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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热恋(122)

男人今晚看起来很疲惫,尤其酒后更显出几分疲态。

安桐轻柔地按压他的额角,纾解疲劳的同时,温声细语地说:“要不要回卧室躺着?”

容慎睁开眼,目光幽深的望不见底。

他不露声色地圈紧安桐,将她更牢固地压在胸膛之上,“刚刚在忙什么?”

“没忙。”安桐停下动作,舒展骨节,“就是年后要开学了,我提前查了些课程资料。”

容慎绯薄的唇角掀起微不可觉的浅笑,看着眼前这张白净温软的脸庞,埋在骨子里的念头正蠢蠢欲动的发酵着。

他从未自诩正人君子,何况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个男人都君子不起来。

容慎喉结不断起伏,烫热的掌心落在她脑后,作势就要吻她。

然而,距离在缩短,安桐的小眉头也越皱越明显。

直到彼此的唇瓣即将贴上的瞬间,男人意味不明地眯起眸,喑哑的声调透着薄笑,“怎么这个表情?”

“没。”安桐食指在鼻尖下擦了擦,“酒味有点浓……”

任凭容慎如何蠢蠢欲动,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了。

显然,他被嫌弃了。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扣着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新年想回香江过还是留在湛州?”

安桐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良久,时间在静寂中变得漫长,她却一直没出声。

容慎蹙起眉,正准备托着她的下颚,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了女孩清澈干脆的嗓音,“哪儿都行,我跟你过。”

言外之意,这个新年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男人心头一热,垂头贴着安桐的侧脸,“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安桐无意识地拨弄着衬衫的纽扣,“往年我都一个人在家,很久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一个人生活久了,就会失去探知的欲望。

尤其她长时间被心理疾病困扰,排斥与外界接触,也快忘了期待新年的滋味了。

容慎低眸看着她恬静安然的脸颊,有力的臂弯再次将她圈紧,“既然没想法,那就先定在湛州过年,如果中途想回香江,我们随时动身。”

安桐表示没意见,并催促他上楼洗澡睡觉。

男人勾起薄唇,俯首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嗯,那就上楼。”

说罢,不等安桐起身,他自行抱起她走向了楼梯。

安桐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搂紧了容慎的脖子。

毕竟他喝了酒,万一不留神摔下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安桐自以为隐晦的动作根本逃不过男人敏锐地洞察力。

他眼底有笑,步履稳健地拾级而上,却在最后一个台阶顿住了步伐。

安桐更紧张了,双臂紧紧抱着男人的肩,说话也没过脑子,“走不动了吗?”

容慎存心想逗她,但听到这句话,不免失笑,“怎么?怕我把你摔下去?”

“没有。”安桐余光瞥着长长的台阶,“我……怕你累。”

男人没动,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的脸庞。

大概连安桐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日子她的精神状态格外的好。

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做事的风格,都不再是从前那般死气沉沉。

明朗,豁达,喜形于色。

面对他时,也没了拘谨和束缚,更加恣意自在。

容慎瞧着安桐故作轻松的模样,低笑了一声,“一小段路而已,还不至于累。”

安桐不说话了,但搂着他肩膀的力道依旧没放松。

第128章 :接纳

回到卧室,男人放下安桐便去了浴室洗澡。

床头灯在夜晚散发着暖暖的橘光,安桐抱膝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从没有一刻感觉到如此知足。

很多时候她都在假设,如果那天没有走进健康中心,或者没遇见容慎,她现在是不是还身处水深火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萎靡不振。

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让安桐忘乎所以地沉浸其中。

直到容慎洗完澡走出来,她还坐在床上,目光飘渺悠远地望着墙壁发呆。

男人身上的酒味散了许多,黑色短发略凌乱地垂在眉眼之间。

他屈起骨节敲了下她的脑门,见她失神的眼睛逐渐聚焦,不禁弯腰将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安桐扯唇说没有,视线随意一瞥,登时滞住了。

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男人宽松睡袍下的健硕胸膛和腹肌。

这也没什么,她以前就见过。

可是,看不够。

安桐凝视的时间有些久,眼神直勾勾的移不开似的。

蓦地,下巴一热,男人略微潮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脸颊。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四目相对。

安桐望着眼前的俊脸,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促狭。

“唔……睡觉吧。”

安桐喃喃自语,佯装镇定地爬到了自己的位置,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并遮住了大半张脸。

太羞耻了。

安桐紧闭双眼,回想着方才看到的一幕,莫名想到了一句话。

——女人对男人的腹肌无法抗拒。

不得不说,整天忙于工作的容慎,身上不仅没有赘肉,甚至肌理分明,高大又健硕,也不知怎么保养的。

稍顷,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床畔陷了下去。

男人按下床头的总开关,灯光熄灭,室内变得一片昏暗朦胧。

安桐揪着被角,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一道温暖从旁边贴了过来。

和以前一样,男人睡前总是会抱她入怀。

早就习以为常的举止,安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袍,忘了换睡衣。

可是太困了,安桐胡思乱想之际就这么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八点。

卧室里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秒,女孩揪着睡袍的衣领轻手轻脚地跑了出来,长发在其背后飘荡摇曳,足可见她的脚步有多匆忙。

而房间大床上,男人光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侧,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门的方向,嘴角泛起愉悦的笑意。

有些事,势必要经过一番磨合才能形成习惯。

比如,让安桐全身心地接纳他。

容慎低头看了眼自己左肩上的水渍,薄唇边的笑弧逐渐拉大。

这是……小姑娘的口水。

大致过程还要从五分钟前说起。

安桐昨晚没换睡衣,穿着睡袍睡觉的后果就是带子散了,领口也开了,早上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抱着男人的腰,前所未有的亲密。

而他们彼此的上身,都没有衣物。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她的脸蛋压在容慎的左肩,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男人,嘴角还湿乎乎的。

后来,安桐是在地上找到的睡袍,见男人还没醒来,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夺门而逃。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睡袍掉在了地上,容慎的怎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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