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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424)

“前三啦?”

“那必须的啊。”

“江叔,看来男男确实随您了,很聪明。”

“哈哈哈哈哈……”

孙小虎看了眼车镜,他也跟着咧了下嘴,现在全驾校都知道老板的公主那是贼拉拉优秀,学习好,长的好,性格好。

“江叔,为什么要考复旦,好大学有很多。

男男可以考人民大学、政法、师大、邮政等等,不过现在考虑志愿还早,我的建议是,看她一模成绩。

她在尖刀班,我没办法分析,等一模的时候是统一排榜,各个高中的高分也都出来了,到时候再查一下历年各大名校在咱省招生的名额数量,到那时候就有方向了。”

任子滔说到这,笑了笑:

“如果男男能像一匹黑马一样冲出来,找您谈话的就不是她班主任了,而是校长。

王校长特别爱弄这一套,每年高考前,都会把一模二模学年前三十名家长请到办公室,端茶倒水,挥舞着胳膊喊口号,恨不得你们什么也别干了,最后几个月不眠不休陪考生。”

江源达想象了一下那场面,他喝红的一张脸满是喜悦,他能,他真能啥也不干就陪女儿。

“江叔,成绩这事您别急,我能看出来,男男在使劲,我也会帮她使劲的。”

“你怎么帮她?这事也能帮?”

任子滔心想:是啊,巧了,这事还真能帮,源于他有一堆学霸学神同学。

什么叫学神?到了一定程度,思维是正常人不能参悟的。

犹记得当年,都念大二了,对面寝室四个省状元跟疯魔了一样,拿出男男这一届理科高考题,嚷嚷着要重新高考,要比拼一下哪个省的状元更名副其实,结果这一现象就跟传染病一样,又有四个人参与。

而他,正是他们寻的判卷子老师,给二百块钱报酬,一手答案,一手批卷,一边自己也像是又重新参与高考似的,将不会的知识点,嗯,也挺变态地梳理了一番。

最关键的是,别人做一遍,他批卷啊,八个人,他等于做八遍,当年批卷到最后,答案差点儿全背下来。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有些确实模糊了,但是拔高得分的大题难点,这些方面的知识点记忆是深刻的。

那么,以目前江男在尖刀班排名前三的情况看,小丫头基础方面完全可以称为较好了,再加上他要是帮着作弊,不敢说别的,最起码他刚才举例的那几个大学应该是没问题的。

江源达疑惑:“你小子咋不说话了呢?”

“噢,我在想,寒假前,把近三年的真题知识点梳理出来,怎么教她怎么做类似的题型。”

哎呀,江源达激动了,你都说这小子,能不招他稀罕吗?

“下车吧,你爸厂子到了。”

“啊?”任子滔一愣。

“明天的,明天再去我那吃饭,我让你爷爷给你炖鱼,你该回家回家,子滔啊,当家长的最烦你们这种半懂事不懂事的,啥事也不跟家里说,我们过后知道更闹心,男男那当初就是,在学校挨欺负不告诉我,傻了吧唧的硬挺,这样最缺心眼。”

任子滔笑了:“知道了。”

江源达不放心,又扒在车窗上继续道:“让你爸领你去医院再看看,那是脑袋,不是屁股,万一真有啥后遗症,让你爸妈还活不活了。”

任子滔站在车外,回眸接着瞅江源达笑:“知道了。”

“对了,我搬回家了,你明天直接来家。”

这回任子滔表情变了,嗖的两个健步上前:“你和我江婶和好了?”

江源达赶紧对任子滔挤咕眼睛,挤咕完还看了眼孙小虎的后脑勺,他不想让人知道被媳妇扫地出门了。

同时心里埋怨着:

和好个屁!

那老苏,贼绝情。

他敲门,她过了晚九点只在猫眼和他对话,连个硬耍流氓的机会都不给,老爹还总撵他出门。

老爹和二哈搬到了老房子,误会了,以为他赖在这面是为了照顾他们,现在就闹的,三天两头让他出去,说那话的意思,心照不宣,就是两口子得睡觉。

头一回被撵出门,他在车里呆了一个小时,转回头他爹就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二天就弄的鲫鱼汤,说让他补补。

搞的他现在得在外面闲呆三五个点儿才能敢回家,有没有应酬都得消失一下。

江源达含糊道:“你江婶享福去了,她搬新房子,对了,有空你也去看看,对面紫荆楼十一层一门,屋里装修的可好了,谁去谁都相中。”

“噢,知道了。”

江源达这才一甩手:“你走吧。”

第四百零六章

等任子滔离开了,江源达就歪在了后座上。

孙小虎看了眼车镜:“老板,他是任哥家的孩子吧?”

“嗯。”

“听你们说话,像是你亲侄子,呵呵。”

江源达捂着额头也笑了笑,他的真实内心,原来是这样评价任子滔的:

“这小子,性格秉性好。

待人接物说话啥的,随他爹,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年轻人身上的那个张狂劲儿。

有的那小年轻,有点成绩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像外头那些个,说句不好听的,装啥?我这几个朋友家的孩子,我瞧着,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点儿犯这病。

没有父母给仗腰,是个啥,唉,不也是得吃大米饭和家常菜长大?咋的,顿顿鱼翅燕窝了?

一整就高人一等,两整就目中无人的。

我顶看不上这些一瓶不满半瓶乱晃的,这上了岁数的人啊,就喜欢踏实孩子。

而且年轻人呐,小虎,包括你在内,我看你们这岁数的人,尤其是看你们这些小伙子,就看几点,你猜我更看重啥?”

“是什么?”孙小虎失笑,老板喝多就话痨,但是总爱说大实话,不像在酒席上得装,得充面子。

“我并不在意年轻人穷富,你们年轻啊,那就代表着将来有太多机遇和时间。

也不要求年轻人现在就得有这有那,不现实嘛。

笨寻思,如果谁家孩子有,那多半也是父母给的,即便不是捡现成的,那也是借过父母光,拿着钱拿着啥的,比同龄人手中握的资本多,才能有点儿成绩,这些通通证明不了什么。

我看重的是踏实,是不飘着,是做人得接地气儿。

穷时,咱得没事儿琢磨,怎么能让手里这一百块变成二百块,不好高骛远想那一步登天的事。

富时,你不能说咱有钱了,有点儿成绩了,就装蛋说:哎呀,这个我不能吃,那个我不稀得吃,这衣服我怎么能穿呢,我忙,有些事顾不上,你们来,这些就是欠揍。

而子滔这小子,三岁看到老,刚才他说话你听见了吧?一问一答老老实实的。

赶明儿,谁知道他能发展成啥样呢。

他在外面怎么呼三喝四的我猜不到,但我就敢说,无论将来他能咋样,他踏实。

打比方,往后指定进屋就能帮家里人包饺子,该拖地拖地,该干活干活,老人有病,他也指定能到跟前一点一点照顾,不会干出我忙、我这么有本事,然后撒一把子钱,给安排的很有面子,再就不到跟前儿给接屎接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