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伏城会更喜欢亲吻。
他很喜欢把她抱在怀里亲, 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她按住,亲得大口又凶狠, 每次都让幼宜喘不过气来。
停下来后也不会放开她,让她缓一缓, 然后继续。
“再亲一次。”
“伏城,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是吗?我只想和你——”
伏城按着她的头又亲了下来, 边亲边说:“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这一下开始又没完没了。
简直都玩透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就是幼宜学习的也很努力。
她在学校图书馆闭馆之前,尽量的多去借了几本书,书房快成为她另一个根据地。
笔记写了厚厚的一本。
除夕那天,她发了一封邮件, 然后从书房出来,看到伏城在准备年夜饭。
她没有回家, 伏城也没有回家,今年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 两个人单独在他们的家里过。
没有很热闹的除夕其实也很好,伏城早上问她列了一个菜单,一早出去买菜,跟着视频上学。
除夕夜鱼和肉一定要有,鱼用清蒸,肉用红烧,其它还有近十个菜,是两个人吃完全绰绰有余的程度了。
这也是伏城退伍之后过得最正式的一个除夕。
前两年和老爷子闹得不愉快,为了不碍他眼,除夕也少会回去。
那他一个人干什么?
没什么好做的,对伏城来说,多年的军队生活让他并没有养成其它的爱好,往年除夕,都是和战友一起。
伏城在晚上八点前已经做好了几道菜,把它们都放在一起热着,幼宜则买了对联去门口贴,回来时她打开客厅的音箱,播放手机里一段音乐。
是一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记忆里的除夕就是,鞭炮,对联,和充满期待的红包,里面装着压岁钱。
今年幼宜也准备了红包。
她把红包往伏城的口袋里塞。
伏城洗了手,拿出来看,看到她在红包外壳上写的一段话。
——“致我们共同渡过的每一次风波。”
“新年快乐。”
伏城看了几眼她这句话。
“多少次?”他问。
“你数清了?”
让她数数都数不明白的,上次从一百一十八跳到一八零八,脑子一不清醒就会开始胡言乱语。
可幼宜依旧觉得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每一次,都是他们一起。
这原本就是最美好的。
最美妙的。
伏城打开红包看。
里面不是钱。
其实摸着就薄薄的一张,他得拿出来看。
发现是一封信。
准确来说,是一张申请书。
伏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他这个。
他打开看,发现是她申请辅修专业的申请书。
“我其实是不喜欢学医的,高中那时候,我想过很多次我以后要做什么,要走哪条路,唯独没有想过要学医。”
幼宜小时候生病去医院,就很不喜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那里长长的走廊,各种虚弱生病的人,还有常年散不去的,那股生涩的消毒水味。
白的刺眼的白大褂,是让小孩子天生要生出畏惧来。
父母强硬的要她报考医学时,幼宜反抗过,她在房间里哭了快两天,出来后他们依旧很坚决的告诉她,必须学医。
以后当医生,不仅有社会地位,有足够的收入,还是一份可以干很久的职业。
学医是有面子的事。
爸妈都是这么说的。
可这才不是这门专业的意义。
至少现在幼宜觉得不是。
“但我现在好庆幸我选择了这门专业。”
幼宜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握着,然后抬起头对伏城说:“我辅修了一门专科。”
这就是她这段时间又跑图书馆又每天混书房的原因,是她在下个学期开始前,决定辅修一门专科。
等他们进医院实习轮转之后,到时候会分科室,不过他们学校在本科时期可以选择方向修辅修证,幼宜现在就想往这方面研修。
她现在就想。
想学更多更进一步能帮他的知识。
“伏城,你放心,以后我也可以治你的。”
她亲了亲他的下巴。
就像那位医生说的,如果这是一场无法治愈的持久战,那她选择在这场持久战里作为防御的将士,以后不管怎么样,都有老婆来第一个保护你。
她以后也会继续研究,深入研究,直到自己也变成这个领域里稍微厉害一点的人。
“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个?”
“是的。”
“早就知道了?”
“嗯,爷爷来那天,我在楼下碰到了你那个朋友。”
她那天知道之后,也没办法拿定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后来她一直在想,她也是学医的,她这几年来努力读书,她有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
“所以我现在就有目标了。”幼宜坚定的说。
伏城回握住她的手。
他的心彻底被她掐住了,用一种温柔的,虔诚的方式被捧住,那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甘之如饴的给予。
其实对他来说,一直都在确定。
刚开始认识那段时间,他们空有一段薄弱的关系,两张结婚证,把他们简单的绑在了一起。
她那么小,肩膀都是单薄的,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却会很好奇的偷偷看他两眼,她所有好奇的目光都被伏城捕捉到了。
她一点都不记得他,不过即使那样,伏城依旧没有多提醒。
他只是在她偷看完他之后,会抬眼向她看去。
她那么白,白的在阳光下反光,搬东西时用不上力气,后背都浸出了汗,很想喊他帮忙,又不敢开口,于是只能自己默默的咬牙。
她搬东西的时候伏城在后面看她,看到她长裙下的脚腕,那时候他就在想,肯定一掐就会红掉。
是雪白中被他掐出来的红,轻易散不开。
果然是他喜欢的样子。
没有理由的,是她对他的天生吸引。
那么,他对她是不是也一样?
伏城用了一个晚上来试探,然后他想,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无法描述那样的心情。
就像他在冰山高谷的边疆,昆仑之巅,茫茫群山,所见冰冷野蛮之处,都是他的栖身,而在那个时候,他最想看到的,是冰山之上能照下来一抹温柔的阳光。
其它人把它叫做“日照金山”。
然后他见到了丁幼宜。
于是对他来说,她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一道光。
这道光终于心甘情愿照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