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弄了两三次之后,外面已经开始风传现任凤来阁主豢养了一个和已故前阁主白迟帆十分相像的男子做男宠。
我“哧”一声笑出来:“美人,我在等你吃醋啊,”说着爬起来把眼一眯,单手挑起他的下巴,“美人儿打翻醋缸子了?来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他也不躲开,微挑了一下眼角:“这位爷,旁边好像有人在看。”
我赶快回头,看到慕颜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翻白眼:“我说两位阁主,要调情麻烦请回你们的养心殿去,这里还有人要进出。”
一边保持着把半个身体都扑在萧焕身上的姿势,我一边不客气地回过去:“非礼勿视不明白么?看到人家夫妻亲热应该马上转身出去,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慕颜继续翻白眼,啧啧看我:“外人面前还装得有模有样,怎么私底下还是这么不着调,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真不知道这几年都给你活到哪里去了。”
“你不也是三个孩子的爹?我看你这几年也没长进到哪里。”我也瞥着他,“跑这里什么事儿,快说!”
“没什么,就是报告一下一苇被我收拾走了,”他笑得相当可恶,“这可是几年第八个被我击败的挑战者了,怎么样,我这个凤来阁现任第一高手很厉害吧。”
明摆着是嘲笑我这个凤来阁主从来没碰到过前来挑战的人,我气得一声冷哼:“不就是陪人打场架,知道你是打架王行了吧!”
慕颜立刻摇头晃脑的把他那套比武绝非打架,而是打架的至高至妙境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云云的一大堆东西拿出来。
我气哼哼在一边打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高兴,最后只好由萧焕笑着出来把我们打断。
在凤来阁的半天时光,就这么半忙碌半悠闲的过去。
晚膳还是赶回了养心殿和孩子们一起吃。就算中午已经见过了,几个小家伙还是很高兴,饭后缠着萧焕一个劲儿地说话。
好不容易安抚打发走了他们,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他笑笑,抬手搂住我的肩膀:“要不要早些睡觉?”
他不说就算了,一说今天卯时就早早起床,折腾了一整天,我还真觉得有点瞌睡,就嘿嘿一笑,反身抱住他的腰:“萧大哥我要跟你一起睡。”
他轻笑着:“好啊,不过我今天内衫带子系得有些紧,要不要我先松一下?”
又在嘲笑我睡觉时总会无意识去扒他衣服这件事了!谁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越来越喜欢笑我……狠狠扫过去一眼:“不用,我解习惯了。”
上床抱着他迷迷糊糊去会周公,照例在神智恍惚间,我已经解开了他的内衫,把脸直接贴在了他胸口的肌肤上。
琐碎而平常的一天,就在鼻间淡淡的瑞脑清香中结束。
围绕住身体的,是他怀中淡漠的温暖,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的觉总是睡得很安稳,睡沉了之后好像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响声,不过我没在意。
一觉睡到第二天,朦胧间,似乎听到了早朝的钟声,今天明明不是大朝的日子,怎么会有钟声?
清醒了一些我才发现,被褥虽然裹得很整齐,萧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托着头坐起来,床边就传来娇妍的声音:“娘娘醒了?万岁爷吩咐我在这儿等着您,这会儿还早啊,要不要再睡会儿?”
掀开被子跳下床,我问:“万岁爷人呢?什么时候走的?”
“万岁爷上朝去了,”娇妍回答,“今早不到寅时就召集锦衣卫去通知各位大人大朝了。”
不由分说地夺过娇妍手里给我准备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慌得有些头昏。
萧焕这个时候是突然召集大臣干什么的?
戚承亮!冲上身体的凉气让我打了个冷颤,我突然明白,戚承亮是原定昨晚被押解到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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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前两天忙论文,今天把上星期的补上,实在抱歉,抱大家。
第3章
当我慌慌张张、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地绕到乾清宫时,不同于这几天以来的吵吵闹闹,大殿内正是一片肃静。
正在朝会,现在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乾清宫,我也只能站在侧门后不起眼的地方,尽力了解一点殿里的情况。
连呼吸声都可以听清的死寂又持续了一阵,终于,萧焕的声音响起,他轻咳了一声,口气淡漠:“诸位卿,可想好了?谁来主持会审?”
又是一阵沉默,隔了片刻,才有人出列,沉静回答:“臣吴琦膺,愿主持。”
位列第三的阁臣,分量还是不够。
戚承亮是从一品的大将军,还有爵位在身,按律在圣旨未下之前就算五军都督府也没有权力拿人。这次戚承亮回京,说是押解,其实是他为了避嫌,自愿返京的,别说囚车锁链,连副将和随从都带着,跟平时回来述职受赏没有什么两样。
况且贪赃和渎职这种可大可小的罪名,只要没有真的贻误军机,对于实务在身的武官来说,一般都是做罚俸降职就算了事。
不过我不信这就是掀起这次风波的主使者最后的目的,为了给一个武官降职,就值得几乎全朝的文官大动干戈。戚承亮还不至于大奸大恶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吧?
还正想,殿上萧焕就淡淡开口:“准吴卿所请,三法司五军都督府会审,十日后如若还无结果奏报,朕来殿审。”
这次殿下总算有了反应,各司的几个长官纷纷出列领旨。
此后萧焕又交待了几句,就此散朝。
这个朝会真是开得简短,前后不过半个多时辰,几日里以来的争执就被打住,跟我和炼在朝上时吵闹上几个时辰的情况真是天壤之别。
朝臣跪在地上送行,萧焕下殿从侧门回宫。我还是躲在门口,刚看到他的身影走出大殿,就顺手一推身边的小太监,让他把门关起来。
萧焕一身冠带朝服,似乎是没料到我来得这么快,惊得轻咳了两声:“苍苍你……”
我不等他话说完,低头拦腰把他抱起来就走。
“苍苍?苍苍?”他惊讶的叫我,却不敢乱动,语气有点哭笑不得。
毕竟是男人的体重,再加上累赘的朝服,原本觉得应该轻松走完的几步路居然抱得我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在登在殿外的软椅里,我还没说话,他就笑着:“怎么了苍苍?”
还敢问我怎么了?今天这次大朝,他从昨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吧。他在廊下拿着那封弹劾的奏章,我不信他只看了一半,恐怕早就看完不知道多少遍,又翻回去细看的时候才让我给撞见。下午他装作清闲的样子跟我去凤来阁,回来后早早劝我睡觉时,暗地里就一直在盘算今天的事!
气得直想冷笑,我一仰头,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挥手撩开挡在他脸前的白玉旒,用嘴唇狠狠堵住他的嘴。
不管大殿四周侍立的太监隐约的抽气声,带着气几乎是在咬他的嘴唇,我一直吻到他吸不上气轻咳出声,才放开他,半跪在软椅上,一手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手轻揉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