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袒露上身虽然没什么不可以,但他是个男人,很正常的男人。
尤其他的忍耐已经逼近临界点,这浓墨的深夜,他难保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安安……”
容慎想继续跟她讲道理,但刚唤出女孩的名字,她就皱着眉,一脸认真地说:“如果没事,你就给我看看。”
烟花喷射的瞬间冲击力很大,就算有大衣挡着,也不能确定他的皮肤有没有淤青之类的痕迹。
安桐心想,如果有,得尽快帮他上药。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缓缓流逝。
男人瞧出了她的坚持,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自然不会拒绝,也没办法拒绝。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衬衫的扣子上,一颗两颗,解扣子的过程里,安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白衬衫被解开,露出了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没入皮带下的腹肌和人鱼线。
安桐的眼神太干净,黑白分明且毫无杂念。
容慎将衬衫褪下,安桐就推着他后肩胛的地方仔细观察他的脊背。
小姑娘的手掌湿软微凉,贴在男人的肩上,让他的身躯紧绷了一瞬。
而“始作俑者”还在不知情地摸他背后的肌肤,这捏捏,那按按,直到确定没有损伤才算作罢。
然,男人的呼吸早已紊乱。
安桐松开手,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小声说:“看完了。”
容慎阖眸深呼吸,顺势从腰侧拽住了她的手。
安桐一时不妨,惯性之下鼻尖撞到了他的后肩上。
这个姿势,像是女孩从背后抱住了男人般。
安桐没挣扎,调整了一下坐姿,偏头看着容慎的侧脸,“怎么了?”
“这回信我了?”男人侧首,两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
她扯唇,情绪依旧不高的样子,“嗯,只要确定你没事就行。”
安桐身上还穿着羽绒服,围巾也没有摘。
客厅里温度略高,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难免会热。
没一会,她就难耐地扯了下围巾,并强行把手撤了回来。
暧昧散尽。
容慎舒展眉心,捞起刚脱下的衬衫披在了肩上,“还……”
话未落,脱掉羽绒服和围巾的女孩,凑到他面前就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这不是安桐第一次主动,却又透着一丝与以往不同的热切,双臂也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起初,容慎没有回应,而是低垂着眼睑看着她。
直到女孩试探着舔了下他的唇,男人的理智终于压不住本能的欲望了。
窗外清冷的夜幕,偶尔还能看到远处散开的烟火。
客厅里,容慎肩膀的衬衫再次掉到了沙发上,吻得足够久之后,他抵着安桐的额头,哑声问:“愿意么?”
第145章 :缱绻
安桐冰雪聪明,自然听得懂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她没点头,也没拒绝,反而用最简单直白的动作回应了容慎。
安桐环住男人的脖颈,凑到他唇上啄了一下。
如此,容慎胸膛起伏的剧烈,深邃的眼眸也愈显得幽暗灼热。
他抱着安桐站起身,步履稳健地拾级而上,走进了他们一直以来共眠的主卧。
室内昏黑,两人的身影陷入了柔软的大床。
容慎贴着她的侧脸,烫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沙哑诱惑的嗓音徐徐响起,“安桐,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桐双眼紧闭,整张脸都埋在了男人的肩窝处。
她不出声,只点头作为回应。
“真的愿意?”男人喑哑的声调几乎听不出原本醇厚的音色。
安桐既紧张又期待,闷在容慎怀里的脸颊越来越烫。
他上半身没有衣物,这样贴近的距离,能让男人清晰地感受到她印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软唇瓣。
一切,无需多问了。
后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毕竟有了那么多个日夜的陪伴相守,安桐早已能够坦然地接受即将发生和面对的亲密境地。
可能,本不该进展这么突然或迅速。
但今晚放烟花时的小意外,确实扰乱了安桐的心绪。
似乎必须做点什么,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容慎还安然无恙地陪在她身边。
情到浓时,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外,几束烟花同时升空,漫天的烟花绚丽夺目,乍亮的色彩落入窗内,映出一室的缱绻。
三十除夕夜,辞旧迎新的这一天,安桐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容慎。
……
次日,大年初一,清早五点刚过。
光线昏沉的主卧,安桐睁开酸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身畔,男人的呼吸均匀,一条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
而薄被下的两人,坦诚相见,不着寸缕。
初经人事的女孩和首次开荤的男人,可想而知昨夜是何等的凌乱和疯狂。
安桐只记得结束后,容慎抱着她洗了个澡,后面的事就没了印象。
身上酸疼,滋味不太好受,但抵不住心头酸软的满足感。
她动了动腿,扭头看向身侧,却意外撞进了一双深如古井的眼眸之中。
安桐瞬间脸红了,拽着被角遮住了下半边脸,眉宇间异于少女的明艳尤为显眼。
容慎搭在她腰间的手稍加用力就把她拽到了怀里,肌肤相贴,刺激着彼此的感官。
“早……”
安桐软哑地道了声早安,僵硬地贴着男人,有点不知所措。
容慎手肘撑着上半身,拽下被角,俯视着她的脸颊,“醒这么早?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低沉强调,又隐隐夹着醒后的沙哑,好听得蛊惑人心。
“没有。”安桐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就是睡不着了。”
其实,身体不舒服是必然的,但这种事她觉得没必要挂在嘴边,好像刻意暗示什么似的。
她干干净净,容慎昨晚就知道了。
容慎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再躺会还是想下楼吃早饭?”
“躺会吧。”
安桐腰背酸疼,懒懒的不想动,听闻男人的话,便埋首钻进了他的颈窝。
容慎似乎笑了一声,拉高被子遮住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又俯首在她腮边接连亲了好几下。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清晨男人体能最盛的时候,说不动念是不可能的。
但顾及着她的身体和感受,到底还是压了下心底的欲念,抱着她享受着黎明将至的安宁。
……
过了八点半,容慎牵着脚步缓慢的安桐走进了前宅客厅。
阮丹伶闻声就迎了过来,“小九,安安,你们俩昨晚没事吧?”
她也是后来听到佣人的汇报,得知放烟花时出了点小意外。
原本想赶去后院看看,但容娴却说什么也不让去。
并且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阮丹伶的念头。
容娴说:“妈,人家说不定正在去巫山的路上,您去凑什么热闹。”
阮丹伶当时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去巫山的路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