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倏地卡住了,她疑惑地看向方知寒。
这个结婚证……
是她和他的?
怎么可能,她绝对没有和任何野男人去过民政局。
于甘甘脸色惊疑,伸手接过结婚证打开一看。
结婚证照片上的人,还真是她和方知寒!!
这怎么可能?
于甘甘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她什么时候跟方知寒拍过这样的照片?她为什么完全不记得,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旁边持证人:方知寒……
再往下想看日期时,结婚证却已经被方知寒抽走了。
于甘甘皱眉,看向方知寒,伸手:“我还没有看完……”
方知寒拿着结婚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深邃的黑色眸子沉静地宛若深不可测的寒潭。
于甘甘被他瞅得很不自在,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给我!!”
方知寒挑了挑眉,眼底有几分揶揄:“不给。”
于甘甘微微一愣,余光扫了一下他手里的结婚证,“当我脑血栓还是半身不遂,我健康着呢,这证一看就是花十块钱找路边小贩办的假证!”
一脸不屑,却又没有任何预兆,突然纵身去抢。
可方知寒却好似预测到一般,知道她会有此一招,手轻轻一抬。
于甘甘没够到,她纵身再抢,方知寒手再够高一点……如此连续好几次,于甘甘都没有抢到。
肯定是假证,来骗她的!
于甘甘生气,又想伸手过去抢……
方知寒这次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随即附身、低头。
两人的鼻子差点撞到了一起。
呼吸相接。
四目相视。
无端有种挠人的暧昧在心头。
于甘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坐回去,可是腰却却被男人用另一只手揽住了。
他强势逼近。
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
撩拨起一片酥麻。
现下这气氛可就不只是一点暧昧了,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了。
感觉自己被男人强撩了,于甘甘脸颊不由地热了几分。
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此刻飞上两抹若隐若现的红。
她握了握拳,压制内心的惊惶不安,仰头摆着凶凶的表情,“你……你干什么?这儿不是横店,少给我演八点档琼瑶剧,把姐姐我惹急了,小心我呼……呼你两巴掌。”
可声音看似冷,却是有些气息不稳。
轻颤颤的。
方知寒看着她红潮初泛的脸,明明紧张的要死,却要摆出一副“我超凶”的模样。
这模样奶凶奶凶的,就像一个炸毛的小喵咪。
莫名的有点萌。
方知寒微微勾了勾唇,目光幽深地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她的唇瓣上。
于甘甘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紧揪了起来,他这是要吻她……
第4章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吻你?
于甘甘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紧揪了起来。
他这是要吻她?
别想占她便宜!!
不然……
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碰在一起时,方知寒将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耳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吻你?”
声音低沉性感,醇厚暗哑,仿若情人间的耳语一般暧昧。
于甘甘小脸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红,别提多么精彩了。
自认超凶地瞪着方知寒……这是哪里来的妖孽二百五,为什么没有道士来收了,就这么由着他祸害小姑娘。
方知寒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立直了挺拔的身躯,向后退了两步:“好好休息,出院我来接你。”
心情似乎很愉悦,说完就转身施施然地走了。
于甘甘满头黑线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却是怎么都轻松不起!
o(# ̄— ̄)
半个月前,于甘甘跟着师父去参加一个西药研讨会。
去拿资料的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了半个月。
在医院醒来后,她最亲的人师父何时归不见了。
大伯母说她失忆,但什么也没有忘记,就只忘记了她的未婚夫杨天佑。
于甘甘七岁那年被何爷爷收养,何爷爷有两个儿子,师父何时归是小儿子,还有一个大儿子何景天,也就是大伯母那一家人。
于甘甘在何家生活多年,自然清楚大伯一家的为人。
再者,她记忆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失忆。
大伯母在演戏!
可今天,又来一个叫“方知寒”的男人,说是她老公!!!
一个两个,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她脑子真出什么问题了??
比喻因为车祸造成了选择性的失忆,所以不记得感情的事了?
不!
不可能!
她不相信方知寒是她老公,也不相信大伯一家和那所谓的未婚夫。
于甘甘的同学兼闺蜜宋茶白,在她住院的这家医院实习。
醒来后,于甘甘便让宋茶白帮忙调查住院的事。
宋茶白下午抽空来看了于甘甘,将自己查到的信息资料递给于甘。
“甘甘,你是半个月前被送到医院的,车祸,身上有多处擦伤,脑部受到重击,比较严重,所以才会造成昏迷,这期间一直是你大伯一家在照顾你,至于你那……美人师父,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何爷爷是个老中医。
不但收养了于甘甘,还将自己的医术全部传于她。
却不让于甘甘叫他师父,让于甘甘叫他同是学医的小儿子何时归师父,让于甘甘如他的亲孙女一样在自己身边长大。
何时归长相英俊,年纪又只比于甘甘大七岁,所以于甘甘一直叫他美人师父。
于甘甘一页一页翻看了起来。
“上面显示我受伤的日期,就是我陪美人师父去参加研讨会那天,所以我的记忆是完整的,不可能存在失忆一说,那么大伯为什么说我有个未婚夫??今天更是奇怪,有个男人来到病房,直接说是我老公!!”
宋茶白惊讶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第5章 甜言蜜语,糖衣炮弹
于甘甘汗颜道:“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知道的,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她又指向手里最新做的CT报告:“……我脑袋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血块的压迫,是不可能有失忆倾向的。”
宋茶白摆了摆手,给她泼冷水:“这可不好说,你也知道,人的大脑是身体上最神秘,也是最复杂的地方,有很多奇怪的独特性的问题,是医学上暂时没有办法解释的。”
于甘甘突然有一种悬在半空荡秋千的感觉。
沉默片刻,她轻轻嘀咕了一句:“那我到底有没有失忆??”
宋茶白露出淡笑,摊手表示无能为力:“论医术你比我厉害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突然,她又眼睛一亮:“要不你去问一下你师父,不过你师父也是奇怪,他对你那么好,你生病住院,他为什么不来看你。”
于甘甘的眸色,缓慢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