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在乎的宠溺着别人,我却不可以……
爱情,何其不公!
妖娆的唇角,一抹苦涩的笑容,遗落在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夜晚,士兵纷纷下马,开始驻扎。
皇甫昊炎呆呆的坐在帐中,洁白的玉指抚摸着自己的耳垂。
红染温热的话语言犹在耳,“放心,不会的,一切有我。”
这句普通的文字,在她慵懒的嗓音下却带着万分的盅惑力。沉沉的砸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潮中,激起千万水花,发出哗哗的流水声。
碧波荡漾,却化不开那层层的涟漪。
红染走进帐篷,就看到了皇甫昊炎傻傻的神情,逗弄心油然而生。
悄悄的走近,一张绝色容颜陡然映入他的眼帘。
皇甫昊炎惊呼一声,待看清来人时,小脸倏的一红,嘴巴却不老实:“你做甚平白无故吓我?”
红染笑吟吟的坐在对面,将五子棋铺在桌面上。
经过一天的充足睡眠,红染已经将他的软筋散换成了普通的药物,会压制内力,但人却可以自由的行走,当然,解药和新的药物都是参在饭里的,她能让这小野猫知道。
皇甫昊炎只当是自己休息充分,恢复了些力气而已。
讲述了五子棋的规则,小野猫就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了。
连下了几把,皇甫昊炎均是输的一塌糊涂,没有气馁不说,反而越战越勇。
手执白棋,皇甫昊炎装作无意的开口:“你不想问我炎吟锤的下落了?”
红染抬眸睨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勾唇轻笑,黑子落下。她要赢了,要不要防水呢?
“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皇甫昊炎看着棋局皱起漂亮眉睫,该死的,他又要输了!
“我可以告诉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以告诉你”不代表“告诉你”,还是要有相对的筹码的。小野猫学聪明了,知道据理力争的审时度事了。
“条件是什么?”看着皇甫昊炎快要输了的不耐表情,就像小猫玩皮球,越是想抓牢,就越是会弹起,有趣的很。
“等到了玄都,你要一切照顾着我,我不高兴的事情,你要帮我挡掉。”黄国也是有情报网的,根据情报,玄国的老皇帝要不行了,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红染作为他最有力的帮手,相信很快就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甫昊炎很冷静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必须得在玄国找个靠山,要不然,一个孤零零的质子,收欺凌是必然的。
而就算他告诉了红染炎吟锤在哪,她也未必能取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他是安全的。黄国应该很快就会做出抉择,一是用十座城换他,二是把他当弃子。如果是弃子的话,红染至少会因为他的价值保留着他。
“好。”皇甫昊炎的想法红染一清二楚,并欣赏他的“识时务”,知道自己的价值。
“炎吟锤就在黄国我的寝宫内,等回到玄都,你们和黄国交涉上时,我就会把我宫殿的图纸给你。”语毕,将白子放回棋盒中。
他输了,似乎又在预示着什么。
有种人,将自己的价值当作商品去交易,孰不知,当价值被交易过后,自己却迷恋上了这种交易,甚至不惜将自己作为赌注。
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甫昊炎遇上红染,就注定了他会搭上终生。
二十多天后,大军在玄都外回合,一起入城。
敞开的城门中,流动的是久违的熟悉。
玄都的空气,萦绕在鼻尖。
我回来了,云瞻、欣绎……
两派士兵笔直的站在道路两侧,挡着不断涌动的百姓。
娇艳的花瓣被抛在空中,一派喧闹的景象。百姓们振臂高呼着归来的勇者,这是他们玄国的骄傲!
从未赢过的边界战争,他们骁勇的战胜了!红染招来神兽的消息,无径而走,人尽皆知。
“北宫大人,开这边!”
“啊——是北宫大人!”
……
一波又一波的尖叫不绝于耳,百姓们热烈而又淳朴的宣誓着他们心中的喜悦。
酒馆与客栈的窗户中均是攒动的人头,遍眼所及,均是黑压压的一片。
轰鸣战栗,震耳欲聋的欢呼,淹没了蔚蓝的天际,催化了深冬的严寒。
在所有人的心中,北宫红染有着难以触及的崇高感。
她是上天赐给玄国的神将,是带领玄国统一的战神!
怀中的人儿不自然的颤栗,红染深知,皇甫昊炎作为敌国的战俘有着难以言语的不安,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身份,深深的蚕食着他脆弱的心里防线。
向百姓们挥拜的双手放了下来,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小野猫,右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呲牙的情绪。
良久,怀中才重新平稳了下来,然而,目光还是怯生生的低垂着。
大军将要行至五独楼,人群中站着一抹淡青色的身影。
衣带泱泱,长袍翩翩。
幽黑的凤目中闪烁着柔和的目光,温柔而缠绵。如一首情诗,吟唱着那至死不渝的爱情。
红眸闪着耀眼的光辉,俩束目光,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依旧会如胶似漆的再度相逢。
妖冶的笑容恣意的张扬,看痴了周围的众人,银色的长发月光般的流泻,黑色的额祭俊美的洋溢着金光。
没有丝毫的犹豫,红染放开怀中的小野猫,运用轻功,向那柔弱的人儿飞去。
两旁的百姓一阵惊呼,一个黑影稍纵即逝,就将一个青袍深深的拦入了怀中,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粉唇轻启:“欣绎,我回来了。”
曾几何时,那人儿冲进自己的怀中,嗫嚅的哽咽:“红染,我想你了。”
每次,她都是远远的离开,留下他,千里等待。
纤细的手臂回抱住红染的腰身,低低的呢喃:“平安回来,就好。”
不顾周围众人的惊呼,红染毅然的带着邪笑,亲吻那微凉的薄唇。两片灵舌恣意的缠绕吮吸,暧昧的银丝环环交织。
街上的男子纷纷羞红了脸颊,却又忍不住偷偷瞄着热吻中的两人,带着羡慕与希翼。
行至的大军放慢了速度,等着这次大功臣的回归。
李彬玉别开目光,嘴里嘟囔着:“下次我留在玄都等着,也让他回来的时候亲我。”
红染的黑马驮着纠结的皇甫昊炎。他是怎么了?这是她的男夫,她怎么亲吻是她的事,他难受什么,嘴里小声念叨着:“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羞耻……”
行驶在队伍前的轩辕安澜镇静自若的展示着他的良好形象,深不见底的双眸一片温和,心里却已奔腾起了滔天巨浪,汹涌澎湃的拍打着坚硬的礁石。
轩辕安行黝黑的脸上也羞红了起来,毕竟是男儿家,这亲密的举动是第一次看人在大庭广众下实施。没有感受到轩辕安澜将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煽风点火的说道:“北宫还真是大胆!……可做她的男夫,也着实是幸福,四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