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642)+番外
“爸爸?爸爸!”孩子脸色很差,叫着爸爸还咳嗽了两声,边咳边皱起了整张脸。
“伯煊哥,童童嗓子里有痰。他还不会吐,只会把咳嗽出来的痰再咽回去。”宁浔漪哽咽,在叶伯煊无语的表情中,强忍泪水。
叶伯煊抱起童童。声音不自觉严厉:“你哭有什么用?快着点儿赶紧拿上东西,咱们上医院!”
其实心里有点儿对宁浔漪不满,叫自己来的功夫,你一个当妈的,扛着孩子也能扛到医院了。
手上动作不停。叶伯煊哄着:“童童乖,不哭不哭喔。”实际上他也不懂,他家孩子一岁多的时候,他都没在身边照顾过。
“伯煊、伯煊哥,我送过医院了。医生说得吃药观察。叫你来是因为……”宁浔漪捂着脸扭过了头。
叶伯煊疑惑,抱着童童来回晃悠着,等着宁浔漪继续说。
“童童太可怜了。他那么难受还叫爸爸,我就想……”
宁浔漪忽然坐在沙发上崩溃大哭,童童听到妈妈的哭声,也跟着咳嗽着小声呜呜。
这次宁浔漪也不再避着叶伯煊:
“我就想让你穿上军装。让童童看一眼,就看一眼,哄哄他。他还那么小就没了爸爸,病了想他爸爸……”
叶伯煊抱着孩子,看着顷刻间双肩松懈,两手捂脸塌着腰坐在沙发上哭着的宁浔漪,这一刻心情沉重。
军嫂的坚强,总是要背上许多,这种代价,让听者难过。
叶伯煊尴尬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休息日在家,为了和夏天、孩子们保持一致,很少穿军装。
叶伯煊大手摸了摸童童的小脸,用唇碰了碰孩子的脑门试探体温、也是安抚的表示。轻声道:“童童,坚强点儿,啊?”
心里明白孩子根本听不懂,却只能用着大人的方式安慰。
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以防童童会站起来掉出来,叶伯煊沉声道:“你看着点儿。”
再转头时。打开大衣柜,准确无误的找到童浩然的军装。
酷暑天儿,叶伯煊里面半截袖,外面套上了军装,站在了童童的面前,听着孩子略带惊喜的叫道:“爸爸?”
心酸无比……
扫地,墩地,收拾桌子,擦窗台,检查电源,规整厨房里的大米白面。
叶伯煊的后背早已密布一层汗,湿透了自己的衣服,浸染了外面的那身军装。
“医生没说具体办法吗?”叶伯煊边干着手边儿的活,特意在童童面前多晃晃,边打听着。
“就给开了化痰冲剂。我刚才……压力太大了。喝了好几天了,还是不见好。”
“理解。”
叶伯煊刚开始进屋时,确实可以谈得上是烦躁。
日子过成了这样,再加上大热天的烦闷感。
但经过刚刚宁浔漪的那几句话,叶伯煊觉得自己该更有耐心,毕竟童童小,很可怜,这对母女无依无靠。
浔漪曾经是宁爷爷手中的掌中宝,难怪她什么都不会!
那样的家境,婚后仍旧被浩然惯着脾气,她现在能这样,已然坚强。
叶伯煊做着最后一样工作,拿着抹布擦着窗框上的灰尘,脑中仔细回忆着,夏天当时是怎么哄咳嗽的小碗儿。
“我闺女有一阵儿也是。我记得你嫂子常常抱着孩子,给她轻拍着后背,上下左右都给敲个遍,一天十多次的喂水喝,说是什么利于局部炎症消除。不行你试试。”
宁浔漪在童童的咳嗽声和叫爸爸的声音中,抬眼看向叶伯煊柔声道:
“我还是医生呢,有很多地方不如夏、嫂子。看来真该多学习。当时着急带孩子看病,童童在医院又哭又叫的,我和儿科同事也没多打听。”
叶伯煊点点头,看着蔫头耷脑的孩子困了,要睡午觉了,小声嘱咐:
“还有,孩子休息时,你倒出手了,一定要多收拾屋子,尤其是窗台窗框,多擦擦。
到处都是灰尘,小风一吹都吹童童肚子里了。
不会的、想不到的,每天干一遍,自然就会养成习惯。你以前不做这些家务,难免会疏忽。
地面也要多收拾。他现在一岁多,能走能跳,弯腰在地上捡起东西逮住什么塞嘴里,灰儿全吃肚子里,童童容易得病。”
宁浔漪来回晃悠着孩子哄着,闻言,这次脸色红透了:
“知道了,伯煊哥。”说完低下了头,彻底不好意思了。
叶伯煊坐在“焕然一新”的童家沙发上,等待着童童睡着。
这孩子确实对军装很有依赖感,他总是在快要眯瞪着的时候,忽然转过小脑瓜瞅几眼,眼皮要搭上时,再咳嗽两声瞧瞧。
每到这时候,叶伯煊会起身凑到宁浔漪母子的身旁,拍拍宁浔漪怀里的童童,以示安抚,让孩子瞅个清楚,他还在……
第六三5章 风吹稻花香(一更)
正午时分,夏天的车,开向了那条梦中辗转几次路过的乡间小路。
近了,更近了!
瞧,已经有一群半大小子往车的方向跑了。
看,那面的河边儿,有几个光着屁股的淘气鬼们在玩着水。
夏天笑了,笑颜如花,那是从心底泛起的欢喜。
什么叫落叶归根,她在这一刻懂了。
放羊、种地、抱柴火、烧火炕,曾经做这些时避之不及,现在却觉得那时候的日子,是一种经过,一首旋律。
一会儿进村,记忆中的那个大石头上,一定会围着几个不怕热的老头。
他们依旧会在茂密的大杨树下,乘凉下象棋。
夏天想,那样的场景,一定会和梦中融合。
她从当兵那天开始,凡是梦到家乡的一切,总是遗漏不掉这个。
他们会在下的不对劲时,六七十岁的人了,还会吵嚷几句。
那里面一定有她的爷爷、夏木头。
爷爷见到她时会远远的喊:“甜甜啊?”然后和周围的老头们高声显摆:“我小孙女,我小孙女回家啦!可有出息呢!”
爷爷,这次,甜甜回家了!
几年未归,阔别已久。
在追梦的旅途中,家、夏家,就是牵引一切的开始,是我多累多难、多疲惫时永不放弃的理由。
这次,我带着努力拼回来的成绩,真真正正的回娘家!
“爷爷?爷爷!”
夏天的车头刚拐进村口,夏天酝酿着妥妥的情愫,被夏冬的公鸭嗓门破坏的淋漓尽致。
小毛大笑,笑的眉眼弯弯,夏天僵着脑袋想要回头瞪弟弟。
“狗剩子!二胖子!大壮哥哥!你们也放假了?”
夏冬从车窗支出去半个身子,用力挥舞着月芽的围嘴儿。
什么叫小时候的玩伴儿?
什么是光腚娃娃?
他们彼此了解,他们只住前后院,他们恨不得朝朝暮暮,他们上树掏鸟蛋、下河捞泥鳅。
夏冬在夏天的缓速中。扔了怀中的书包,解开他姐姐给他做的“大少爷牌”蓝格衬衣,他手上用劲使劲一甩,这一刻。甩掉了所有束缚。
京都的一切,他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