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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吾要一缸(29)

云瞻看着吕欣绎远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他心软了,他明明可以让吕欣绎误会红染,并深深恨着她。然而,他不忍心,不忍心看到红染任何忧伤的表情。

第十九章 绎之染心

红染斜躺在宣软的贵妃椅上,右手托腮,左手拿着翠绿的烟杆,一切都是那么悠然自得,唯独快速的吸烟频率泄露了她的心情。

红染从知道吕欣绎来了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她深知云瞻一定会把事情说出来,同时,也不会容许别人对她有半丝的怀疑。这是云瞻的坐人原则,一切以红染为中心,所有让她烦恼的事情,云瞻都会亲自去处理。

“瘦了吧唧的那个,也是你……嗯,相好的?”李彬玉斜坐在贵妃椅的另一侧,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红染微挑眉,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嘭——”的一声,厢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屋里的两人立刻向门口看去。

吕欣绎身穿丹青色长袍,松垮垮的挂在他瘦弱的身子上,头发全无往日的风流倜傥,有些蓬松的凌乱着,两绺碎发散落在额角。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丝,青黑色的眼眶显示出近日来恶劣的睡眠质量,双目温润如玉,闪动着波光淋漓的泪光。嫣红的薄唇边是凝固的血痕,决绝而凄美。

吕欣绎同时也在打量着红染,两个月不见,她清瘦少许,绝美的脸庞似乎更妖娆了些,深红的眸子带着与主人相同的魔力,只需一眼,便可以让任何人沉沦,终身都难以自拔。

有些事情,就似一颗种子,在你未察觉的情况下,就深埋在了你的心中,某人偶尔的温柔和笑颜,就如和煦的阳光和雨露,滋润着这颗幼苗茁壮的成长。

当你再发觉时,这颗幼苗已在光阴流逝中,悄悄长成了参天大树。任你如何摇摆挣扎,它只会在短暂的摇曳后,恢复于平静。就如吕欣绎对红染的感情,第一次在吕府对上对联的那一刻,一切,已成定局。

直到此刻,吕欣绎才发现,他是多么的想念着这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内心。

深吸几口气,吕欣绎让自己镇定下来,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脆弱。慢慢的走近红染,不理会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伸出双臂,将人儿紧紧的抱入怀中。将脸颊深埋在人儿顺滑的银发中,深深的嗅着久违的异香。

李彬玉用手挠挠头,识相的走出房间,将空间留给这两个分别已久的人。

红染看到吕欣绎的一刹那,头脑里便短路了。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怎么会憔悴成这般模样。看着他嘴角凝结的血痕,红染苦笑,似乎每次,这人儿落魄的样子,自己都是亲眼所见的。为这样的吕欣绎,她感到心痛和怜惜。

“红染,我想你了。”良久,吕欣绎嗫嚅着开口,声音沙哑,但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思念与爱恋。

红染回抱住吕欣绎纤细的腰肢,仿佛一用力,就可以将他的腰折断。原本就劲瘦的身材如今更是骨瘦如柴,突兀的骨头咯在红染的肉上,却让她心里感到酸楚的痛。

抬起头,红染凝视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轻启薄唇:“我过几天就给开些补药,你太瘦了。”

吕欣绎淡淡一笑,任由红染用右手轻柔的擦去他嘴角的血痕,红色的眸子里包含怜惜的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吕欣绎不止一次幻想,只有他和红染两人,如恋人般的凝视着对方,双方的眸中是对方的倒影。

如今,这幻想,已变成了现实。那么,吕家大少爷的头衔,谁又管它呢?

荣誉成可贵,爱情价更高。

相比吕大少爷这个头衔,吕欣绎更喜欢红染男夫的称号,男妾他也丝毫不埋怨。

从现实上来说,红染是武林盟主,也可称得上是玄国的首富。无论哪个头衔,亮出来都可以压死一片人。

从理想上来说,红染是他吕欣绎真心喜爱并爱慕的人,这就够了。还需要别人说什么么?他深知他夫人的能耐,只要她想,任何事都难不倒她。

氤氲渲染着甜蜜的气息,四片等待许久的薄唇,终于印到了一起。吕欣绎小心翼翼的碰触着对方的柔软,生涩且懵懂的吻。

在轻轻的碰触后,红染抓过主动权,双手抚托住吕欣绎的后脑,热切的伸出香舌,挑开对方微开的檀口,洁白的贝齿和柔软的小舌,都勾引着她进一步的侵略,毫不留情的掠夺。温柔略带霸道的舔舐过人儿口中的每一处角落,引诱着人儿的舌跟着她一起辗转缠绵。直至吕欣绎气喘吁吁,双腮匀染上桃花般的粉红。

红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双臂一用力,将吕欣绎压倒在贵妃椅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吕欣绎一声惊呼,抬起垂眸,正对上红染写满强烈欲意的双目。短暂的怔愣后,浓浓的幸福便席卷了他的周身。毫不犹豫伸出手,拦住红染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红染的耳边:“夫人,我们现在就圆房吧。”

这娇弱的美人谁能抗拒的了?能别说情正浓时的红染了。在接收到人儿邀请的呼唤后,立即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谁说成亲前不能圆房?扯蛋!

以红色为主调的厢房中,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淫靡气息,浓郁的暧昧气息混合着异香,久久不曾散去。

宣软的床铺中,躺着一个精致的男子,男子目光带着丝慵懒和温润,看着身穿内衫的女子正为着自己忙里忙外。

红染收拾好被血染红的床单后,从柜子中取出吟霜膏,走回床边。

慢慢的涂抹在吕欣绎的唇瓣上,未结痂的伤口迅速吸收了药膏的药性,片刻后便愈合,只留着淡淡的痕迹。

“我这瓶吟霜膏可都用在了你身上。”红染亲昵的用手指刮了刮吕欣绎俊秀的鼻梁,将吟霜膏放在一边,掀起被子,将两人裹在其中,顺手抱住人儿,让他躺在自己的臂腕上。

吕欣绎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容,舒适的躺在红染的怀里,轻声道:“我不回吕府了。”

红染轻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没打算把你送回去。”短短两个月就把吕欣绎瘦成这样,她可没打算再把人儿交回去。让她心疼一次,已经是大限。她红染的男人,是要宠的。

“嗯。可……我娘要是派人来找怎么办。”吕欣绎还是有些惧怕吕朽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即使她做出了不对的事情,但还是对他好的。

红染将下颌枕在吕欣绎的头顶,闭上双眸,声音带着欲睡的绵软:“这你不用担心。外面有雅珺和云瞻,他们是不可能让任何人进四楼的。”说完,便渐渐进入梦乡。

吕欣绎听着红染绵长的呼吸,知道她已经陷入沉睡。情事后的疲惫也渐渐摧毁了他清明的意识,双眼也沉重的合了起来。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吕欣绎进入了梦乡。

几日后,吕朽果然派人来找,都被雅珺挡了回去。最后,被逼无奈的吕朽搬出朝廷的势力,想要到五独楼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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