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循善诱的问她:“哪里难受?”
幼宜觉得这样不好,越显得她像个饱暖思淫/欲的人。
她想,特殊时期人身体激素使然, 她也学过的。
是明明难受。
还不能。
“没关系。”伏城说:“跟我说什么都可以,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都可以告诉我。”
“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他声音是尽力克制后还隐含情动的沉稳, 即便他有再强的克制力,依然会在某些时候——
溃败不成军。
安静了半分钟, 伏城再问她。
“想要什么?”
她不说话。
伏城有点过分, 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问她。
一定要她主动回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幼宜难受的有点委屈,她双腿屈了起来, 声音含在喉咙里,十分小声的说:“就亲一亲。”
“好。”伏城哑声答应。
伏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老茧很重, 是常年操作枪支的原因,他手掌宽厚有力, 粗粝的茧子像天生的磨砂石。
他按揉时,会精确的克制力道。
幼宜其实,很喜欢。
他身上的每一样她都很喜欢。
幼宜在他怀里睡过去时,伏城还睡不着。
想起她委屈的模样,是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会让他觉得,是他错了。
幼宜早上六点就醒了。
昨晚上伏城来过,她觉得不是做梦,可身边却不见他人。
她吸了吸鼻子,能闻到他的味道。
幼宜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拉了拉领口皱起的睡裙,轻轻的往外走。
浴室的门虚掩着,有百叶窗缝隙里洒出的光。
幼宜揉了揉太阳穴,她懵懵的,伸手去推门。
门一下被推开,她看到伏城在里面。
然后,视线往下。
就那么坦荡的,直挺的,出现在她眼前。
幼宜瞬间清醒了。
“你、你怎么不关门?”
她结结巴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连门把手都伸手够不到了。
伏城很冷静,好像刚刚在这里做些什么的不是他。
“忍了很久了。”伏城声音很低。
是从昨晚她睡着之前,一直到现在。
真的,很久。
幼宜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你继续。”
她逃离,连门都没给他关。
她刚转身,浴室响起水声,十几秒后,伏城就出来了。
他眼底压着暗色,显然是被她打断之后,没有再继续。
伏城给她倒了杯热水,加了点蜂蜜,能看出来她今天脸色很好,基本上,应该没事了。
是幼宜单方面的冷落,在经过了昨晚之后又让她有一丝丝的尴尬。
她接过热水,两只手捧着,埋头小口小口的喝。
一杯水被她喝完。
伏城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喝。
到她放下杯子,朝他看过来时,他也依旧在看着她。
“过来让我抱。”他朝她伸手。
前两天那股劲儿过去了,幼宜看着手上他送的礼物,片刻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
于是她听话的坐到他怀里。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伏城揽住她,问:“现在能说了吗?”
“那天有人给你送东西,她说是你朋友。”
这样说显得她很无理取闹,幼宜顿了顿,又解释:“也不只是因为这个。”
是她会想的更多。
加上情绪无端的低落。
才会在没有向他求证之前,先把气撒到他身上。
有人给他送东西?
伏城回想起那天她有问过他,门上挂着的袋子,里面是什么。
“确实是我朋友。”伏城应该知道是谁,他语气很淡,是轻描淡写并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我落在公司的外套。”
是落在公司,不是落在其它地方。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有那么相信他,所以即使他觉得没必要的事情,还是愿意跟她解释清楚。
“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她说了什么话,那也是她单方面的行为。”
伏城顿了顿,强调道:“我没有。”
像伏城这样,冷肃可怕,没几个人敢当着面接近他。
幼宜也是这两天开始,才渐渐不怕他的。
“对不起。”幼宜羞愧的低头,主动说:“我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伏城没说话。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才开口说:“我知道。”
她情绪不好,所以他一直在顺着她。
伏城:“那有道歉礼吗?”
既然都说“对不起”了。
幼宜坐在他腿上,其实并没有觉得不习惯,她知道伏城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抱她,就好像她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一样。
她目光扫过他的唇。
幼宜仰起头去亲他,她试着先碰了碰他的嘴唇。
幼宜被他亲过很多次,这却是第一次主动,她其实不会,很生涩。
试过之后,她往前挪了挪,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学着更深入这个吻。
她唇嫩的像一碰就碎的玫瑰,漂亮的浅粉色,饱满的挂着露珠,亲的很笨拙,让她不好意思。
“可以吗?”她别开视线,小声问他。
伏城:“那要是不可以,你还要怎么样?”
幼宜脸颊红的要炸掉,转过脸去看窗外。
“我很喜欢。”伏城嘴唇动了,这话像是在鼓励她。
这个道歉礼很好。
他很喜欢。
只不过伏城从刚才被打断到现在——
更难受了。
他靠近她耳边,哑声说:“想……你。”
幼宜腰软的差点坐不直,被伏城扶住。
她例假要来一周,是整整一周。
伏城却在很专注的看着她。
幼宜避开他的视线,然后听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所以以后……”
伏城顿了顿。
“能多信我一点吗?”
信任这种东西,并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够建立起来,他没有要求很多,只是希望她能够一点一点堆起她心里信任的这座塔,变成高塔。
幼宜视线撞进他眼睛,被他眼里浮动的情绪推起,她怔了几秒。
然后乖乖的点头:“好。”
伏城摸了摸她的头。
臀下坐着滚烫,极其不适的温度,幼宜往后躲了下,手指抓紧他手臂,建议说:“你还是……去厕所吧……”
伏城盯着她。
“先去给你做早餐。”
他说。
.
在很短暂的小矛盾之后,他们也就这样简单的和好了。
幼宜来月经这几天,伏城在很细心的照顾她,会关心到她吃什么喝什么,会给她洗脏了的内裤,还会在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揉着她的肚子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