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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511)+番外

结婚头一个月,本该是夫妻之间你侬我侬最甜蜜的时候,可刘芸却被婆婆要求必须调换工作、离开文工团的事情而搅合得焦头烂额。

但刘芸向来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她会和夏天电话里说起,却不需要夏天给她参考出主意,夏天能想到的,刘芸比夏天看得还长远。

至于宁浔漪的婚礼,叶伯煊根本没有过问,他连张毅的喜酒都没喝上,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因为他连夏天都没告知,叶团长堂堂七尺男儿患上了重感冒,他妹妹负责给他输液,他还得带着浓重鼻音警告叶伯亭:“不许告诉你嫂子!”

叶伯煊因为宋雅萍的几句提醒开始懂得避嫌了。错过了张毅的婚礼后,他的情商也高了一些,没有打电话过问宁浔漪的事儿。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源于内心。

如果夜半时分,叶伯煊能够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就会承认主要是看见童浩然心堵。

宁家的房子收回,宁浔漪搬到了婚房,她是结婚就顶门立户单独过日子。

关于宁浔漪的工作方面,是叶爷爷发话的,宋雅萍找的人给宁浔漪安排进了人民医院。宁浔漪技术过硬,也就是递个话走个人情的事,宋雅萍倒是没觉得多为难。

至于过得有没有像刘芸那般糟心,夏天无从而知,只是从宁浔漪三天回门来了叶家的说话以及穿着打扮来看,宁大小姐还算滋润。至于脸色是否好看,夏天根本懒得瞅,她当时扶着腰打哈欠,回楼上睡觉了。

夏天感叹自己,她这辈子啊,恐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面甜心苦,这点她承认了。

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夏天怀孕七个多月了……

第四九7章 礼多人也烦(二更)

怀孕七个多月近八个月的夏天,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归拢着东西。一百多平的大客厅中,就剩下她和王荷花了。

越到年底,大家越忙,即便是年逾古稀的两位老爷子,也分别去走访自己在京都的知交好友了。

从元旦开始,爷爷和外公是能出门绝对做到不在家呆着,原因无它,怕上门打着来看他们的旗帜的人太多太多。

王荷花小声打趣夏天笑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已经生过了呢!你居然买了好几套小孩子衣服。不过这套衣服一看就是大孩子穿的呢!”

“嗯,以前没怀孕吧,有些事情想不到。大孩子的衣服,是邮到我战友家,她家有个七岁的小姑娘,又漂亮又乖巧。”

王荷花憋半天没憋住:“妹子,你以后买这么大孩子的衣服,包括小孩子的,都得往大了买,这样她能多穿几年。大的穿完,还能给小的接茬穿。”

夏天小声道:“哪有再小的了!我就是想给她买件合身的。你看我给我姑家孩子啊,给我弟弟啊,都是买的大一些的。估计就这样,我娘都得骂我败家,因为农村都是做衣服。”

夏天说着话还不忘塞嘴里一块果脯含着,含糊不清继续道:

“我那时候啊,我奶奶一到这时候,就能从某个旮旯翻出个手绢包,偷偷摸摸地递给我布票或者是钱,然后我再倒动回家,谁都不能告诉那种,要不然我大伯娘就得和我奶奶吵架。”

王荷花也眯着眼睛追忆她那阵:

“那你家在农村属于条件好的。我就知道到了年底,很多人家这时候结婚,我娘去帮忙做饭。她会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吃的往我嘴里塞。

我那都是大姑娘家了,有时候被人看见,羞得不行。可那肉啊,真香啊!我都舍不得咽下,真想吐出来带回家给我弟弟。那时候苦。可现在想想还是甜,你说奇怪不?”

“是啊,我也喜欢回忆在村子里放羊的时候。那阵是拼命想进城,进了最大的城。这城里啊,当前面儿,逛故宫,东便门外蟠桃宫……然而呢,又留恋和父母弟弟在一起的日子。”

夏天拍拍王荷花的手。荷花姐大概是想家了,说着说着眼睛里冒泪花儿。

“还不是托你和阿姨的福,你每次都会往我包裹里塞好吃的,让我带给我弟弟。其实阿姨叔叔、包括爷爷外公对我都挺好。前一阵你不在家那时候,我弟弟训练腿部肌肉拉伤,阿姨塞给我的药,邮东西时,阿姨给了好几件衣服……”

俩人正说着话呢,电话铃响。

夏天明白了,这是又有人上门看老人的。估计是门口哨兵打过来的,问是否放行吧。

元旦前两天一直到现在,夏天每天都得接几个这样的电话。然后她再对照着宋雅萍留给她的小本子,什么人放行,什么人就说家里没人、现在不方便。

夏天以前是真不知道啊,叶家原来有这么多远方亲属,那么多同事朋友,她真是开了眼界了!

她第一年刚嫁过来时,赶上奶奶甄玉娴离世,再加上爷爷在二叔家。外公在南方,自然就没有人打着看望老人的旗号。

今年不同啊,可真是凑齐了人,终于让各方来客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登门拜访了。

别说是叶家了。就是大院里家家户户,到了年节时,估计都是人流传动。

“荷花姐,你接,如果是门口哨兵打电话,就说家里人都出去了。是别人的话。我再换手。”

不出所料,又是上门攀亲戚要走动的。

夏天想起早上宋雅萍和她小声说的话:

“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作为大儿媳,你爷爷奶奶却在你二叔那养老,而你二婶却从不多说什么,这点也在其中。不是她俗,也不是我俗气,人之常情而已。

我们家的这些亲属,包括经你父亲手里提携起来的那些地方干部,其实是年年不落去看老人的,只是都去了你二叔家。

当然了,我这么说对你二婶不公平。你二叔家平时的日子,估计和咱家不差啥。可女人琢磨的啊,再不缺东西、物件,谁还嫌弃多啊?我该庆幸妯娌都是有文化、讲道理的。

换成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和我胡搅蛮缠,东西得给,还得跟我扯这样那样的事!要是那样啊,咱们叶家不会如此团结,你奶奶是个有智慧的老人,她起了很大作用的。”

犹如印证宋雅萍的话,接近年关时,梨树村的郑三彩和苏美丽这对儿没什么文化的妯娌,就扯起了这样那样的事儿!气得夏家兄弟把媳妇都给揍了!气得老太太直捶炕席!

此时夏大伯正盘腿儿坐在炕上,和他以往最看不上的大姑爷喝着小酒,夏文在一边儿作陪,和李群发一起捧着“下来了”的夏大伯。

李群发官再小,他也是个现官儿,芝麻绿豆的小官到了年底也能多多少少得点儿东西。

得了好酒,当上了村官儿,作为女婿来看望老丈人天经地义。

李群发更是憋足了劲儿,心里头还有这些年被夏大伯不重视看不起,非得坐在夏大伯面前显摆显摆才舒心的心气!

夏大伯几两酒下肚,虽然他这干部被撸下来了,可还是习惯在李群发面前摆着架子,指导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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