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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散尽(425)

其中一个佣人飞快走。

而今天也正是张柳岭人不在张家的一天。

江月不知道她要佣人去拿戒尺干什么,她的视线朝着那些围着她看着的人,每一个人看向她的视线都是冰冷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彻底身处在一个撕咬她肉的狼窝里。

离开的佣人很快便把戒尺给拿了过来,张夫人吩咐了另外两个佣人上去:“把她摁住,给我抽皮开肉绽,出了什么事情不用你们管,我来承担!”

如果是平时,张其成跟许云禾听到这话一定全都冲上来阻拦了,可他们这次在听到老夫人的话,谁都没有动,每个人脸上那双冰冷的双眼全都在看着江月。

那几个佣人本来站在那还不敢动,可是在听到张夫人的话后,全都冲了上来将江月摁在了地下。

其中一个佣人拿着戒尺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江月抽了过去。

那一下直接抽在江月背部,江月这段时间本就虚弱,那一条戒尺下去,直接将江月抽的尖叫。

对,是尖叫,她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刺耳声音。

在场的人都那被那尖叫声给骇住,可是都没有人说停,所有人好似都在等这一天,就连大管家也都站在一旁,拧眉看着。

那拿着戒尺的佣人,又朝着江月身上狠狠的抽了下去,江月再次惨叫,整个人趴在地下起不来。

之后,佣人接连抽下第三次,第四次。

那样的疼痛,疼的江月浑身颤栗,她发出抽泣,整个身子像是被脱骨剥皮,可是她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她只能不断在地下蠕动着,试图从那佣人的戒尺下出来,可那两个佣人将她死死摁住,让你戒尺抽在她全身。

江月起先还能够忍,到后面开始四处爬动大喊着:“张叔叔,张叔叔——”

她在求救,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

张夫人听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叫这个 名字,在那大叫着:“你还敢给我叫!你作孽多端,到现在都还敢害人,我今天就算是丢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长记性!”

张夫人大声吩咐:“打!她要再敢喊那个名字,就给我打越重,我要她这身惑人心的皮囊,皮开肉绽。

可无论那把戒尺是怎样的力道落在她手臂后背的,她还在喊着那三个字,绝望呼救般的喊着那三个字。

还趴在地下的金子涵,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全是痛快。

对,就是这样,她所受痛,全都还到她身上。

大管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在张老夫人没注意的瞬间,他立马悄然离开去打电话。

第494章 瓷器

江月之后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她身体太弱了就跟易碎的玻璃一般。

可是她在晕过去的时候,还在反反复复做梦,梦见自家母亲江夫人倒在血泊那一刻,她不断喊着妈妈,妈妈。

可是那些哭声全都变成了无边回音,在她脑袋上方盘旋,让她更为痛苦无助。

江月坠在无边梦境了,身上的皮肉之痛暂时消失,没事一盆冷水泼在江月的头顶,趴在地下的她又醒了,她看到张夫人那张令人觉得可怕的脸。

她俯身看着她。

大管家那边在悄然打完电话后,差不多半个小时张柳岭的车便飞速往张家这边赶。

他今天出去,是去了一趟江家处理江夫人暗自的事情,却没想到这才刚出来,这边就出了事。

司机将车子一路开的飞快,一路上闯着红灯,不断朝前疾驰着。

司机额头上冒着冷汗,他从来没有开过这样速度的车,在这种危险的马路上,将车开到飞驰。

可张柳岭坐在车后,不断催促着:“快点,再开快点。”

车子好似飞驰到张家这边,在车子停下后,张柳岭才下车便听到大厅里的惨叫声,他直接冲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佣人正抽打着地下的人。

有人注意到大门外的动静,看到大门外进来一个来势汹汹的身影,佣人全都从江月身边让给让开,往后退着。

只有那在抽打江月的佣人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张柳岭到那佣人身后,一把将那戒尺从那佣人手上夺了下来。

在佣人抬脸的瞬间,张柳岭拿着那戒尺狠狠抽在那佣人身上,下一秒,那戒尺便被他直接给摔碎在地下。

那把戒尺落地,张夫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惊恐的看着那戒尺碎在了地下。

那可是张家列祖列宗一直传下来至今的,张夫人没想到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摔碎在地下。

张其成跟许云禾也全都站在那,极其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下一秒,张柳岭直接将江月从地下给抱起,可谁知道刚抱起,江月发出一声惨叫:“疼——”

张柳岭脸色铁青,地下脸看向怀中的人,发现她手臂的皮肤上全是血跟伤,他又掀开她的衣服,朝着她衣服地下的肌肤看去,江月在那剧烈颤抖。

可是她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张柳岭视线看向张老夫人,张夫人站在那看着他。

母子两人站在那,面容对立着。

可他看向张夫人的眼神,冰冷带着杀意的。

张柳岭暂时先抱着江月离开。

坐在地下的金子涵也没想到这一幕会发生,那个人冲进来竟然整个张家无人敢说话,金子涵当然知道那是张嘉文的二叔。

他居然不顾所有的就这样冲了进来,把人给护住了。

满屋子的寂静,只看到那个人抱着怀中的人步子极快的朝着北楼走去,差不多十分钟医生就过来了,也是提着医药箱跑着去的北楼。

此时的张柳岭正抱着江月根本不敢松手,一但松手,在适应了现在疼痛的她,必定又会是一阵剧痛,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脸颊全是眼泪,脸仰着看着他。

“好疼,好疼啊。”

她现在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张柳岭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是在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不敢有半分的动弹,只有抱住她肩膀的手在轻轻往前撑,手指碰触着她脸:“对不起,我来晚了,江月,不要哭,医生立马就来,我们吃止痛药。”

江月身子反复抽痛,眼泪没有停止,这一刻,她想死,她只想死。

“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啊。”

张柳岭听着她这一声一声的呼疼声,在这一刻恨不得将她人死死抱紧在怀里,让她那些伤印在他的身上,来分掉她的疼痛。

他抱着她蹲在地下,低眸看着她,不断低声说着:“医生就来了,再等等就不疼了。”

医生这个时候也冲到了房间里,张柳岭听到动静,抱着江月起身:“先打止疼剂!”

他沉声对着医生说吩咐着。

医生是连气都不敢喘,听到他的话,便去医药箱里立马翻出止疼剂出来,然后到江月身边握住她满是血痕的手臂。

江月的皮肤太白了,又嫩,平时随便一点伤,就印记满满,而如今,在那戒尺抽了这么多下后,可见她身上的皮肤现在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