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再让她受伤了,无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他都不想。
门被人敲响了,陈添来了,虽然暂时是抢救了,但还是要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或者说彻底清除余毒。
所以他给陈添打了电话,连夜过来接他们。
回眸看到陈添,时御寒极轻极缓地把宋清欢打横抱起,然后往外而去。
客厅里面站满了人,大家的目光全部都定在时御寒身上,似乎是想等待他说什么,做什么。
可是时御寒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直接抱着宋清欢离开了。
留下一片惊讶的人,他们似乎难以置信,时御寒居然没有发火,而且也没有追究凶手的事情。
是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凶手是谁呢?
车前,夏阳冷肃着一张脸,背脊挺直地等在门口,待时御寒出来,立刻打开后座的车。
当时御寒和宋清欢坐好后,他和陈添立刻坐到了前面。
车子一离开时国别院,夏阳便开始汇报起来:“Boss,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离开时国别院,我们的人就会跟踪他们,然后再找机会下手。”
☆、437.第437章 437、没事了,不要怕了
森冷肃寒的杀气,从时御寒周身一丝一丝,压抑不住的流溢出来,他直直的盯着夏阳道:“下手之前,一定要先确定,有没有黄雀在后。”
他面色冷峻,没有一丝温度,出了时国别院,他才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心头的愤怒,让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下毒之人。
“是!”夏阳点头,望着时御寒那嗜血的眸子。
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夜晚,时御寒带着他,陈添,刘远冬从岛屿杀出来的情况。
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漫天的火光,鲜血淋淋的尸体,残忍而又凄惨的尖叫,那天晚上,时御寒立在黑暗之中,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撒旦一般,危险而又致命。
夏阳想着,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那时的他。
宋清欢虽然身体虚弱,但她在回去的路上,有醒过一阵子。
身体软弱无力,但她的神智是清醒的,但却是脆弱的。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手臂突然抬起,紧紧缠着时御寒的脖子不松开。
勒得时御寒,渐渐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时御寒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抱着她很紧地靠在自己怀里,轻声:“好了没事了,不要怕了。”
宋清欢轻轻地“嗯”出一声,在他怀里突然呜呜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时御寒的衣襟。
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可怜小兽,委屈伤心难过悲痛,无力而又苍白。
时御寒什么也没有说,可心头却绞痛得难以复加,心脏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是他实在又想不到,自己此刻可以做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她,任由她轻轻地哭。
还好她没有哭太久,不一会儿便又安静了,再次陷入了昏睡。
一路上时御寒都是静静地,把宋清欢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背,让她可以睡得安稳。
等宋清欢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一夜过后了。
期间,她从医院检查了一圈,然后又在别墅吊了几个小时的营养针了。
宋清欢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冰冷,暗哑磁性,不正时御寒吗。
他似乎在问人:“其他的人有没有接触过。”
随即,陈添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已经调查过了,就是时慕,时慕曾经向一个医生要过氰,还好不是氰化氢,氰的刺激性比氰化氢略弱,毒性也小得多,氰的轻度中毒,病人出现乏力、头痛、头昏、胸闷及粘膜刺激症状,不过严重中毒者,会呼吸困难,意识丧失,出现惊厥,最后因呼吸中枢麻痹而死亡,还好夫人当时只摄入了小量,不然可能就……”
后面危险的话,陈添没能说出来,但是他知道时御寒明白。
听到这里,宋清欢缓缓睁开眼睛了,便看到了站在窗边,对话的时御寒和陈添。
不过因为她没有闹出动静,因此两人并没有立刻发现她已经醒了。
☆、438.第438章 438,对待,最温柔
时御寒轻语出声:“他们在哪里?”
陈添回道:“在郊园,Boss现在要过去吗?”
时御寒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宋清欢,刚好对视上她的眼神。
微愣,他随即迈步向着她走了过来,并且吩咐陈添:“让陈医生进来。”
陈添点头出去,而时御寒立刻来到床边,将宋清欢扶着坐了起来,声音有一丝淡淡的惊喜:“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
宋清欢闭了闭眼睛,自我感受一下,淡笑:“没有了,好像没有什么事了。”
虽说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医生进来的时候,时御寒还是让医生给宋清欢好好检查了一翻。
在医生确定宋清欢身体没有余毒,并且已经开始好转时,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医生走后,时御寒坐在床边,牵起了宋清欢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面来回轻拂。
他似乎是心里有什么话想说,可半晌后说出的话,却是非常的没有平常,“渴吗?要喝水吗?”
“嗯!”宋清欢点点头。
时御寒立刻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在宋清欢喝完水后,他又低声问道:“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我让何婶去准备?”
宋清欢摇摇头:“我不想吃。”
打了营养针,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行,那你好好再休息一会!”时御寒说着,似乎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宋清欢从被子里面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扯了一下时御寒的衣袖。
时御寒垂眸看了一眼,一瞬不眨,然后又看向宋清欢,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
宋清欢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一样,很是虚弱和孤单:“你今天可不可以不欺负我,可不可以陪陪我,陪我睡觉也好,我现在不想一个人。”
她不会忘记上次,被绑架回来后,好多天没有看到时御寒,再看到他时只余冰冷的残忍。
心有余悸。
如果要再承受一次,那么请先给她片刻的温暖。
时御寒稍稍一愣,望着宋清欢清亮得,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眸,突然觉得鼻子好酸涩,眼眶也似乎有什么微热袭击而来。
垂眸,在掩饰了激颤的情绪后,时御寒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搂住她软若无骨的腰肢。
宋清欢立刻往他怀里靠了靠,小脸埋在他劲间,然后慢慢地阖上眼眸。
可是她却没有睡。
时御寒当然也没有睡,两人静静地相拥着。
半响后,他轻轻出声:“被吓到了是不是?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
闻言,宋清欢鼻子一酸:“真的吗?我觉得似乎不太可能,你们时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觉得就像古代的皇宫一样,充满了勾心斗角,小不小心都会着了道,然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