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在让她体会到极致的爱与欲之前,伏城就已经这么想了,他们如果能够在床上合拍,那她喜欢跟他上床和跟喜欢他这个人,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
他不在意。
“幼宜,在很多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做过了很多努力,只要你能主动朝我走近,哪怕主动那么一点点。”
他走过来边疆里大荒无尽的雪山,然后在雪山白茫茫的尽头,他看到日光乍暖,生机蓬勃,那是他在翻山越岭之后,见到最好的景色。
他无限诱导她对他的渴望,逐步引导着她往他身边走,困住她,让她没办法再离开他。
毕竟,他总是能让她很舒服。
极致又疯狂的舒服。
伏城把她往手臂里圈。
他很喜欢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最好能够挽住她的双腿,让她没有一点落在他的怀抱外面,当他把力气收紧,然后,低下头就能吻她。
这样,就算她想躲都躲不了。
就像现在这样。
伏城的手指指骨都比常人更长更有力,他手腕连着手指屈下时,强劲禁锢的力量,她双手都反抗不了。
仅是手指的力量。
已经是绝对掌控的强大。
他低头去寻她的嘴唇吻住,过于合拍的节奏已经让幼宜可以习惯他气势强劲的侵袭,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扣的很紧都陷不进他肉里,他的肌肉充血的更厉害了。
幼宜会自己试着换气,受不了时她也没躲,只是含糊的低低喊他名字。
“伏城。”
“伏城。”
能不能,先放过她一下。
哪怕两秒钟。
“叫老公。”他这时候竟丝毫不心软,手掌从她脑后长发穿过,掌心紧贴着覆在她耳后皮肤上,出汗过后皮肤微凉,和他滚烫的手心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他们方方面面的巨大对比一样。
幼宜手都要抓不住他手臂了。
老公。
她难为情的喊不出来。
伏城却似乎偏要让她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不是说和他谈恋爱的关系,而是——
是她老公。
他们是领了证,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
巨大的窒息感传来,她后颈被按住往前的不适,让幼宜终于忍不住,她出声道:“老公。”
喊了他还是不停,于是幼宜只能又喊:“老公……”
伏城顿住,停下时在她嘴角亲了下,然后捏了捏她后颈,像是在夸赞她做得好。
幼宜脸都白了。
伏城下巴长了些胡茬,些许的硌人,碰到幼宜脸颊,她皱了下眉,没躲,反而更近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她喜欢的。
“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幼宜听着他的心跳,很有力的在跳,这让她感到喜欢又安心。
一开始她有模糊记忆的时候,就问过伏城,他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还见过。
伏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什么,她记不起来就算了。
于是幼宜没有刻意去回忆。
直到刚刚,在他房间,看到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原本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
因为她认出来,那是她的围巾和手套。
是在高三那个寒假,零下的雪天,她跟着外公去做客,高三巨大的学习压力,一轮又一轮的模考,压得她喘不过气,以至于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只有写不完的试卷和考不完的试。
以及每次等待成绩出来时急切的心情。
出门手上也随时带着小笔记本。
大雪簌簌的下,她回家时看到树下那个穿得单薄的哥哥,幼宜上车前,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手套也取下来,全部塞给了他。
零下的天气,怎么可以只穿一件单衣。
十八岁的丁幼宜,和现在比更稚嫩一点,大雪纷飞里,她皮肤跟雪一样的白,回头时笑着向他招手,眉眼里的温柔,连寒冬的严冰都被化开。
最后关上车门时,他记住了她那双温柔的眼睛。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忍不住回想她那时的模样,于是,他有私心的,强烈的,想把那样的温柔据为己有。
而那双手套和围巾,和军装郑重的放在了一起。
直到某一天,他听老爷子说,他那位战友得了重病,医院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老爷子提起,他和他的外孙女,是定过婚约的。
那是他过命的老战友,从某种方面来说,婚约也是契约,是对他们之间救命恩情的一类体现。
如果不履行,也要正式解除。
结婚。
伏城退伍之后,周围有人和他偶尔的张罗过这件事。
毕竟过两年就奔三的人,该成家立业了。
在那些不曾理会的声音里,他去见了外公一面。
他到病房的时候,一眼认出了她。
她正在和护士说话,轻声温柔的询问着外公的情况,而他进了病房,和外公说了几句话。
他出来的时候,她才回来。
隔着长长的过道,她好奇的探出头看他,伏城顿了片刻,对上她的目光。
她会答应的。
他想。
幼宜还没听到伏城的回答。
她被放在床上,一双大手把她翻了过来。
“边做边说。”
酒店的镜子更大更清晰,果然更好。
伏城说,他房里的家具都还没怎么买,住进来之后,软装一直搁置,是在等幼宜挑选她喜欢的装饰。
现在伏城想,到时候要定制一面落地镜放在客厅。
就放在书架的旁边,只比书架低一点,上面就是射灯,开灯时照着镜子,会亮堂又清楚。
看幼宜喜欢什么风格,如果是那种带毛绒兔耳朵的镜子,也都可以。
“你还没回答我。”幼宜以为能适应他的凶猛,却没想过一山更比一山高,她只能埋头在他的怀里缓气。
“什么?”伏城声音暗哑。
幼宜想掐他。
是不是要她再说一次。
她说,要不要谈恋爱。
伏城似乎明白了。
“那从哪个步骤开始?”他问:“先牵手吗?”
正常的谈恋爱的步骤,牵手,拥抱,接吻——
他们已经都有了。
既然这样,她想先从哪里开始。
“伏城。”幼宜声音软的能滴水,喊他名字时更是让他受用的不得了。
“你是说,因为我是丁幼宜,所以——”
所以你喜欢我是吗?
“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来我怀里,我就永远都是你的。”
当然喜欢,早在她还不知道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很喜欢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边,说:“过两天把房子退了,搬到我这里来吧。”
他们谈恋爱,从同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