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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292)

不知道也就那么地了,但是知道未来啊。

还有林迪,蓦然回首情已远。

这一刻才意识到,只要答应除林迪以外的人,那都代表着,和上一世的丈夫,散了。

可以帮助林迪,可以带着他赚钱,可以的事很多,可是再不能关心的过线。

他不知道她曾是他的妻,她却得心里清楚装糊涂,将来或许还会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再随个大份子。

唉,还烦。

就这,还不包括她江男才十七岁,是不是太早了?能处长吗?分手了关系会变成什么样?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包括双方父母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更不包括就子滔哥,现在看起来真挺深情款款,但是奈何那位曾经也很花过,白妞黑妞韩国印度的,都快玩八国了,一成熟一长大一变,她再投入的多,换一身伤痕?

怎么可能会不多想。

能打嘴炮、能羡慕、能觊觎,唯独到了来真的时,还是那句话,人哪,岁数大了,爱衡量,胆小,干什么都爱保留几分。

江男靠在椅背上,小声哼哼着:“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变了,变成:真希望记忆只保留未来二十年的经济发展,其他最好全忘了,这样她就能彪呼呼的往上冲,快快乐乐的勇敢起来。

处呗,高兴一天是一天。

所以说,赝品真是不行啊,再看真正的年轻人、任子滔这面。

任子滔在给江男打完电话说了那一堆话后,他就孤零零地坐在操场篮筐下,低着头。

要说不难受,那绝对是假的。

对于十九岁的男孩来讲,这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

掏出一颗热乎乎的心,小心翼翼地递给女孩子,想让人家接过去,但是换来的是躲开,差点躲的他一颗心啪叽摔地上。

昨晚在亲吻后,他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

任子滔用双手搓了搓脸,忽然自言自语道:“甘心情愿。”

他站起身,第一件事是跑到江男那驾校去了。

看着被包出去盖楼的活,那些工人们都在忙忙碌碌打地基,一股风吹过,立刻尘土飞扬。

这也是任子滔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这个生意没带他那份,心里一直不舒服来着,四处走走看看后,他就打车去找江源达。

中午时,任子滔开着江源达的车,而江源达是扶腰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还跟个教练似的指挥训话:“前面左转就是,子滔啊,你这不行啊,记不住道白考驾照。”

任子滔看了眼倒车镜,小声咕哝道:“男男认路。”

江源达眯眼:“你说啥?”

“没啥,江叔,咱到了。”

俩人来了饭店。

任子滔给介绍道:“叔,这位就是徐记者。”

江源达赶紧伸手握住:“你好你好。”

席间,江源达讲了他的驾校等建好后,想上报纸和电视的广告,电视哪怕是地方台也行。

徐记者告诉他,亲属和朋友很多都是做这些方面的,不仅报纸和电视能帮江老板办了,就是公交车车体广告这块也能帮忙跑下来。

江源达一听,特别高兴,跟徐记者举杯说:“咱是太有缘分了,你说,多有缘?你就采访我们家子滔高考的事,咱这就能认识上,哈哈,太感谢了。”

这是任子滔在离开前,尽全力又做的一件事。

他想帮帮江男,但是他现在认识人就这么多。

……

任建国站在机场停车场里,将行李拿出来,后备箱使劲一关,砰一声。

老任同志还是很骄傲地,很骄傲地拍了拍任子滔的胳膊,心里台词是:念大学去啦,这就飞啦。

但是没开口说话,拍儿子胳膊两下就算嘱咐完了,多一句都没有,倒是冲媳妇啰里啰嗦道:

“机票钱都花了,去都去了,在京都相中啥就买点啥,钱不够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住那宾馆得挑贵的,小旅店不安全,洗洗涮涮的不行。”

“知道了,”林雅萍嫌烦的摆摆手:“到点你得记着吃饭,衣服最多两天一换,要不然一身汗味,我把你衣服都找好放床上了,你要是造的不像样,天天穿干活的衣服四处给我丢人,你看我回来的。”

“知道了,一路平安,快走吧。”

任子滔拉着皮箱回头:“爸,没事去看看江叔,他腰还是不行。”

“哈哈,放心吧,我们哥俩,我都上那吃住。”

林雅萍立刻急了:“不许啊,你给我回家!”

任子滔半搂住林雅萍,拽着往前走,笑呵呵道:“爸,到了给你打电话。”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男人要有钱

飞机一点点应上天空。

任子滔为了不显得露怯,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是第一次坐飞机,从坐稳后,手上就抱着一本书:王小波的青铜时代。

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位作家。

任子滔喜欢王小波的原因有很多。

比如这位作家在书中,一贯反思想压制,反对对个人生活固话的设置,在书中对读者呼唤,要有参差多态有知有性的生活。

但最喜欢的一个原因却是,王小波和他一样都是理科生,理科生当了小说家,理科生也可以是一个有趣的人,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万里挑一。

就是前两年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慢慢地,任子滔彻底投入到书里。

空姐问他喝水吗?他轻摇下头拒绝,空姐给他几颗花生米,他也都推给了林雅萍。

可见,清隽的人设形象保持的挺好,就是林雅萍总扯他后腿,总是东张西望,总想和他说话。

林雅萍小声凑到儿子跟前说道:“这就是头等舱?哪头等啦?我刚才特意看了,其实就是和后面隔着个帘子而已,你和你爸真是,纯属让人糊弄了,头等就是坐在打头啊,难怪咱这都空着。”

过几分钟后,林雅萍又心理很不平衡的强调一遍:“差一倍还带拐弯的钱,你们俩太败家。”

任子滔始终是:“噢,是嘛,啊,好”,很敷衍地回应他妈妈。

等空中行进有一会儿后,林雅萍适应休息好,她又开始磨叽了,靠在椅背上拍了拍任子滔的胳膊。

任子滔扭头问道:“怎么了?还不舒服?”

“不是,好几千啊,快赶上普通人家一个人大半年的工资啦,下次再不许。

我越琢磨越觉得这钱花的太冤枉,火车票才多少钱,咱离京都又不是特别远,睡一宿觉吃口饭就到地方。

再说你看看,总共也没几个人,就咱们小猫三五只,前面那仨,一看还是出公差花公家钱,说明大家都知道坐近途不合适。”

林雅萍说的这些,任子滔心里都清楚,不用他母亲分析,他也觉得是有点冤大头,不值。

要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不懂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区别,不会出现这事,心里还劝自己:行了,一会儿到地方几千块就没了,下次再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