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
生气啊!
怒火中烧啊!
这个霸道的男人,就这么把他们母子送来异国他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觉得……暂时不可原谅!
没错!
暂时的!
砚歌鼻音浓重,忍着心头酸涩的感觉,一字一顿,“陆凌邺,你就继续这么霸道吧,我们娘俩不会在这儿等你的。王妃,这职位听起来不错!”
吧嗒!
砚歌豪气的将电话挂断!
真以为她是软包子呢。
能这么随便他安排!
开玩笑!
之前也就算了。
失踪了将近半个月,她没追究。
好多事瞒着她,她没追问。
现在,竟然直接把他们丢到迪拜,她再不追究,可还行?!
砚歌捏着手机,气得不停的喘粗气。
初宝仰头看着她,扯了扯她的指尖,“妈咪,你生气了?”
砚歌恍然一瞬,蹲下身子,叹了口气,“宝贝儿,吓到你了?”
初宝摇摇头,懂事的靠在砚歌的肩膀上,“妈咪,你是不是和舅老爷闹别扭了?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那……我们就不要回去好了!这里很好啊,有好多佣人,哈维蜀黍也好厉害,养了好几只大白虎呢,我喜欢这里……”
砚歌:“……”
嗯,看样子初宝是倒戈了!
只不过……
“宝贝儿,大白虎喜欢就好,没事看看就行了,千万别……”
“嗷呜……”
砚歌这警告的话才说了一半,二层走廊的一侧就有一个佣人被三只老虎牵着走来。
确切的说,是佣人前者绳子,却被老虎带得连跑带颠儿。
“妈咪,它们都很温顺哦!”
砚歌这一眼没盯住,初宝就从她怀里跑出去,小身板儿比老虎还矮呢,却跑到三只面前,摸摸这个,抱抱那个。
这给砚歌吓得。
就他那小不点儿,都不够一只老虎填肚子的。
“初宝,回来!”
砚歌哪见过这场面,丛林之王,老虎啊,你以为这是大猫呢。
初宝咯咯笑,就连哈维都忍不住在她身边笑着开口,“season,不用担心,它们早就没了野性,而且獠牙也被拔了,放心吧,都是宠物而已!”
谁家拿老虎当宠物的?!
砚歌斜了一眼哈维,对这几只大老虎,还是心有余悸。
“妈咪,你来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初宝似乎很喜欢这几只高大威猛的宠物朋友。
他献宝似的强行拉着砚歌,拽着她走到三只老虎的旁边,指着它们说,“妈咪,这只是hello,这只是kitty,这只是它们的妈咪,叫hello kitty!”
砚歌:“……”
听到初宝的介绍,砚歌眨着俏灵灵的眸子,轻咳一声,“谁起的名字?”
说着,她就看向了一旁的哈维。
这名字,还能再随意点吗?
照这个叫法,那初宝岂不是应该叫‘陆凌邺顾砚歌!’
三只大老虎,硬生生变成了hellokitty,也是没谁了!
哈维一见到砚歌那狐疑的眼神儿,就知道她误会了。
初宝则迫不及待的笑开了怀,“妈咪,我起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好听?”
砚歌:“……”
……
当晚,砚歌的到来,似乎在皇宫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毕竟,这位马上就要继任的王储殿下,身边可从来没出现过女人。
原本前段时间他带回来一个孩子的事情,已经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了。
现在连女人都回来了,这消息瞬间涌向四面八方。
五点一过,穆斯林每天固有的朝拜结束后,哈维就来到这座二层洋楼里,不但给砚歌送来一身华丽的长裙和头纱,也同时送给初宝一身高级定制的小西装。
站在客厅里,砚歌看着沙发上的长裙和那个特别扎眼的黑色头纱,整个人都方了。
“哈维,这是……”
“season,别误会,这头纱是入乡随俗,一会儿我让别人帮你戴上,咱们去吃个饭,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哈维如是说着,但砚歌却从他闪烁的眼神儿里看出了闪躲。
应该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砚歌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毕竟她在哈维的住处落脚,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虽然她们母子被莫名送到了这里,但是并不代表她要欣然接受。
“season,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哈维的表情已经透露出少许的祈求,特别是那双浓黑的双眸和显眼的睫毛,透着真诚和期翼。
砚歌心软,尤其是哈维还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
出现在人家的地盘,太矫情似乎也说不过去。
都是陆凌邺惹的祸!
不可原谅!
嗯!
最终,砚歌还是妥协了,实在拗不过哈维,她只能穿上长裙礼服,并且在菲佣的帮助下,将黑色的头纱在头顶围了一圈,最后就剩下一张光洁的脸蛋儿露在外面。
哈维看着砚歌头戴他们的民族头纱,那一幕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只可惜,他出现的太晚,而她爱的太早!
☆、263:套路和反套路!
263:套路和反套路!砚歌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纤细玲珑的身段奥凸有致。
长长曳地的裙摆拖在身后,衬托着她高贵又优雅。
初宝则穿着一身灰色的小西服,矜贵小公子的模样,漂亮的娃娃脸粉雕玉琢,雌雄难辨。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砚歌头上包裹的黑纱。
一张明媚如初的脸蛋露在外面,灵动俏丽的眸子水灵灵的像是湖边清泉。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打扮,哭笑不得。
拗不过哈维的坚持,她只能带如此打扮,带着初宝和他走向皇宫宴厅。
作为哈维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人,砚歌所到之处都引起一阵惊叹。
皇宫宴厅,依旧金碧辉煌。
这里的人,似乎对金子有一种过度的狂热。
不管是在哪里,镶金的建筑几乎是永恒的格调。
砚歌和初宝走在哈维身侧,明显能够感觉到从周围传来的各种视线和打量。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张扬,伸手扯了一下脸边的黑纱,低头看了看初宝,心里特别的惆怅。
迪拜和国内有四个小时的时差,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国内应该已经是半夜了。
她无法想象,小叔听到了她生气的那番话,会作何感想。
反正,她只知道自己说完,挂断电话后,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重新打回来。
失望,又低落。
“嗨,大哥!”
走到宴厅门口时,从里面恰好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
不得不说,这个国家的男人都长得太好看了。
眼窝深邃有神,特别是浓密卷翘的睫毛,简直能让女人嫉妒死。
砚歌抬眸打量着对面走来的男人,而对方也同样噙满了审视的神色睇着她。
“哈尼,这是season!”
“season,这是我弟弟,哈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