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打了石膏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以防万一。
病房外面,楚卿对冷狂和花苗苗两人道:“你们俩,都回去吧。”
冷狂和花苗苗相互瞧了彼此一眼,都默不作声的。
见他们都将在这儿,楚卿目光在这二人之间逡巡了一轮,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冷狂脸上:“你先回去吧。”
居然先叫他回去,冷狂觉得心里凉成一片,望着楚卿的目光,像个怨妇一样。
仿佛楚卿,在对他始乱终弃。
见冷狂还一动不动,楚卿迈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扯了扯他:“有什么以后再说,你现在给我先回去。”
冷狂是惊讶的,显然没有想到,楚卿居然会走到他身边,亲密的扯扯他的衣角,让他先回去。
这下同样的话,可却是不一样的意思了。
他勾唇,微微笑了起来,显得整个人都随意慵懒了起来:“行,我先回去,那你忙完了来找我。”
楚卿一囧,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声音更小了:“行,我知道了,别闹了。”
冷狂那又眸子里的光,在瞬间亮得惊人:“那说好了,皇城酒店顶楼的vip。”
他们两人悄悄而语的这一幕,看在花苗苗眼睛里无比的刺眼。
楚卿让冷狂先回去,并不是说明冷狂在她心里没占位置。
相反的,冷狂对楚卿而言,已经是很随意很随意的爱人了。
这就是楚卿,她所有的坏和不客气,只会留给最亲近的人。
而只所以留下他,只是因为他只是朋友,就算关系再好,好到像亲人一样,但永远,永远不会是她心里的那个人,那个可以和她,共度一生的伴侣。
花苗苗沉吟一声,搓了把脸。
他放下的手时,已经恢复了常色,看定楚卿道:“男人婆,我先回去了。”
楚卿回眸:“好,对了,这个这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我妈,我不想她担心。”
花苗苗点头,淡笑道:“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晚点儿我煲点汤,带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冷狂听着他们的对话,沉默,可脸色却不太好。
刚才楚卿让他先离开时,悄悄的哄着他,他觉得还挺高兴了。
第1173章 两个,她都不要
冷狂也了解楚卿,也知道她的性格。
可是这个满气粉气的男人,几句话就让他觉得,这一切怎么瞬间就全部变了味。
这个娘娘腔的男人,他可以感觉得到,他并不如外表那么娘那么弱,他也潜藏的洞察了一切。
可是他又怎么会,毫无反击呢。
“阿卿,那我也回去了,在家等你。”语罢,他瞥了花苗苗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顿时,花苗苗又觉得难堪了。
冷狂的变一眼,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样,刚才只是演一场注定不属于他的,只剩下友情的、唯美的谢幕大戏。
楚卿没接腔,只是白了冷狂一眼。
花苗苗再也继续不下去了,也沉默的转身,跟着冷狂后面也离开了。
楚卿望着他们两的背影,心情矛盾而又复杂。
她有些无赖的叹息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楚爸爸的病房。
医院外面,冷狂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被花苗苗叫住了,“喂,能不能去喝一杯?”
京城的夜生活,这还未开始呢,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居然就跑到酒吧喝开了。
而且,还是度数很高的洋酒。
开始的时候,两人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你一杯我一杯喝着也不说话。
后面酒精上头,又觉得沉默对饮,实在是太无趣,两人开始碰杯。
将酒杯放到吧台上,冷狂慵懒地看着花苗苗道:“你也不傻,那么你应该知道她不要你,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我们中掺和了!”
花苗苗笑了笑,仰头灌下杯里的酒,呵呵地笑道:“她是不要我,可是我也知道她不要你,我们两个,她哪个都不想要。”
冷狂的目光,微微滑过一抹无奈,花苗苗没有说错,楚卿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他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战龙倒酒,然后才对花苗苗道:“就算她不想要我,可是她爱我。”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孑然一身,有个孩子也被下手杀了,”花苗苗说着,拿着酒杯在吧台上面敲了敲,弄得酒杯里的酒全部都撒了出来。
冷狂的目光,瞬间冷冽如冰,语气肃杀阴寒:“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孩子?他不小心杀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他这辈子最悲痛的事,是他心里的禁忌,是不能碰触的痛角。
花苗苗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反而还呵呵笑了起来:“杀我?好呀,快呀,赶紧的杀了我呀,知道我有多么求知不得吗?那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和男人婆在一起,男人婆会内疚一辈子,会用这一辈子来记住我而赎罪。”
冷狂哼了一声:“我要杀人你,那自然会做的悄无声息!!”
花苗苗依旧笑着:“再怎么悄无声息,可只要我花苗苗人不在了,死了,男人婆都会怀疑和你有关系,而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冷狂的脸色,彻底不好看起来,“你把自己也看得太重要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和楚卿是多么要好的关系,要不是有你……”说着,花苗苗突然顿住话,然后痛哭了起来。
第1174章 不是阴你,是帮你
一个大男人居然像女人哭了起来,冷狂的目光那叫一个鄙视。
他嘲弄一般轻笑着,喝着自己的酒,不再理会花苗苗,任由他伤心痛哭。
原本以为花苗苗,也就哭两声就会停了,那知道随着一声声小哭,渐渐变成了催人吐血的嚎啕。
不只有冷狂受不了啦,就连一旁的战龙都受不了啦。
他们和花苗苗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男人。
哭对他们而言,那就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可是对花苗苗而言,哭却只是一种发泄。
就因为他们明白花苗苗的哭是发泄,所以才会更加无语。
酒气蒸腾出的热潮,不知不觉间,已经掩去了人心的宿怨。
冷狂看花苗苗越哭越伤心,少有的笑容可掬,无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哭了,不就是女人吗?”
花苗苗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看着冷狂生气地道:“你当然说风凉话啦,那个女人爱的是你。”
冷狂抚着额,有些无力,“爱我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有些女人是毒药,有些女人是解药。楚卿绝对的是毒药,而不是解药。”
“谁说她是毒药,男人婆明明就是解药,”花苗苗打断冷狂的话,反驳道。
冷狂慵懒地靠椅背上:“对我而言就是毒药,我现在就是中了她的毒,已经完全的无药可解,现在是等着中毒而亡。”
花苗苗抹了眼泪,停止了哭泣,醉意熏然的打了个酒嗝:“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把她伤太深了,你这是活该,活该中毒身亡。”
“是,我活该,所以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够了,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不就是女人嘛,”冷狂邪邪地说着,嘲弄一般地笑着花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