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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归霁/奶盐(196)+番外

作者:茶暖不思 阅读记录

贺司屿走过,接受每个人的祝福。

徐界、小茸、大为和里奥,四个人站在最前端拍手,徐界还算稳重的,其他三个压不住欢喜,雀跃得快要跳起来。

贺司屿点头示意,过去与Saria和Zane拥抱,他们高兴地用蹩脚的中文,感慨有情人终成眷属,李成闵用同样蹩脚的中文纠正他们的发音,遭到陆森一阵嫌弃。

经过周逸那群人。

周逸先五体投地兴奋叫唤说,司屿哥今天这一身简直迷倒万千少女,帅得没天理啊!

其他几个跟着就喊,司屿哥这张脸哪天不是在祸害小姑娘。

贺司屿睨了眼过去,哂笑,随他们闹。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袋,勾着调侃的笑,京腔拖着痞劲:“咱们京市最难追的妹妹都被你娶回家了,可以啊老贺。”

说着伸出一只手,往贺司屿肩上砸了一拳。

宋黎挽着他胳膊,闻言不乐意了,替姐妹说话:“怎么就不能是杳杳优秀,讨人喜欢呢?”

“我就说说,宝宝,这你也要怪我?”盛牧辞装得还挺委屈:“行,老公不如小姐妹亲。”

宋黎欲言又止,又得哄他了。

贺司屿抬了下眉骨,浅笑:“嫂子在理。”

话落,他就被盛牧辞赶走。

邱意浓和张处长是婚礼的见证人,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贺司屿向邱意浓讨人。

他回首,深邃的眼神扫了圈众人,玩笑的语气问:“都这么神秘,把我的新娘藏哪了?”

邱意浓瞅着他,忍不住想笑:“急什么,你是没杳杳活不下去了?”

贺司屿一脸正经,配合她话:“昨晚差点去您家拐人。”

“在里面在里面。”邱意浓哭笑不得:“我还能不还你?”

贺司屿翘起薄唇。

这时,殿内隐约传出钢琴声,朦朦胧胧的,在微风中摇曳着温柔的节奏。

贺司屿眉眼一动,望进深不见底的大殿,预感到什么。

在邱意浓的示意下,贺司屿抬步走入。

过了两扇敞开的大门,在钢琴曲的伴奏下,一道歌声缓缓响起,声音干净得,仿佛是从圣洁的天堂而来的天籁之音。

“IfIhadtolivemy lifewithoutyounearme,

(如果我的生活里没有你,)

Thedayswouldallbeempty,

(光阴虚度,)

Thenightswouldseemsolong……

(长夜漫漫……)”

贺司屿一步步通向深处,怕惊扰这一刻的氛围,他走得很慢,皮鞋在瓷砖面踏得很轻。

女孩子清越而温甜的声音还在继续,渐渐清晰。

“Holdmenow,

(抱紧我,)

touchmenow,

(轻抚我,)

Idon'twannalivewithoutyou……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距离三五米远的地方,贺司屿在她的歌声中站定,望见舞台中央的人,他凝神静气,屏住了呼吸。

她坐在钢琴前,白纱手套下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落,长发编起,发上一顶华丽耀眼的钻石皇冠。

穿着那套定制的纯手工刺绣抹胸式婚纱,蕾丝花瓣网纱蓬起,雪白的长拖尾一圈布满钻石,奢华闪烁。

彩绘玻璃窗外折入的那束光,照在她身上,脸蛋,天鹅颈,肩骨到细臂,都呈现肌肤莹白透亮的光泽。

她在光里如天使降临。

出现不为别的,只为拯救他。

那一瞬,这首歌的旋律也到达高。潮,她卷翘的长睫扬起,眼里漾着清澈的笑意,望住他,温柔而深情地唱着。

“Nothing'sgonnagemyloveforyou,

(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

YououghtatoknowbynowhowmuchIloveyou,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

Ohingyou besureof,

(有件事你可以确信,)

Ineveraskformorethanyourlove……

(我要的只是你的爱……)”

贺司屿静静和她对望着,定在原地。

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破碎的人生还能圆满,因此画面太美好,美好得不可思议,让他突然怀疑眼前所见的真实性,怀疑这样的完美是不是真的属于他。

可她甜甜一笑,对他唱道——

“I'llbethereforyouifyoushouldneedme,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

Youdon'thavegeathing,

(你不需要改变什么)

Iloveyoujustthewayyouare……

(我喜欢现在的你……)”

他被唤醒,如梦初觉。

前所未有的感受,原来第一眼看到钟意的女孩子为自己穿上婚纱,是这样的体验。

就像虔诚一生的信徒,见到上帝,如愿以偿。

贺司屿凝着她,倏地笑了,眼眸泛起丝红。

这首歌唱到结尾,丝滑的钢琴声在她指尖落下最后一节尾音,直至散去,空旷的殿堂重新静下来。

苏稚杳沉浸片刻,抬起头,见几步开外的男人还站在那里,半晌没反应。

出于昨晚的羞涩,她掐着软绵绵的调子,情不自禁娇嗔:“你怎么还不过来?”

贺司屿深深看着她,眼里笑意浓了,双眼那一圈红得更明显。

走到她面前,他朝她伸出手。

苏稚杳重新笑起来,将手放到他掌心,由他带着自己起身,笑盈盈地问他:“好听吗?”

他忽然间说不出话,只笑着“嗯”了声。

苏稚杳发现他眼眶里都是红的,仰着头,一脸心疼:“你是昨晚没睡好,还是……要哭了?”

贺司屿笑得更深,没回答,牵住她的手,抬到唇边,虔诚地吻到她手背。

一瞬不瞬看住她的眼睛:“谢谢你。”

苏稚杳睫毛一下一下扇动着。

他嗓音透着一点哑,眼底情愫泛滥,接着说:“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

知道他走到今天,经历过多少痛苦,于是苏稚杳的眼睛不自觉也跟着有了热意。

苏稚杳湿润着双眼一笑,齿贝洁白:“这首歌叫《Nothing’sgonnagemyloveforyou》。”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想起来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苏稚杳轻声,表达自己唱这首歌给听他的用意:“但又怕突然这么说,太淡了……”

贺司屿满眼都是她:“你说的,我都信。”

“真的吗?”苏稚杳眼睛弯得月牙,故意反问他。

他笑,伸出左手到她眼前,腕表往上挪了下,露出一截腕骨。

曾经那里刺着Tartarus,拉丁文里的地狱。

重逢后他洗掉了,任由淡淡的疤痕浮出。

苏稚杳惊讶地发现,现在他的腕部伤疤盖去,有了一个新的刺青。

Teamoinmundo.

“你什么时候去纹的?”苏稚杳诧异过后,自己先反应到,肯定是她不在港区的那几天。

她换了个问题:“这也是拉丁语?是什么意思?”

贺司屿笑而不语,先牵着她走出去。

婚礼仪式在圣殿举行。

那天,庄严金色殿堂,宾客落坐,邱意浓旁边空着一个席位,座位上贴着周宗彦的名字,仿佛他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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