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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的女人(都会爱情系列)(25)

「所以租金也比这栋大厦同类的单位便宜。」女房东说。

「我就租下这个单位。」我说。

「你不嫌太吵吗?」游颍问我。

「关上窗子不就行了吗?况且这条行人天桥也有休息的时候。」

我跟女房东到地产公司办好手续后,和游颍到附近的一间快餐店吃饭。

「我以为你不会考虑那个单位。」游颍说。

「租金便宜嘛!自力更生,就要知悭识俭。」我说。

「你做人就是坏在太有良心,你根本不用卖掉那层楼。」

「我不想在森身上得到任何利益。」我说。

「要我和大海帮忙搬屋吗?」游颍问我。

「只是相隔几条街,真不知道怎样搬。」

「律师楼有一辆客货车可以用。」游颍想起来。

「谢谢你。」我衷心地说。

「别说客套话嘛!没有爱情的时候,友情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失恋,我会搬进来住的啊!所以现在要帮忙。」

「你跟大海没事吧?」我奇怪她为什么又提到失恋。

「没有进步,算不算退步?」

「感情当然是不进则退的。」我说。

「大海又再在做爱时睡着了,况且我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似乎大家都提不起兴趣。」

「那些性感的内衣不管用了吗?」

游颍苦笑:「性感的内衣只能带来一点冲击,新鲜感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作用。」

「我最怀念的是我和森最后一次做爱,那一次,大家都很开心,在分手前能够有一次愉快的性爱,那是最甜蜜的回忆。」我说。

「是啊!总好过分手时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爱。」

「有几次跟森做爱的场面我是到现在还记得的。」我回忆说。

「是吗?有多少次?」游颍笑着问我。

「就是好几次嘛!」我脸红。

「我也有好几次,有时想想也很无奈,我和大海最开心的那几次都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曾问过森,长时间跟同一个女人做爱,会不会闷。」

「他怎么说?」

「他说不会。」

「我从前以为女人是没有性需要的,二十出头时,做爱只是为了满足男人,到了三十岁,才发现原来我也有需要的。」

「你猜男人怀念女人时会不会想起跟她的一次性爱呢?」我问游颍。

「我也不知道。」

「男人会不会比较进取,他们希望一次比一次进步,所以最好的一次应该还没有出现。」我说。

「那真要找一个男人来问一问。」游颍掩着嘴笑。

跟游颍分手后,我回到家里,飞奔到我的床上,用身体紧贴着床单,我真怀念我和森的最后一次,可惜新屋太小了,我不能带走这张床。

搬屋前的一夜,我收拾东西,大部分家私都不能带走。床不能带走,我把床单和棉被带走,棉被是在秋凉时森买给我的。我把那幅「雪堡的天空」从墙上拆下来,用报纸包裹好。

有人来拍门,是郭笋。

「需要我帮忙吗?」

「我要带走的东西只有很少。」我说。

「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大概不会改动的了。」郭笋说,「你有新的电话号码吗?」

「我很晚才去申请,新屋那边到现在还没有电话号码。」

「听说现在即使搬了屋也可以沿用旧的电话号码。」

「我想重新开始嘛!」我笑说。

「你跟你的粥店东主进展如何?」我关心她。

「明天我们一起去大屿山吃素。上了年纪的人只能有这种拍拖节目,不过我们打算迟些一起去学交际舞。」

「他会搬进来住吗?」

「怎么会呢?这是我自己的天地。」

「你跟他还没有?」我向郭笋打听她跟粥店东主的关系。

「人是越老越矜持啊!况且我还是不敢,之前的一个男人在看到我的裸体后便跑掉了。」郭笋尴尬地说。

「跑掉?」我吓了一跳。

「也许我的容貌保养得好,令他误会了,以为我的身材也保养得一样好。」郭笋笑着说。

「他真的立即就掉头跑?」我想象那个场面实在太滑稽了。

「不,他只是悄悄弄响传呼机,说有人传呼他,匆匆跑掉而已。」

「真是差劲!」

「他可能想象我有一双高耸的乳房,所以发现真相后很恐惧吧。」

「你不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差的。」我安慰郭笋。

「想想那天也真是很滑稽的。」郭笋掩着嘴巴大笑。

「这一位粥店东主要是再敢跑掉,你就宰了他!」我跟郭笋说笑。

「好呀!宰了他,用来煲及第粥。」

「你跟唐先生吵架了?」郭笋问我。

「不是吵架那么简单。」郭笋提起森,又令我很难过。

「我看得出他是好男人,你们那么恩爱,我还以为你会和他结婚呢!」

一个会让男人在重要关头跑掉的女人的观察也不是太可信的。郭笋看错了,森是不会跟我结婚的。

郭笋见我不肯多说,也不再问。

「你连沙发、床、冰箱都留给我,我不用买了,这个冰箱还是新的呢!」郭笋顺手打开厨房里的冰箱。

「咦,这个生日蛋糕你还没有吃吗?」郭笋在冰箱里发现了那个森特意叫她为我做的玫瑰花蛋糕。那个蛋糕已经象石头一样坚硬

星期天早上,游颍、常大海、徐玉、宇无过来替我搬屋。

我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走到床前,再一次不能自己地倒在床上,我为什么竟然舍得卖掉森送给我的屋?就为了那一点清白和自尊?这里曾是森送给我的一份爱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带走,能带走的,只是我脖子上的蝎子项链。我伏在床上哭了。

「我知道你会这样的。」徐玉走到床边。

我抹干眼泪。

游颍倚在房门说:「这里已经卖了给别人,不舍得也要走。」

她永远是最冷静的一个。

「早知那样不舍得就不要分手。」徐玉说,「他们在楼下等我们。」

我从床上起来,「走吧!」

「慢着——」我想起还有一件事。

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把那个坚硬的生日蛋糕拿出来。

「你买了蛋糕吗?我肚子正饿。」徐玉说。

「不能吃的。」我说。

新屋里有一张两尺半乘六尺的床,因为是贴着墙而造的,为了迁就墙角一个凹位,床角也造成一个凹位,可惜手工很差,那个凹位和床之间有一条缝隙。我拿出森买的床单,铺在床上。床太小而床单太大,要重叠一次。

「电话呢?为什么没有电话?」游颍问我。

「明天才有人来安装。」

「我的无线电话没有带在身边。」游颍说。

「不用了。」我说。

「大海,你把你的无线电话暂时借给周蕊。」游颍跟大海说。

「不用了!」我不好意思征用常大海的电话,况且他也似乎有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