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他将我从皇宫中带出来是什么意思?要把我带到高昌做什么?”
穆渊低声调笑道:“不知道,或许他想娶你当老婆,也说不定……”
宋娆当下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没好气的说:“呸……这个时候你还能开这扯淡的玩笑,离璟那绵里藏针,
扮猪吃老虎的人,他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对一定有阴谋……”
再说了妾身的有夫之妇,又不是寡妇,就算是寡妇也不找离璟。
呸呸呸……你才寡妇,人家……还不想让那谁谁谁死啦……
人家……人家现在对他很那啥了……乃们都知道的……
穆渊轻轻拍拍宋娆的头,“你别多想了,这些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过两日上岸,我带你逃跑……”
“嗯……你放心吧,我要吃死离璟那王八蛋,老娘可不是他说劫就劫的。”
宋娆挺起胸脯,彪悍的来了一句。
穆渊的笑声在夜色中似乎格外温柔,双目幽深,黑曜石一样深邃;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怕你在这里会害怕,没想到你过的这么好……”
“切……这都小意思嘛!他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就把我丢到江里啊,哼……我还就跟他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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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终于将人送走了……咱可以全面熬夜鸟~~~今晚通宵……
又起波澜,皇宫偷渡【13】
“切……这都小意思嘛!他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就把我丢到江里啊,哼……我还就跟他对上了……”
“你啊,怎么还算和以前一样,毕竟你现在还在他手上,凡事小心,
小闹一下消消火就好,千万不要让他动怒,否则你可就是他的盘中餐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宋娆含糊说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你再熬两天……”
“嗯嗯……走吧,当心点,可千万要被发现了……”
“你是在担心我……”
穆渊心中微微升起一丝雀跃。
“当然,我担心你要是被发现了,那谁救我出去?”
宋娆说的理直气壮。
夜色中穆渊的双眼,带着浓郁的悲伤。
“你……真的没心没肺……”
宋娆抬起下巴,“哼……你不是第一个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走了……”穆渊的声音有着一抹惆怅。
“唉……等等那个……”宋娆忙叫住他,咬着下唇思衬了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个……他……他怎么样?”
穆渊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的疼痛,她在自己面前,问别的男人。
为了不让宋娆感觉到他的一样,穆渊依然是调笑着回了话。
“他……是谁啊?”
宋娆急的想跺脚:“哎呀……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尉迟南风啦……我不在他……他怎么样……”
不知道那个臭男人,有没有着急,受伤那次,他都急成那个样子,现在被人给劫走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习武的人眼睛都很亮,穆渊清晰的看到宋娆脸上的担忧,那是为另一个男人。
脸上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酸涩无孔不入;
她们之间到底是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又起波澜,皇宫偷渡【14】
脸上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酸涩无孔不入;
她们之间到底是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压抑住心底的疼痛,穆渊轻声道:
“他啊……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不过你被劫的消息对外封锁了,
皇家的势力虽大,但是未免太正规,比不得,江湖上错综复杂的消息网,
不过我相信,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你是被离璟带走了……或许也在想办法营救你”
心底明明疼的厉害,却还是不想让她有丝毫的难过;
明明不想说关于尉迟南风的任何事,却还是解释的那么详细。
宋娆失落的点点头:“哦……”
那混蛋别是根本就不在意吧!
王八蛋,敢不来救老娘,老娘回去废了你。让他别打算为尉迟家传宗接代。
穆渊转过身,他不能再看宋娆为吃南风担忧的表情。
几乎是逃避一样想要马上离开。
“我走了,好好休息,别……多想……”
“嗯……”
看着穆渊完全融进黑夜的身影,宋娆小声道:“穆渊……谢谢你啊……”
穆渊的身形在夜色中怔了一秒钟,眼底的苦涩,比夜色更凉。
宋娆啊宋娆,我要的不是那一声谢谢。
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穆渊走后,宋娆抱着被子终于安心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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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承华殿内,灯火依然。
尉迟南风将宣武殿的书桌,奏章,全都搬进了宋娆的房间。
此刻他正坐在书桌前,握着朱批,看着小山一样高的奏章。
保顺轻手在他右手边端上一杯茶水,让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踌躇了许久,才担忧的说:“陛下,四更天都过了,您赶紧休息吧,不然身体会熬不住的。”
又起波澜,皇宫偷渡【15】
踌躇了许久,才担忧的说:“陛下,四更天都过了,您赶紧休息吧,不然身体会熬不住的。”
尉迟南风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手中的狼毫依然在奏折上笔走游龙。
映着昏黄的宫灯,尉迟南风脸上露出一抹温柔到让人心悸的笑容。
“保顺你说她现在睡了吗?呵……一定睡着了,她啊,特别爱睡觉……沾着床的边,不管我怎么哄骗,都不肯起……”
他的眼中是满目柔情,像是在对保顺说,却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保顺眼眶酸涩,别过头抬起袖子擦擦快要溢出来的泪花。
心道:东秦皇室,怎么到了陛下这一代,竟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种子,让人看着都觉心酸,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保顺思量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掏心掏肺憋出来一句话。
“陛下,娘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尉迟南风眼中精光一现,带着无形的杀气,吓的宝栓脚下一个踉跄,差些栽倒。
手中的狼毫,啪……应声折断。
她当然不会有事,她敢给朕有事;
可他的小媳妇儿,那么娇气,那么荏弱,那么懒,懒到连路都不想走;
没有他在身边,她若是睡不好,吃不好,挨打了,受罪了,那该怎么办,谁保护她,谁宠她?
这些天尉迟南风,不敢睡觉,甚至不敢停下手中的笔。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宋娆的脸。
只要一停下来,担忧害怕,就像潮水一样会将他吞噬。
忽然房间内一阵异动,烛台上的火苗,一阵摇曳。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似是凭空出现一缕黑烟,书桌前五步之遥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一身黑衣;
就连头部都用深黑色的玄铁面具,牢牢罩住,只留下两只比刀锋还要锋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