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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路(114)+番外

作者:叹西茶 阅读记录

丁琎抬眼看她,接过氧气瓶罩在她的口鼻上:“吸气。”

罗舒欣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张嘴吸了几口氧,气短胸痛的症状还是没有好转,恰好这时店里的一个员工上来送东西,他常年住在高原上看到这场景倒是见怪不怪,走近后建议道:“急性的高反,还有点严重,氧气瓶不顶用,送去县里的诊所看看吧,不远,二十来分钟就能到,我带你们去?”

高反没处理好严重点能致命,丁琎当机立断,转身背起罗舒欣示意员工一起走,他才走到楼梯口蓦地顿住脚,回头看时周轶正帮罗舒欣把门关上。

她拉上门转过身发现丁琎还在,问道:“我也去?”

丁琎摇头:“你在宾馆等着。”

时间不能耽搁,丁琎背着罗舒欣下了楼,周轶在三楼还能听到他喊热黑的声音,她垂眼往地上看,一盒药膏被遗落在了地上。

诊所在县城的中央,丁琎喊上热黑开车还叫了电视台的人一同前往,二十分钟的时间到了诊所,高原上的诊所病床上躺着的几乎都是高反的病人,罗舒欣被送进来后医生很快就安排护士给她输氧。

人也送到了,输了会儿氧罗舒欣的高反症状有所减轻,有医生在且她还有同事陪着,丁琎在医院里也帮不上其他的忙,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的一个同事,让他有事打电话,过后又去和罗舒欣说了声,她看着他显然有话要说,踌躇半晌最后只是点点头无力地说声“谢谢”。

医院里还有官兵在看病,他们常年待在高原,一个个脸颊都被强烈的紫外线晒得通红,丁琎忽的想起那年他们和西南军区的人打了一架,陆谏被陈俊峰罚来哈米尔高原,在红普恰什国门上呆了半年,他顿住脚,转身往那几个官兵走去。

陆谏行事从不低调,就算是被“发配”到了国界边上看国门也混的风生水起,丁琎想他这样的做派那半年内肯定没少挨批,指不定有一些同志到现在还记得他,而他给周轶发的那封邮件指向哈米尔高原,有没有可能他将信息传给了以前在这儿相熟的人?

丁琎问了一圈,也只有一个老兵对陆谏还有印象,他对丁琎讲了点以前陆谏在这儿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不服管教时常被罚去巡逻边境线、清理雪道、下乡入户帮忙……,本来看守国门就是被罚过来的,到这儿了还被罚,丁琎对此一点都不意外,他要是肯老实待着就不会主动揽下卧底的活儿。

老兵和他絮絮叨叨说了快一小时的话,丁琎听得很认真,但是筛出来的有用信息约等于无,他心事重重,寻思着明天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国门。

丁琎和老兵道了别后走出医院,刚到院门口小孟就打来了电话,他离开宾馆时叮嘱过他,看好周轶,此时接到他的电话,丁琎第一个念头就是周轶出事了。

电话刚一接通,小孟就急道:“丁队,你还没回来啊?”

“怎么了?”

“你再不回来,下一个去医院的就是嫂子了。”

热黑在丁琎的催促下几乎是开着车狂飙突进,从宾馆赶去医院花了二十分钟,回来时竟然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五分钟。

丁琎下了车直接往宾馆楼上跑,宾馆顶上有个阳台,他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跑上去,阳台上没有灯,趁着夜色还能看到围栏边上坐着的几个模糊的身影。

“姐姐,你已经喝很多了,别再喝了。”兰兮芝扯了扯周轶的袖子。

陈怀景也劝:“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周轶我们今晚就喝到这儿吧,改天下了高原我们再接着喝?”

周轶晃了下手中的啤酒罐,语气懒散,嗤笑道:“谁刚才说的,不醉不归?”

“我这不是说笑的么。”陈怀景伸手要去拿她手上的啤酒罐,“再说,你已经醉了。”

“我没有。”周轶的手往后一躲,避开了陈怀景夺酒的手却被人从后面擭住了手腕,她回过头,脑袋往后眯着眼瞧着,片刻后笑了声,“丁队长回来了啊。”

她挣了下手,醉态十足地说:“坐下一起喝啊。”

丁琎这会儿只觉得胸口有怒火在烧。

才上高原身体还没适应就酗酒,她简直是自找罪受。

丁琎沉着脸掰开她的手指,从她手中把啤酒罐夺下,压着嗓子问:“谁给她买的酒?”

陈怀景打了个哆嗦:“她找宾馆前台要的。”

宾馆提供酒水,退房的时候才会结账。

漆黑的夜色中没人看得清丁琎的表情,却都能感觉得出来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阴沉可怖的气息。

又起了一阵夜风,天上星辰摇摇欲坠。

周轶被夺去一罐酒后不满地用力挣开他,探身欲要拿一罐新的,丁琎抓过她的手架到脖子上,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扛起来。

周轶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对着丁琎的背捶了几下:“丁琎,把我放下来。”

丁琎不睬,扛着人就下楼。

到了三楼,后头紧跟着的兰兮芝立刻掏出房卡给他们开门,丁琎扛着周轶进了房间,她想跟上去却被陈怀景一拉。

“你进去做什么?”

“我担心周轶姐。”

“有丁哥在她出不了什么事。”

兰兮芝嗫嚅着:“我就怕丁队长太生气了。”

“他再生气都不会对周轶怎么样的,顶多……”陈怀景眼珠子一转,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不用管,让他们自己解决。”

第71章

丁琎扛着周轶进了房间后就把她放下了,脚刚一着地周轶就推开他往浴室跑,刚才半个身子都倒过来,胃一颠就难受,可她扶着洗手台呕了会儿也只呕出了点儿酒水,她今天固体食物没吃多少,此时胃里空空想吐吐不出来。她拧开水龙头掬水漱口,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都被水给打湿了,丁琎抽出一条干毛巾,把她的头发撩到身后,拿毛巾帮她擦脸。

周轶往后躲开:“你别碰我。”

丁琎拿毛巾的手一紧,本来看见她糟蹋自己他心里就有气,此时听她这么说更是怒火中烧,他这会儿也不像之前那样容忍她、放纵她胡闹,手伸到她背后一使劲把她按过来,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往她脸上粗鲁地擦了两下。

“我是你男人为什么不能碰你?”

周轶转开头:“你不是。”

丁琎气急反笑:“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碰过?”

周轶咬着牙:“你出去。”

丁琎冷哼,把毛巾往洗手台上一丢,欺近周轶,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箍紧,低头凑过去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吸,周轶要躲,他掌住她的腰吻住她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贴在墙上退无可退。

他稍退开放她喘口气,额头抵着她质问:“我不是?”

“雪豹”里的人见到丁琎这幅神态早退避三舍了,偏偏周轶一点也不怕他还敢和他作对,她抿着嘴不服软:“不是——”

“是”字还没完全落地,丁琎再不给她机会,头一歪重新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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