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皱着眉头又说:“想必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还谈过的事情,当然,如果今后你生活上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江成达听着这话,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连声喊着:“柳、柳岭!你帮帮我,再帮我这一次。”
张柳岭没再给他任何的说话的机会,挂断了这通电话,显得有几分无情。
他一直是个尊重他人命运的人,而江成达他只能帮到这里了,不过他想到江成达刚才提起江月。
他知道她的态度面对江家会是怎样,可是没想到她的态度比预想的更加出人意料,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的父母。
他终究不是以前那个江月。
他视线看向车外划过的风景,手肘撑在了窗户处,手搭在眉心,就在那一瞬间中里,他垂下眼眸,覆盖住眼里的阴影,人静坐在那。
江家成什么样,江月一点也不在意,她甚至不在意江成达他们的死活,她们过的越来越悲惨,对于她来说,她越开心。
毕竟上一辈子,他们可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江户,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没有利用价值了,随手可抛的垃圾罢了。
在她死的最后那一天里,她们在做什么?他们在给江户大张旗鼓的娶媳妇,对于她这个女儿,可是不管不问呢。
现在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们活该罢了。
晚上张柳岭从外面回来时凌晨两点,当他走进大厅时,张其成还没有睡,从三楼下来,问:“柳岭,分集团那边的账务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张其成发现到了分集团那边的不对劲,不仅财务那边大批换人,就连一些经理都换掉了。
面对张其成的询问,张柳岭问了句:“你还没睡?”
张其成却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问:“事情是不是跟嘉文有关?”
张柳岭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他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隐瞒。”
张其成就知道嘉文去那边是不会老实的,这几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做出的事情一次比一次离谱过激,他想说什么。
张柳岭的手压着他肩膀:“行了,就这样吧,等他把钱拿出来再说。”
张其成知道这事情不能声张,他又问:“他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可是当张其成这句话问出来那一刻,他就不再做声,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要钱做什么呢?
他始终不想屈居于人下,更是对柳岭这个二叔恨之入骨,而且还是从认识江月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张其成在这里面总感觉到一丝危险,总觉得嘉文像是被什么人鼓舞,被什么人在挑拨着,导致成了这幅样子。
“行了, 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张柳岭站在那低声同他说着,月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的很长。
张其成沉默加叹气,他不再说话,自家人动的手脚,还真是没法声张,不过过了一会儿,张其成又开口说:“对了,江家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在张其成提起这件事情,张柳岭脸上神色微微顿住,不过站在那的他,随即点了一根烟,他没抽,而是低声问了一句:“江家给你电话了?”
张其成不否认,刚才晚上打来的。
“虽然是有点关系,不过我不会帮,你觉得呢?”
张柳岭神色冷淡:”嗯,你自己决定。”
两人在聊到这里,聊了那么两句,张其成便上了楼。
张柳岭立在大厅里,他的身影立在黑暗里,像是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一般,很快他灭掉烟,人也朝着北楼走去。
第二天一早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一封张家子集团投诉信登上了新闻,那封举报信是关于张氏总部采用大宗采购的方法进行成本控制,而总公司采购部门,给子公司的价格远远高于市场价。
这种采购员方法子公司的利益被剥削,导致子公司连年亏损,信里人认为张氏总部的做法,不道德完全不管子公司股东死活。
第402章 违禁
当然不仅这些,里面还牵扯到一个税务问题,大宗采购法存在不规范避税问题,这封举报信要求当地税务处,对总部进行彻查。
这封举报信出来,让国内众多媒体当场哗然,因为写这封举报信的人,正是张氏旗下子公司的几个高层管理,而那几个高层管理正好就在前一个月被开除。
举报信里甚至还指出总部对他们的开除,是因为他们这些高层管理对这种剥削的不服从,以及抱怨而惹来总部对他们痛下杀手。
接着,随之而来的是,画家施念被曝患有精神疾病,曾服吸食禁药品,还有施念在国外吸食违禁药的照片,随着新闻一并在网上流传。
一瞬间,两条新闻在当天直接登顶,没有丝毫的预兆,媒体记者那边在这之前也没有任何的风声。
张其成早上醒来接到秘书的电话,脸色煞白,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拉开房门便对门口的佣人说:“你去把今天早上的报纸拿过来。”
佣人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明白一大早起来,怎么会要报纸。
正当佣人傻站在那的时候,张其成说了一句:“快去。”
他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可今天无比的急躁。
佣人听到他的催促,赶忙到楼下将早上的报纸从楼下拿了上来,张其成从佣人手上拿过报纸,他看了一眼。
张家世代簪缨世家,企业形象一直都是大财团里标杆的存在,什么时候爆出这样的新闻。
施念吸食违禁物品。
张其成盯着那几个大字,接着就是大宗采购法避税这一行大字,他的血液一瞬间往脑顶冲,是那个逆子是吗?
一定是那个逆子。
这可是那几个经理们联名写出来的,
张其成手抖的不行,然后立马要从房间内出去,在他正要出门的时候,许云禾替他拿了外套追过来,询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张其成看向许云禾说:“总部出了事情。”
“什么事?”
报纸掉落在地上,许云禾低头看去,她正好看到报纸上那两起关于张家的新闻,吓到花容失色。
“施念……施念这……这怎么回事……”
张其成压低声音说:“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从楼上下去了,他到楼下后,便在楼下四处找寻着佣人问:“嘉文呢?嘉文去哪里了?叫他出现,现在立马给我出来。”
那些被他询问的佣人都表示没有见到嘉文,还有佣人说:“这几天好像都没有在家里。”
张其成心里憋着一股气,人就像是锅里的蚂蚁,不断在大厅乱走着。
接着数十通电话,不断打到他的手机里,他统统都没有接,又问:“江月呢?江月去哪里了?”
“还在楼上呢,先生。”
“叫她给我下来,问她嘉文到底去哪里了!”
张其成语气压着火气,在听到他这话的佣人,立马朝着楼上走去。
佣人刚去了楼上,张柳岭人从大厅后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