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够的。”
她笑声清脆,做了一个令AZ博士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她从旗袍里伸出了一只长腿,好像是要整理腿上皱了的薄薄丝袜,然而他仔细一看,却没有辨认出丝袜的痕迹,反倒是那脚腕纤细得十分性感。
一股气血直冲心脏,他暗叫不好。
“啪——”
在晃神的瞬间,琳琅已经将人压在台上,她的指尖一勾,划过他的眉眼,“看来,你身体里还保留着对我的记忆呢,真是高兴啊。”她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暧昧地说,“AZ博士,不,我亲爱的小凛儿。”
……小、小凛儿?
什么甜得腻人的称呼!他又不爱甜食!
AZ博士撇开目光,“女士,我想你认错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自信,她竟然没有拿走他的遥控器,而是满含怜爱的笑意,温柔拆开了他的面罩,炙热感顿时消散,他的口鼻变得清凉,“眼睛变了颜色,嘴唇的形状可没变。听说你们弄出了二代抑制剂,你注射了吗?”
“当……然。”
瞥见对方的脖颈,他莫名其妙咽了口水,又听见人说,“小甜心,那天你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那束光冲着我的心脏去了,胸口留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让我昏迷了好些天,差点就要跟死神相认了。”
“什么?”
他下意识要去查看,触到女人的领口,闪电般收回了手,然而心跳如雷,早已难以掩饰他的在意,撑出不在意的敷衍面孔,“你死了不是更好。真可惜,你居然没死,不过按照眼下还这个情况,你们很快就要被帝国推平,呃,呃,住口,啊,混蛋,你咬老子腺体干什么?!”
他敏感得一个炸毛,封存在皮肉里的信息素接触到了外头的讯息,再度活跃起来。
AZ博士的脸立马黑了,他猛地推开了人,手腕一沉,从下方的玻璃柜里掏出自己的抑制剂,还没拆封,后头攀上了熟悉的香气。
她近乎蛊惑低语,“小甜心,我受伤了,除了胸口,还有肩膀,腰,腿,新添了二十多道伤口,你们元老院的隐者可真是厉害啊,连派十一位,让我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你活该——”
她又掐住他的腰,长腿白大褂敏感得又要炸,幽幽的叹息响起,扼住了他的喉咙,“我可能要死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长腿白大褂沉默了。
最后,他干巴巴挤出一句,“我会给你收尸的,如果我能找得到你的尸体的话。”
对方嗤笑,很浅的呼吸,却搔弄得他胸口血液都痒了起来。
“一个人收尸多无趣。”她意味深长,“找个帮手吧。”
长腿白大褂皱眉,“你还想找什么帮手?你不知道帝国有多少人想把你的尸体钉在神架上——”
“小凛儿,给我生个小小凛吧。”
“……哈?”
他震惊得打碎了手里的抑制剂,辛辣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在琳琅挑眉的表情中,他生硬地解释,“这是一种很像玫瑰的花的气味,并不是玫瑰,也不是你身上的体味,你可不要想歪了,老子对你根本没兴趣。”
“等等,你他妈的刚才说什么?”
“你他妈的让老子一个大男人驮着大肚子给你十月怀胎生孩子?”
“你疯了还是老子疯了?我操——”
AZ博士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戾气十足,发出了高达九十分贝的极限尖叫声,彻底开启了歇斯底里的暴走模式。
琳琅把长腿一抱,蛮横架台上了。
“生不生?”
又是这种屈辱到死的姿势,他愤怒憋红了一张俊脸,噼里啪啦炸毛了。
“老子就不生,你有种杀了我!”
小奶O气昂昂挺直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她满是缱绻吻了吻他的额头,“不逗你了,拼着二十一道伤口,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外面很危险,你暂时当你的博士,好好待在研究室里,等结束再出来。如果我赢了,我就把你抓来,嗯,生孩子,我还没有见过男人生孩子呢。”
他又要抓狂尖叫,“你果然是恶趣味想要玩弄老子!老子弄死你啊!!!”
“如果我回不来……”
她揉了揉他的狗头,“那就恭喜你啦,逃脱噩梦,重新做人。”
说完,琳琅放开了人,目不斜视往门口走去,快要接触到密码板的时候,一截领口被扯住了。
她讶异回头。
对方脸色很暴躁,口气也很冲。
“一个。”
“什么?”
他冲着她吼。
“老子只生一个,不要拉倒!没听见就算了,老子才不稀罕,呃,你他妈干……”
琳琅冲过去扑倒他,研磨唇齿,极致热烈地亲吻,像是濒死的飞蛾,最后一次奔赴盛大的死亡。
半晌之后,泪水淹没了她颈上的绷带。
暴躁小OO第一次哭得梨花带雨。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老子不准你死听到没。”
第654章 星际女王前女友(24)
“呜嗷——”
小奶O一口叼住琳琅的脸,牙齿闭合,紧紧不放,随后又放开,叼向其他完好的地方。
一连几次,琳琅的脸被他啃出了好几个显眼的牙圈。
“你在干什么?”
琳琅挑了挑眉。
银白金属色的研究室流淌着浓郁近乎粘稠的奶香气息,遮盖了淡淡的消毒气味,呛得琳琅喉咙发痒。原先被这股骚奶味吓到当场自闭的家伙,现在不仅适应良好,脑袋还一个劲儿去蹭琳琅的颈窝,把自己肌肤上冒出的汗努力蹭到她的皮肤。
尤其是琳琅颈后的那块地方,被人抱着哧吭哧吭啃了半天,覆着刺鼻的奶味,对方大概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的意思。
他边哭边啃,信息素中的草莓味愈发浓烈。
“老子热潮期来了,这两个月的抑制剂全白吃了,呜呜,你个混蛋……”
热潮期这玩意儿是不讲道理的,只要受了刺激,情绪影响腺体,说来就来。
“呜呜,都怪你,老子,嗝,以前,超规律的!”
他睫毛湿漉漉的,沁着晶莹的泪珠。
琳琅没搞事之前,法官大人的热潮期一年来一次,对Omega颈后的暂时标记便可抑制住失控的血液。由于个人的特殊体质原因,基本没有什么信息素依恋症,所以热潮期的后遗症不强,一周的时间大概会消耗一到两支抑制剂,低到令人发指。
为此,法官大人还颇有闲心嘲笑小战神琥珀。
这羊毛卷干架干得狠,热潮期发作也是要命的,托他的福,时隔百年,凄惨变成废墟的恩基红堡总算收到了第二笔庞大的修建款项,得以焕然一新。小战神琥珀热潮期比他频繁,六个月一次,烧得一塌糊涂,简直把抑制剂当营养剂吃,兜里靴里揣了一大把,一天都得备上十多支。
人家是精挑细选,从产地到浓度,一盒一盒地买抑制剂。
那羊毛卷是差点没搬空信息素抑制所,一卡车两卡车的运回去,把那条路线的行人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抑制剂抢劫的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