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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12)+番外

刚放下碗,眼前又多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他的手顿了顿,还是接了过来,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明天格莱美的表演,加一点时间好么?”齐平很自然地询问张岸然,像无条件宠溺孩子的家长一般。

“不必。”张岸然拒绝得也干净利落。

“好。”齐平应了一声,又把张岸然的碗捧到了手心里,当着他的面低下头,把剩下的半碗汤喝了下去。

张岸然看了几眼这样的齐平,心里也没什么波澜,直接回了卧室,拔下了手机上的充电器——齐平知道他离不开手机,因而早早地插上了充电了,这是数年来养成的默契,张岸然原以为自己已经改得差不多了,齐平一来,又倒回去了。

他刷了一会儿微博,又切了界面,看起了《纯色空间》的剧本。

《纯色空间》这个剧本张岸然是喜欢的,他也知道陈国强导演一贯是靠谱的,但他一直犹豫着,并不是十分相接,原因无他,这个角色同他太贴了。

这种贴不是贴他作为明星的形象,而是贴他作为张岸然的人格,里面的经历,某种程度上映射了他的过往曾经,只是基调来得更为阴暗。有时候张岸然想,倘若他没有遇到齐平,大抵会走上那样的道路吧。

出于这种考虑,张岸然想推了这个剧本,但又觉得这个机会实在难得,本子也实在好,因而犹豫不决。

国内的这一波通稿倒是逼迫他下了决心,他一贯是个有事业且不愿意让粉丝失望的人,不过是拍戏,他轻车熟路,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

张岸然看了一会儿剧本,齐平也进了房间,他仔细地关好了门,扯掉了身上的衣服,从张岸然的脚下赤条条地爬上了床。

张岸然曾问过齐平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平只说了一句很喜欢,情到浓时,张岸然等齐平一进门,就会顺手扔了手机,把人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一压,床单会生起无数褶皱,压抑的喘息与细索的呻吟回响在室内,久久都不会平息。

齐平爬上了床,却没有钻到自己的被窝里,他谨慎地向张岸然的身边凑了凑,又伸出一条胳膊来,虚虚地搂抱住了他的腰。

张岸然的手压在手机屏幕上,一段字被标注,弹出了提示复制的小窗口。

“安阳: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也挺好的,偏偏多了一个人,一开始不习惯,后来又习惯了,渐渐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可真好。但没有人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是有期限的,总归还要我一个人过。于是我便恨了起来,恨那个闯入我世界的人,如果没有他,我还是快活的我。”

张岸然幼稚地点了涂黑的选项,将这句话抹黑掉,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侧过头看齐平,他问:“你又过来做什么。”

像是在问齐平为什么要凑过来虚虚地抱着他,又像是在问齐平为什么要来纽约粘着他。

齐平没说话,他收回了手臂,却抓着张岸然的被子,掀开了钻了进去。

张岸然嗤笑了一声,伸手攥住了齐平的头发,齐平的头发与他的完全不同,坚硬又浓密。

张岸然的目光看向正对着床的荧光时钟,冷漠地说:“随便你了。”

齐平跪趴在了张岸然的双腿之间,被子很厚实,他的呼吸并不畅快,这叫他的动作有点轻微的颤抖。

他含得很深,深到眼角都有些许泪不受控制地渗出,张岸然并不折腾他,但也不会收敛自己,他把齐平当成了一个器具了,这样便能叫他自己生不出什么厌恶或者心软的情绪来。

齐平咽下了所有腥咸的液体,又慢慢地舔着这并不寒冷的“冰棍”,他爬到了张岸然的身上,先是虚虚地压着,张岸然没推开他,他便稍微放松了身体,抱着张岸然,头枕着他的胸口,蹭了一会儿,亲昵的、讨好的。

但张岸然的手垂在身侧,并不抱他,也不亲吻他。

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缓慢地抬直了上身,双腿跨坐在齐平的腰腹处,用上了力气,谨慎地不压着他。

他的手握住了刚刚打过交道的“冰棍”,牙齿咬过下唇留下了浅淡的印子,一点一点地将它埋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张岸然却在此刻闭上了眼睛。

齐平常年锻炼身体,前些年还特地加练了瑜伽,为的就是叫张岸然舒服些,此刻他利用双腿和腰腹的力量,熟稔地上上下下,张岸然没说话,他便也咬着嘴唇,把呻吟声吞咽进了肚子里。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他泄了出来,张岸然的东西却依旧硬着,齐平也有些喘,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又看了看漠然的张岸然,咬着牙继续做了下去。

又磨了几十分钟,张岸然终于泄了,齐平趴在了张岸然的胸口上,亲吻着他的脖子,像吻上一层无形却坚固的冰。

他闭上了眼,含着张岸然的东西,心想,至少不会拒绝他,不是么?

张岸然插着齐平,很自然地睡了,他什么都没想,梦里却见芳草萋萋,天空湛蓝,微风吹过,暖意洋洋。

第13章

张岸然醒来的时候,齐平又不见了,留了便签说要去谈生意。

他吃了早饭,乔尼和冬子开始给他上妆、挑选衣服,出了酒店就开始有国内的媒体和前线的站姐跟拍,张岸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偏过头叮嘱了小王几句,小王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张岸然的酒店距离格莱美的现场不到一公里,他今天要配合街拍,干脆走着过去了,站姐自发地离得很远,倒是记者靠得很近,保镖不得不对他们稍加阻拦,以避免话筒直接怼到张岸然的鼻梁上——上一个这么干的,被张岸然摔了摄像机,张岸然当场就赔了双倍的钱,但坚持拒绝道歉,那家记者所在的报社也成了张岸然的头号圈内造谣报社,双方打过不少官司,至今还没消停下来。

娱乐新闻最缺的就是爆点,因而在场的记者即使被警告过,也难免有人会起些心思,倘若故意激怒张岸然,得到一个头条,到手的奖金不会低于七位数。

张岸然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甚至冲镜头笑了几下,一公里的路走了十分钟,终于踏上了厚实的红毯。

红毯两侧挤着等待拍照的国外摄影师,张岸然走得也很自然,他长腿长手,身姿挺拔,纵使两侧的摄影师并不熟悉他,也不会吝啬按几下快门。

进了场馆,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化妆间里,还殷勤地端来了几样饮料——那应该是齐平的手笔,他想到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做得很妥帖。

张岸然喝了半杯柠檬水,冬子立刻凑过来为他补妆,小王捧着手机,但雇主竟然没想要看看。

颁奖晚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李渊凭借张岸然写的那首歌拿到了Best Rock Song,国内的直播燃爆了,小王刷到了这条消息,想了想没吭声。

张岸然没办法闭眼休息,他这次的眼妆很浓,一旦晕染开,短时间内无法补好,小王拿了几个软垫,但张岸然的演出服很容易出褶皱,他也没办法叫他抱着或者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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