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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散尽(430)

此时江月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比上一次又要好,只是她混身没力气依旧不太敢动,所以趴抱住她人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手臂。”

“那我给你抓一抓?”

江月闭着眼睛:“嗯。”

她的肌肤新长了一层粉红色的皮肤,药膏会让她那层粉色肌肤慢慢变淡,直至彻底恢复。

张柳岭的手在她手臂上来回抚摸着。

江月觉得还不够,声音也更加没力:“后背好痒。”

好像还在责怪他抓痒抓的不到位,那副任性脾气大的模样,就连一旁的佣人,都在退避三舍。张柳岭却依旧没觉得有什么,还是依着她,手从她手臂上来到她后背:“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好了,现在舒服点了吗?”

江月脸上的情绪这才稍微好了些。

当张其成站在门口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这一副画面,他完全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柳岭,那个对怀中的人极致娇惯,万般哄着的,人会是他。

他从未见过他这般,哪怕他是他大哥。

正当张其成站在那不动,看着时,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个佣人,看到张其成后,当即开口:“张、”

那佣人的声音还没彻底的发出,一直没怎么注意门口的张柳岭视线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在看到张其成那一刻,他脸上那耐心哄着怀中的人的神色瞬间变了,又变的清冷沉静。

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张其成的幻觉一般。

而这个时候江月也睁开了眼,她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只是一眼,张其成便对房间里的人说:“柳岭,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完,便转身从门口离开了。

张柳岭对于张其成的出现并不意外,他只是招来门口站着的佣人,在那佣人到床边后,他将怀中的人先暂时交给佣人:“你先看着她,我等会就来。”

江月也不知道张其成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不过她现在对于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兴趣,人被张柳岭从怀中拿出来后,又靠在了佣人身上,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般。

张柳岭在要出房门之前,又对佣人吩咐了一句:“把红枣水喂她喝完。”

佣人听到他的吩咐,自然是拿着碗,给江月喂着。

江月不肯喝,唇躲避掉了那勺子,佣人立马抬脸求救的看着床边的人一眼。

张柳岭站在那短暂性的停了几秒,下一秒他叹了一口气,人便先暂时从房间离开了。

张柳岭到房间的走廊外后,便看到正站在那等着他的人,他走了过去:“什么事吗?大哥。”

张其成听到他声音,转身看向他,欲言又止,不过很久他还是说了句:“柳 岭你对妈做的事情也太狠了点。”

张柳岭脸上没有表情:“你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吗?”

张其成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想了许久说:“现在妈的身体不是很好,柳岭我知道妈平时有些过分了点,虽然这次事情是个误会。”

在张其成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张柳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多余的不用再说,我现在半个字都不想听。”

张其成看着他,而张柳岭要转身,可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又停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讨厌别人做什么,我不想再看到她身上有任何一条伤,是关于张家的,等她伤好后,我会带她去国外,至于过国内她想怎样,随便她。”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再看张其成是怎样的表情,人朝着房间内走去。

张其成还想要追过去:“柳岭——”

可下一秒,他人被一扇房门给挡住,他的所有声音全都不阻断。

张其成站在那没动。

第500章 收拾

房间里佣人正百般哄着江月喝掉那碗红枣汤,可是她怎么都不理会那佣人,无论怎样都不肯张嘴,当张柳岭进来后,佣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脸求救的说:“张先生,您终于进来了。”

张柳岭也不过出去了几分钟而已,对于那佣人的话,他看着床上的人,问了句:“不是自己说要喝红枣水吗?”

江月还是不肯说话,闭着眼睛谁都不看。

脸色带着几分幽静。

张柳岭在床边坐下,刚才那张清冷的脸,又变得耐心无限,将人揽在怀里,继续哄着:“喝掉好吗,我让厨房的佣人放了不少糖,是甜的。”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红枣水到她唇边,那红枣水一点一点浸入江月唇间时,江月感觉到甜味后,这才慢慢的将红糖水一点一点含在嘴里。

她吞咽了下去。

佣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不可思议。

张柳岭见她配合了,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第二天,张柳岭直接将人带去了北楼那边住下继续养着身体。

江月在北楼又休养了半个星期,半个星期后,江月的身子这才彻底的恢复好,她人也恢复了点活力,可就是寸步不离张柳岭身边,而张柳岭自然被她缠的也还是一直都未从北楼出来过。

如果不是张家的佣人跟医生时不时进进出出北楼,不知道还以为北楼这边没主人。

除了进出北楼的人知道江月的状态,张家其余人都不知道江月如今是什么情况,包括许云禾她们。

报警那件事情对张老夫人造成了重伤,当然她虽然寻死腻活了一段时间后,可也未再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

整个人也安静了很多,也没怎么出来。

金子涵在被张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后,人便被赶出了张家这边,当然连带着张嘉文都被赶出了总部,是张夫人这边亲自下的决定。

张其成跟许云禾都不敢说什么。

张柳岭现在根本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他没让外界任何一点消息进入北楼,他只要北楼的人好好养身体上的伤。

其余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江月在身子好了一半后,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每天吃吃喝喝睡睡,似乎也没怎么问过北楼外的情况。

张柳玲为了让她不再去想江母的事情,所以在她身子恢复的差不多后,便会带着她在北楼画画,会握着她的手,两人坐在画室里,一笔一笔描绘着各种东西。

有刚升的日出,有紫红的晚霞,有宁静的夜晚。

每一笔他带着她的手在画纸上落下两人的痕迹,每一张画都是如此的浪漫。

江月要是画累了,就会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继续作画。

张柳岭一只手抱着她腰,一手在画架上描绘。

画到尾声后,添色,画着画着江月就开始捣乱,一副很好的画,会被江月用各种颜色填上,一瞬间,完整的画作便变得凌乱不堪,完全没有了形状跟模样,显得怪异突兀。

张柳岭也一点都不生气,他补救着,她捣乱着,反反复复,到后面,对调皮的她,他干脆用油彩在她鼻尖上抹一下,让她那张干净还残留几分病容的脸,瞬间变得像个小花猫一般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