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对她说了句:“在里面待着。”
说完,他不再多说什么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他已经转身从洗手间出去了。
江月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在那踉跄的晃动了两下,觉得有点缺氧头晕,便身子靠在墙壁上缓着。
外面自然是佣人进来了,佣人正要朝着卧室这边走来,可是在佣人即将要进卧室里的那一瞬间,卧室内出来一个人,那佣人有些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向出来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了,可是发现那人,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闯了祸事,于是神情变得万分紧张,语气结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您在里面。”
张柳岭穿着一身黑色休服,他在佣人惊讶下,神情倒是淡定,他也没有理会佣人眼睛里的害怕跟紧张,只语气简短的说了一句:“你进去吧,多注意下她的情况。”
他说了这句话,没再看佣人,人便从小厅内走了出去。
佣人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接着又站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这间卧室,那佣人在张家这边风言风语倒是听到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一次竟然会是在嘉文跟小太太的卧室里,见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的,而且还是这么的突然。
佣人立在那好几分钟,正满头大汗的时候,里面却传来江月的声音:“有没有人进来?”
那佣人听到她的声音,身子抖了三抖,人便立马进去了,在到里面后,她便看到里面的人正手撑在洗手台上,满面通红的喘着气。
可是那满面通红让人想不到暧昧这两个字,只感觉到她的不适,佣人立马问出一句:“您怎么了?”
江月还是喘着粗气问:“外面的窗户都打开了吗?”
佣人到她身边说:“已、已经全都打开了。”佣人握住她燥热的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月只觉得此时的自己是需要坐一会儿的,所以对于佣人的询问,她艰难的喘着气:“扶我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浴室内所有窗户全部都是紧闭的,而且没什么光线,不通气也是正常的,佣人便动作快速的将她扶到外面坐下,佣人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江月将佣人递给她的那一杯水喝下去,才觉得整个人缓 了过来。
好在她后面也没事,房间里味道散了,她人也变得顺畅了,人懒懒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着。
那照顾她的佣人,见她人好像没什么事了,也恢复了正常,想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开口说:“小、小太太,您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江月嘴唇又恢复了红润,她在那玩着沙发上的穗子,声音软弱无力:“嗯,你去吧。”
这样的声音,这副模样,一瞬间又让佣人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那佣人仔细观察着她。
江月知道她在看自己,她视线挪到了那偷看她的佣人身上,她笑了,笑容妩媚问:“怎么?你在看我什么,是在想张叔叔刚刚为什么在我房间是吗?”
佣人听到她问这句话整个人都吓坏了,立马低着偷看的视线,说:“小、小太太,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江月还是在笑,笑容在嘴上挂个没停,她脚上也没有穿鞋,那只白玉似的小脚缠在一起,更是为之前的一切添加了几分浮想联翩。
“你猜我们两个人在里面做了什么?你想不想听,我可以告诉你的。”
那佣人听到她这话冷汗都冒出来了,她哪里敢听,只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才好。
“小、小太太,楼下还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那佣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江月看着那佣人的我反应,笑得乐不可支,她只觉得真好玩,从未有过的好玩。
张柳岭自然是在楼下大厅等着佣人下来,那佣人本来就是慌乱逃窜到楼下,在张柳岭到她面前后,佣人脚步一个紧急刹车。
张柳岭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拧眉看向佣人:“出什么事情了?”
佣人脸都在抖动。
张柳岭看着佣人的脸色,眉头逐渐拧的更深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佣人听到他询问,便忙回答:“小、小太太没什么事,她人现在正在楼上休息。”
张柳岭自然是感觉到佣人脸色的不对劲,他目光狐疑的在她脸上看了几秒。
“我不会说的,先生,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佣人情绪激动说着。
张柳岭心里基本上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江月可不会那么老实,应该是在楼上跟佣人说什么。
他压下眼里浓重的情绪,在压了很久后,他对佣人说:“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他当然也没有解释什么。
那佣人现在是在这大厅多待一分多待一秒,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得到可以离开的吩咐后,像是得到了解放,头也没回的出了大厅。
张柳岭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他收回了视线,人朝着北楼走去,走到后院门口的时候,便在母亲张夫人房间听到施念的声音,张柳岭在听到那声音,双眼里一片黑压压。
许云禾跟施念自然都在张夫人房间里,而张夫人跟许云禾是完全不知道前厅的事情。
第392章 沉青
张柳岭收回视线,最先回了北楼。
施念回到北楼,张柳岭正好站在门口,施念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张脸,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她自然是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她脸色稳定下来了:“我刚刚去了妈那里,以为你要晚上才会回来呢,有事吗?”
施念人刚才张夫人那边,可是时刻注意着前厅的动作,只要前厅稍微有点动作,她那边就能够知道,却没想到等来了他到家。
张柳岭说:“你做什么了?”
他脸色极暗,没有温度。
施念知道他从大厅那边过来,应该不会什么都没察觉,只要是有点心思的人,就可以察觉到出了些什么事情。
施念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下一秒,她又笑:“怎么,你是怕我测出来什么吗?不过是一碗黑狗血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张柳岭冷皱着眉心。
施念冷笑:“不是鬼,你怕什么?”
“看来你对这件事情很执着了?”
“当然,我不会放弃,我会查清楚的。”
“那就祝你成功,查到你想到知道的,不过你给的东西今天有用吗?”
让施念脸上的冷笑凝滞在嘴边,她也不知道那黑狗血为什么会对她没用,张柳岭看了她许久,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施念压着心里的陡然升起的怒气,那令人燃烧的怒气。
而张柳岭一副任由她查的模样,从她面前离开,他走的是这么的决绝,像是没有一丝的顾虑。
其实施念到现在都还在想,那黑狗血为什么没用,那神婆说过,只要把黑狗血放在她面前,就能够测出来她是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
可是那黑狗血都送到她面前了,甚至是洒在她面前,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