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16)
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胡骞予的车。
车窗降下,他对我说:“上车。”
我已经无限气馁。这个男人,该说他阴魂不散,还是该说他太有能耐?
车子开回我家。
下车
上楼
开门
进屋
脱衣
上床
做 爱
胡骞予很能折磨人,我要是一直咬着牙不肯呻吟,他绝不会放过我。有过前几次的经历,我也学乖了,扭腰摆臀,低喃轻喘。
事后洗澡。
胡骞予平时洁癖严重,衣服上沾了一点灰尘就不肯穿,却似乎没有做后洗澡的习惯,一身黏腻也能安然入睡。
不过,幸而如此,我可以一个人享受呆在洗澡间里的一点可怜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后来我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梦也做的乱七八糟。
梦到我的股票,七八岁时的自己,那张我至今没弄明白的股权让渡书……最后,瞬间,一切,都变成了胡骞予的脸。
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被胡骞予从浴缸里捞起来。
他一弯腰,手臂一勾,把我打横抱起来,我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
回到卧房。
“做噩梦了?”他递了条浴巾给我。
我有点缓不过神来,迷蒙的看他。
“我刚听见你尖叫。”
我不答,心里想,是啊,噩梦,梦里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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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骞予说我输了。
其实未必。
隔日,我把黄浩然偷情的照片寄到了他岳父那里。
黄的岳父是个铁腕人物,他如果出手整治这个不本分的女婿,我就不信胡骞予还能保住跟黄浩然签署的那份合作意向。
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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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室,很热闹。
年关将近,假期,花红,的确令人兴奋。
而今天,又有了一个新的可供探讨的话题——
Simon Yao,恒盛代表律师,不久前回国,在本就完美的履历上又加上了耀眼的一笔——年纪轻轻,便率领国家对外经贸部门的特聘律师团,打赢了新加坡和欧盟僵持近3年未果的税务案。
轰动了整个亚洲财经界的人物,带着大把荣誉与钞票的男人——
多么诱人的头衔。
而更让她们尖叫的是,此时,此刻,这位大名鼎鼎的Simon Yao,正在总裁室,和我们的胡总,商谈年末的利税与结算事宜。
吸烟室很空。
我一人,靠在窗前,手里一支烟。
办公室,太热闹,我不适应。
男人,金龟——她们的话题,我不参与。
一支烟,又一支,整个空间,烟雾缭绕。这时,门被推开,同事探身进来。
“为零,总裁室找。”他说,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挥舞着驱散烟味。
我摁熄了烟,起身过去,试着扯了扯嘴角,可实在是笑不出来:“要我送什么喝的上去?”
总裁室门外。我驻足,深呼吸。里面,有胡骞予,他总能在无形中给予我压力。
待调整好呼吸,我推门而入。
会议桌那头,两个低声讨论着的身影。
我走到茶几旁,将咖啡放下,扬声对着里头:“总裁,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胡骞予闻言,投来一瞥。
而另一边,Simon Yao的脸,亦朝向了我这边。
我不禁愣住。
算一算,这一次,是我第四次,见到姚谦墨,或者说,是Simon Yao.
中午我约了露西。
托尼年底正式迎来45岁,一场大型派对在所难免。
而露西,则需要一件可以艳压群芳的礼服,虽说距离那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露西用她刚学的一个成语,回答了我的疑问:未雨绸缪。
摆派头,撑场面,是每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都必需修的课程。
走出恒盛,不禁被一辆车吸引了视线。跑车,低调的流线型。
斜倚着车身的身影,比这车,却还要抢眼几分。
时至秋末,新加坡虽一年四季如春,但还是冷的。略有些凉意的天,姚谦墨却只在衬衫外披一件单薄的短风衣。
我与这人不熟,本想着视而不见。可姚谦墨,已看见我,朋友一样地打招呼。
“真巧啊。”
“是啊。”
“上车吧。露西也约了我。”
我迟疑,他也不在意,开了车门,等我上车。不说话,眼睛盯住我,不容拒绝。此刻,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何,我看着,竟觉得有了几分胡骞予的味道。
我摇摇头,挥去这不着边际的联想。
露西选了一家怀石料理店吃午餐。
穿和服、盘发髻的女侍者领我们到一扇木格纸门前。门拉开,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停息脚步,尴尬、止步不前。
一对男女,接吻,正动情。
托尼反应快,听见动静,看过来,很快拉开还挂在他肩上的露西。露西被打扰,迟疑着看向门这边,眼里还带着嗔。
“你脸红了。”
姚谦墨凑到我耳边,呵着气说。
我耳朵烫,下意识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温度,率先进门落座。
这顿饭吃得人心里不顺。那边,这对恋人,亲亲密密。姚谦墨似乎见怪不怪,坐在塌塌米上,没一丝窘迫。而我,却没他这份定力。
最近恒盛与托尼的环球在争一块地皮的开发权。我作为总裁助理,和托尼照面的机会没少过。加之,我和胡骞予吃饭,也不止一次遇见过他。
林为零在托尼看来,不过是胡骞予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不足挂齿。
托尼至今是新加坡的传奇人物,最风光的时候,新加坡股市,他托尼一句话,升跌可以过百。
不过,人始终是要服老的。
而托尼评价胡骞予,最出名的,就是那句:“年轻人胃口太大,股票玩得顺手了点,就胆敢插足地产界。到时候从高处跌下,就会知道疼了。”
想来,托尼和胡骞予之间芥蒂颇深,自然也不会看我多顺眼。
我除了对露西的“试试这道刺身啊。很不错吧?”一类的问题不时点头回应外,不再多话。只当纯粹是来享受美食。
露西也看出了我和托尼之间的不友好,笑嘻嘻,夹了一筷子到我碗里:“托尼帮我订的白松露菌,今天刚到,很新鲜,尝尝。”
我尝一口,细品:“不错。”
露西笑的明媚无比,拉着托尼的手,晃啊晃:“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
自此,托尼才对我友好了一些,起码不像我刚到的时候那样,对我丝毫不加理睬。
露西一句“好朋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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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喝空了,姚谦墨便满上。即使是清酒,这么喝,也会醉。
我酒量差,被几杯清酒弄得头昏脑胀。
下午,我顶着醉意陪露西逛商场。
礼服她是成套成套的试,负责导购的店员乐得是眉开眼笑,我得出空闲,赖在沙发上假寐。
我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
醒来时,发现姚谦墨一手揽过我的肩,正试着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距离近,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清晰可闻。
见我醒了,他收回手,却不见一丝尴尬:“醒了?”
我坐正来,往旁边挪了挪:“抱歉。”
他笑。这个人,一张脸,没话说,笑起来就更加。只可惜,眼睛里带了点邪。
是个有教养的痞子。
露西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是一套香奈儿的小礼服。
“怎么样?”
女人的衣柜,永远少一套这样的晚礼服。露西钟情所有美丽昂贵的事物,就像她钟情于那些多金的老男人一样。坚持不懈,永不满足。
和露西初识时,我惊异于她对那些奢侈品的狂热喜爱。
她直接引用香奈儿的名言回答我:奢华从不与贫穷对立,它的反面是庸俗。
露西和我不同,她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去疼爱的女子。
露西此时的表情,已经泄露了她对这件礼服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