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594)+番外
说实在的,伯煊,我就信你。这么多年、这些事儿,唉!等以后有机会,咱俩合伙张罗点儿事儿!手头真紧啊,操蛋!从前我真不知道什么叫一分钱。”
叶伯煊都能想象出来,要是他,唉,算了,没有外公、他也够呛。
看起来还不错,表面光鲜,大院子弟的悲哀,过不来穷苦的日子,要是自身再没能耐……
如果被母亲赶出家门时,让他放下所有家里给予的钱财、日常用品才能出走……
“行啊!不过那都是后话,只要给咱哥几个机会!你也别想太多,张叔和婶子在气头上。你一会儿去西南,一下子又要转业,大院执勤的都给干到家门口,张叔面子上过不去。”
隐形股东,从这一刻结盟。
历代历年血的教训,朋友之间、亲属关系,那都是合伙的大忌,然而叶伯煊和张毅做到了和气。
男人的友情,总是在结局上,显得比女人之间要牢靠的多……
夏天大年初一的晚上,给刘芸和张毅送去了一顿热腾腾的饺子,当着张毅的面儿没说啥,抓着送她出门的刘芸嘱咐:
“今个儿先对付住吧,明天我来帮你收拾。我就说吧,谁有不如自己有。大院再大,别说两层楼,房照不在你名下,卫生间都不归你管理。
以后你长点儿心,不但这个,你也得有钱,钱这东西总被称之王八蛋,可没它,寸步难行。他家的父母咋那样呢!大学念不成了,你怎么办?”
这哪是一名高考状元说的话?
俗的彻底,却俗到了刘芸的心坎儿里。
刘芸想想被赶出家门时,他的母亲让自己放下收拾好的粮票布票和钱,她拿着她们夫妻的工资时,人家又算生活费,真是特么的心堵死了!
“不念了!不过我也不想在清闲部门了。不甘心又如何,为了以后事事顺心,这次就长记性记住不甘心!
夏天,你今儿个给我送饺子,将来我有口吃的,你被赶出来那天,我就能分你一半!”
刘芸心底现在特别踏实,别看她没房没家了。
夏天瞪刘芸关车门:“大初一的,咒我啊?真有那天,我俩指定能比你们强。你那口吃的,自己个儿踏踏实实吃吧!”开车走了,摇了摇头,我们有个有钱的外公。
刘芸眼睁睁的看着夏天调头换方向开走,纳闷夏天这是去哪?夏天要去买包糖,给外公回家做糖葫芦……
第二天夏天确实没来给刘芸搬家,初二了,她双手使劲一拍巴掌,吓的小碗儿的笑声止住了一瞬。
今个儿是叶伯亭开战的日子啊!
还有钢笔,那哪是钢笔啊,那是季玉生火红火红的心啊!
夏天叹气,她和叶伯煊咋没那么多事儿呢!
夏天不知道啊,她的事儿马上也要有了,老天听到了她的“疑惑”,只是她被瞒了很多年……
第五八4章 叶伯亭的“致辞”(一更)
叶伯亭在大年三十、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时,做了一件在屈磊眼中十分刻薄、不可原谅的事儿。
他此时坚定的认为,他的人生中,不会再有如此难堪的时候了。
屈磊眼中的叶伯亭丑陋无比。
屈磊搞不懂,他和叶伯亭之间,怎么过着过着就走到了尽头。
假如彼此变换一下立场位置,是不是就能找到从前的影子?
浪漫、美好、爱情,被岁月滴水穿石。
做人做事极致、决绝的叶伯亭放话了:“我的新年愿望?愿望,呵呵,就是你们能在大年初二之前离开,望你们能帮我达成所愿!”
当叶伯亭举杯说完后,所有人都愣住了,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只有她自己干掉杯中酒后笑了笑:“就这样,你们慢慢守岁。”
叶伯亭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回了卧室,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凝固。
她的心空了,她知道自己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面纱,她知道她和屈磊完了。
她回卧室的几步路,眼睛模糊了,机械的、麻木的、本能的找到自己的床。
安稳的假象、一定会幸福的决心,回顾一幕幕,终于剥开迷雾。
一个从基层开始,刻苦训练向上攀登的军官小伙,他乐观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畏畏缩缩的花钱,心里琢磨着攒钱回村儿盖瓦房、养几头猪;
自己呢,如果不是碰到屈磊,很大可能至今未婚的状态,过着热热闹闹、没心没肺的生活;
她在婚姻里,也有错。
这场婚姻,她从头开始就背着很多。
父母的反对;自己独处难过;夫妻行房的不适应疼痛;婆婆的刁难;小姑子出了丑事自己却要搭上孩子、第一次被人无理由殴打;争取丈夫的工作、面对父亲失望的眼神;无底线的给屈磊的酒局买单;到了最后,大事小事不会问她的意见。
瞒着、藏着、心和心隔离着。
为了爱情,她到底还在乎自己的什么?还能计较些什么?只有自由了。
她们从此会被冠以词语“短婚未育”,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叶伯亭该在意自己要怎么过了。
叶伯亭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掀桌子的声音、锅碗瓢盆掉落砸地的撞击声,屈磊大声质问她的话,她不再有自信屈磊永远不会打她了,还好。她锁了卧室门。
“晚安,京都。”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
大怒的屈磊,暴怒的屈磊,难堪至极的屈磊,猛然站起。起来的过于猛,以至于肩膀晃了晃。
一把掀了桌,包了两个小时热腾腾的饺子被扣翻在地,饭碗摔碎的声音吓的屈玲捂嘴惊呼。
惊呼着跳脚后,屈玲尖锐喊道:“大嫂,你什么意思?这是过年!你太过分了!”
屈老太太捂着心脏闭了下眼睛,她等着依照往常惯例,叶伯亭此时该大喊:“滚”字了,然而没有,除了儿子气呼呼的运气声。屋里静悄悄的。
直觉告诉屈老太太“不好了”,她慌神了,她觉得这不是小吵小闹了。
能屈能伸、不愧给老屈家当了几十年儿媳的老太太,越是觉得情况不妙、她越能紧急想招。
一巴掌拍到屈玲的后背上:“你喊啥!你大嫂心情不好,说句气话怕啥的?都一家人不能担待点儿?!你懂不懂事儿?你大嫂为了你咋地了、你忘啦?还能花钱给你办工作,你不感恩道德的,你个黑心肠的玩意儿!”
“娘!可是她!”屈玲话还没有说完,屈老太太使劲儿挤眉弄眼了一番。冲女儿使眼色,又赶紧拉暴怒中的大儿子屈磊。
从来了老宅一直显得怯生生的准小儿媳,那个花棉袄姑娘出声了。她要比其他人镇定一些,至少情绪上稳定,笑着看向屈磊劝道:“大哥,我大嫂一定是开玩笑的。”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亭子从进门知书达理。大家庭出身,是开玩笑!”屈老太太圆场,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都说了啥、怎么圆的话。
屈磊觉得他今天窝囊透了,他知道家人都在给他找台阶,可他的妻子却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