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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散尽(453)

张柳岭的腿直接将她抱住他双腿的手,给挪开:“江月我可以允许你害任何人,但绝对不允许你还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他用了无辜之人这四个字。

其实江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件事情上,她心里多少也一直都处于不安后悔的状态,可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切会发展成这样。

她跪在那,安静了几秒便不再动。

张柳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从她面前离开,朝着密室外走去。

那密室里只剩下江月一个人,江月的目光在瑟缩了两下,这才终于朝着那牌位看过去。

她安静站在那,没有再动弹。

江月这一回是实打实的跪在那,跪了有两个小时之久,可是两个小时后,张柳岭并没有到这密室来。

江月从蒲团上起身,可是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江月看到那牌位前的烛火突然就灭了。

江月吓了一跳,站住在那,心里万分害怕的说了句:“爷爷,对不起。”

正当她在认真忏悔道歉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月看到脚下的影子后,立马回身去看身后,在看到那个人后,她颤抖着声音问了句:“张叔叔,我可以走了吗?”

张柳岭走到她面前:“知道错了吗?”

他轻声问她。

江月哪里会还不知道错,她无比清楚的知道:“我知道了。”

她脸上还是挂着眼泪,两个小时的早就让她双腿发软,人又害怕又疲惫。

霍邵庭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要在这里面忏悔,忏悔我包庇你的罪过,你以为这是为你准备的?”

江月安静不语,眼泪从她脸颊往她下巴上下落。

在她下巴处的泪,一滴,两滴的往下坠。

坠在他脚边。

他想,她就算只是站在那流两滴泪,也可以让人无限心软,甚至会忽略掉她做的那些错事,她的狠毒。

张柳岭说:“是在哭我不应该让你跪?”

江月瓮声瓮气:“不是的。”

“如果下次你再不听话,那就每天都来这边跪,我想老爷子很乐意让你陪着他,你觉得可以吗?”

第526章 惩罚

“腿好痛。”

她只这样说,逃避他的问话。

既然她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人也还算老实,所以张柳岭也不再为难她:“回自己房间吧。”

江月听到他的话,却还是站在他面前,不肯动。

“怎么?这是还想跪的意思?”

“好。”

她说了这句话,便从他面前离开了,瘸着腿出书房。

张柳岭盯着她那歪歪扭扭的双腿,他脸上可还是没半分的松动,他很清楚她会放大自己的委屈。

才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能够让她多痛呢,她这点皮肉上的伤,远不及被她害死的那人所承受的痛。

他一点都不会心疼。

江月在到自己房间后,将裙子从腿上拿起,双膝上果然是淤青。

她刚才倒也不是真的为了博取同情,而是她真的走路有些难受,在看到双膝上的淤青后,她手指在膝盖上揉了两下,可还是没办法缓解疼痛,她干脆躺在床上,继续在那流泪着。

没一会儿,人流着泪,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说不心疼的张柳岭,在人睡下后,便又进了她的房间,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睡着的人,他在床边坐下,将那双腿从床上给抬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将裙子撩开,看到上面膝上的淤青后,他的手抚摸着她肌肤上的伤。

佣人在这个时候进来了,走到他身边唤了句:“张先生。”

张柳岭对佣人说了句:“拿块毛巾,打盆热水来吧。”

佣人听到后,小声回着:“好的。”

没多久,佣人便把毛巾跟热水拿了过来,放在张柳岭的脚边。

张柳岭伸手将毛巾从水中拿起,然后将热毛巾轻轻覆盖在她膝盖上的淤青上。

江月睡着了,对于这一切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只觉得膝盖上暖和和,她觉得很舒服,腿往那热源的地方靠的更近了。

张柳岭任由她如此都动作。

只手上的动作很细致的替她敷着。

第二天早上江月醒来,觉得自己膝盖好像跟平时不一样,她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双腿,发现淤青减少了。

江月瞬间发现了什么,唇角很快又弯起了一丝甜蜜的笑。

佣人进来,见她醒了,便对她说:“您醒了,可以用早餐了。”

江月听到后,心情很疏松,她也没问自己膝盖的事情,只说:“早餐吗?”

佣人说:“对呢。”

“张叔叔呢?”

“在楼下。”

江月从床上下来,人从房间里出去后,便朝着楼下走,在到楼下后,江月看到餐桌边的人,她在桌边坐下,一脸灿烂的笑容说:“张叔叔,早上好。”

张柳岭听到她这句精神百倍的早上好,目光朝她看了一眼。

江月一直在笑,边吃东 西边笑,不过在吃了几口面包后,便起身到他身边坐下,用手抱住他手臂:“我膝盖不疼了。”

她一脸骄傲。

张柳岭却一副面冷心冷的模样:“是吗?看来昨天还不够。”

江月嘴巴翘起,没有回答他。

张柳岭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又继续低头看手上的报纸。

江月这顿饭吃的相当的高兴。

后面霍邵庭因为张嘉文的事情,被老太太叫去后院了。

江月这边在吃完早餐后,走到楼梯口,脑袋里却突然闪过几个词:“你听说过重生吗?”

佣人听到她这句话,目光看向她,一脸不解:“什么东西?”

“重生。”

佣人显然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东西,她说:“这东西怎么可能听过。”

江月还在想着那天她在那本经书里看到的东西,如果没有重生的话,那她是怎么会活在这世界上?

她已经死了的。

这件事情,江月记得一清二楚,死的时候,那种痛觉,到现在都还时不时在她身体作祟。

如果一个死人,回到了过去,这证明什么?

这不就是重生吗?

“你信不信人可以重生?”

那佣人的手抚摸着她脑袋:“您没有发烧吗?什么重生,您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江月看了那佣人一眼,看到她的眼神,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东西,有点离谱。

她说了句:“没事。”

她将佣人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开,接着,人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不过,她所有的注意力还在那两个字上。

张夫人从医院回来了,回来后又开始雷霆大怒,逼着张其成去将人给捞出来。

张其成不出声。

张老夫人直接把杯子摔在两人面前,不断咳嗽说:“你们是要我死,要我死是吗?人要是坐牢了,张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那是我唯一的孙子!唯一的孙子啊!”

大管家站在一旁,听着张夫人的话,也不敢吭一声。

那碎掉的杯子,在地下成了一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