁川在魔界讨好仇煞,仇煞修为增长,他竟然也厚着脸皮说有他的功劳。

门派中好些弟子,如今还对霁川有很好的印象。

他又怎么甘心。

他无论如何也要给霁川找一些事。

当然,他也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给霁川找事。

于是他定下和师兄弟们一起去某个秘境,这秘境一去便是十年以上,他在里面甚至可以渡劫提升修为。

且十年过去,那仇煞不知是死是活,就算他回了仙界,仇从寒也不一定再敢让他去魔界当什么破童养媳。

在离开之前,他按照计划,用钱收买了一个魔族,并与他签下血誓,让魔族帮自己送了一封信到仇从寒手中。

然后他便飘然而去,进入那个秘境之中。

仇从寒收到这信时,已经是霁川到魔界一年有余。

这一年仇煞的修为增长格外迅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再一次渡劫,如今已经是玄魔。

虽然后续渡劫会越来越困难,修为增长也会更加缓慢,但她相信,这一定比没有霁川之时会更快一些。

那个老散仙果然没有欺骗她,若不是老散仙告诉她其中厉害,仇煞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修为增长如此之快。

然而就在此时,她收到岑远托人送来的玉简。

有谁会从仙界给她送来玉简?她可不认识什么仙界的人。她甚至想把手中的玉简扔掉,她并不认为这是一封来自仙界的好消息。

可她整日无所事事,倒也不妨看看仙界那群人对她说了什么,难不成他们要发什么狠话?又或者是知晓仇煞修为增长速度如此之快,心中恐惧,发玉简来建交?

当他打开玉简,瞬间怒不可遏。

霁川!霁川竟然不是散仙指定的那人!

他竟然是主动替了别人来!他为何会主动?他究竟有何野心?

仇从寒遍体生寒,没有想到霁川竟然被他骗了整整一年多!

他竟还敢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他是仇煞命中注定之人,以此为挡箭牌,让自己不敢对他下手!

仇从寒甚至愤怒到立刻前往万魔窟,她一定要将这个胆敢欺骗她的人碎尸万段!

仇从寒几乎不来万魔窟,她不在意仇煞修炼时有多辛苦,她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这让霁川、侍魔和仇煞在万魔窟越发大胆。

好在侍魔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当他感受到仇从寒的到来,立刻收起他所炼制的灵丹,也打断了霁川吸收灵丹。

仇从寒到此,果然没有发现他们在此地搞的小动作。

可是仇从寒依旧满身怒气,将一个玉简甩在霁川面前。

霁川捡起玉简,探入神识一看,脸色微沉。

片刻他抬头看着仇从寒,语气格外笃定,“我敢保证,除了我,任何人给仇煞当童养媳,都不会让他的修为像现在这样增长迅速。”

仇从寒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

霁川道:“你若是不信,将这玉简中所提及的岑远带过来,你只需让他守着仇煞修炼,便可知道他虽然是散仙所指的那个人,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甚至散仙当初可能已经算到我会顶替他前来。”

“强词夺理!”仇从寒怎么可能相信霁川说的这些话。

既然霁川没有否认他是顶替前来,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是散仙所指的那人!

既然如此,自己要杀他,也不必再顾及什么!

仇从寒起了杀意,却想不到一直忠心耿耿,待在他身边的侍魔,竟然会挡在霁川面前要护着霁川!

她心中巨震,不敢相信。

“你难道忘了当初父亲对你说的那些话吗!你是因我而存在的,你必须对我唯命是从!”她拿出一只长鞭,“否则你将遭受血誓的折磨!”

侍魔却不为所动,“夫人,你应当知晓我的修为比你高,你是不可能越过我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