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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幼崽奶呼呼/天才崽崽是科研大佬[年代](185)

“小草鱼,有点小了,将就吃。”沈牧摸了摸脸上的水珠,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其他人也抓了不少,尤其是那个捕鱼的工具,里面装满了小鲫鱼,这种鲫鱼柳烟凝在北京的时候吃过,秦姨的做法是用油将鲫鱼炸得又酥又脆,然后抹上孜然粉藤椒,这种吃法又香又脆,还没有刺,阿宝也能吃,嚼得咯吱响。

但是在这里就不行了,这里本来油就是很珍贵的物资,用油来炸小鱼干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鱼虽然很多,但是吃鱼的时候很少,调料限制的原因,导致鱼烹饪出来容易有腥味,沈牧他们都不太爱吃。

所以在这里鱼一般是烤来吃,在抓了三四十条鱼之后,沈牧他们就上岸了,就着湖水,就在岸边将鱼破开,将内脏挖出来,洗干净,在胡杨林里捡来枯树枝,就地生火,在鱼身上抹上一些调料,就可以上火烤了。

柳烟凝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原始的吃鱼方式,好奇地在旁边看着。

沈牧不让她过来,这边全是鱼腥味,怕她受不了。

宋翠翠也捡了半背篓蘑菇了,她捡了一些用湖水清洗干净,丢进炭火中烧熟,撒上盐巴拌匀,一会儿就能就着鱼吃上了。

这次的烤鱼宴给柳烟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群人就那样坐在胡杨林下,湖水旁,就着美丽的风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偷得半日悠闲时光,即使鱼肉味道非常寡淡,吃在口中竟有别样的味道,成了柳烟凝无法褪色的记忆。

一个暑假过得太快,柳烟凝几乎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八月份就即将结束了,阿宝要开学了,柳烟凝不得不带着阿宝准备返回北京。

沈牧也已经打听好了,有人要去北京,他让人捎带上柳烟凝母子。

宋翠翠给柳烟凝准备了很多蘑菇干,让她拿回北京吃,“到时候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寄过去。”

宋翠翠很是不舍,柳烟凝是她在这里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很聪明,还很有学识,她还会送她香香的雪花膏。

柳烟凝也格外的不舍,她在这里的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是却格外的纯粹,她几乎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每天就看着日出日落,等着沈牧回来,在家里跟阿宝看一天的书,即使吃的一只直都是馒头,连肉都很少吃上,她也觉得很满足。

即使不舍,分别的时间也这么快地到来了。

分别前一晚,柳烟凝和沈牧就挤在行军床上,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就那样相拥而眠,轻轻地说着话。

柳烟凝心里涌出了无限的不舍,她甚至很想留在这里,这里的生活是很艰苦,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比她在北京城的生活更加有意义,她是个作者,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格外的敏感多思,对这样的美景也格外的热爱。这像是她的文化苦旅。

阿宝睡在床上已经睡熟了,这次过来,他不仅见了爸爸,还见了在北京见不到的世面,在以后,这对他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烟凝,你听我的,下次不要再来了,我也很想你,我也希望能永远和你们母子俩在一起生活,但是我绝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这一路太远,太危险,这一次是因为幸运没有碰上什么事情,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我真的不能让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柳烟凝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其实这一次也将她的勇气耗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一趟却将她们的感情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次回去,柳烟凝知道自己下一次还会再来,她忍不了长时间的分别。

“你放心吧,下次我再来的话,肯定会计划得更加的周全,绝不会让自己和阿宝受到伤害,下次你打听一下有没有同事要过来,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跟他一起,如果没有的话,我到时候再想办法,我肯定不会单独带着阿宝过来了。”

沈牧知道这已经是柳烟凝做出的退让了,他只能说道:“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就回北京看你们,如果你要带着阿宝来,那就等我这边做一下安排,找人带着你们过来也好,你不能单独这样带着阿宝来了,太危险了,你不知道,你们坐火车的那两天,我睡都没睡好。”

“我知道了。”

柳烟凝抱着沈牧的头,摸着他后脑勺,在印象中,沈牧后脑勺是精短的,摸起来会有一点扎手,但是这次摸着是顺着的,沈牧忙得连理发的时间都没有了。

沈牧他们都是同事之间互相理发,去镇上理发太浪费时间。

“我给你剪头发吧。”柳烟凝坐起来,说道。

第63章

沈牧摸了摸头, 他两个多月没剪头发了,是有些长了,但是柳烟凝应该是从来没有剪过头发的, 容易剪成狗爬式发型。

但沈牧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了。

“行,我这有剪刀。”

他们平时用的都是推子, 简单地几下就推了, 只要不推成光头就行。但是推子这会儿不在他这,只能用剪刀剪。但用剪刀是个技术活, 稍微不注意, 就会在头上剪出阶梯式印子。

沈牧还记得以前村里的孩子全都是这样的发型, 包括他自己也是。

家里灯太暗了,前些天沈牧托人在镇上买了盏台灯回来。

打开台灯,沈牧找出剪刀递给柳烟凝。

“这剪刀锋不锋利, 不锋利的话剪不了。”

“锋利,你只管剪就行了。”

柳烟凝握着剪刀,看着他笑, “要是我剪坏了怎么办?你可就出不了门了。”

沈牧也笑, “没事,放心剪,不管剪成什么样我都不怕,别人想让媳妇给剪头发还没办法呢。”

这是沈牧第一次用媳妇这个词来称呼她,柳烟凝笑了起来,让沈牧坐下,找了一件的确良的衬衣, 将他脖子以下围起来, 的确良不粘头发。

“那我可剪了。”柳烟凝确实没有给人剪过头发,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理发次数多了,也见过理发师是怎么给男人剪头发的。她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剪刀,真就剪了起来。

她都敢从北京跑泉市来了,剪个头发有什么不敢的。

台灯将一坐一站两道剪影映在墙壁上,几乎贴在了一起,柳烟凝剪得很慢,她也不愿意给沈牧把头发剪坏了,他虽然自己不介意,可她舍不得让沈牧顶着那样的发型出门。

剪完最后一撮头发,已经到了深夜。柳烟凝特意留了最长的一撮头发没丢,她找出自己的手帕,郑重地将头发包裹了起来。

沈牧呆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他很明白她的意思,这种被爱人珍重的感觉让他的心沉甸甸的,满载的幸福中流淌着一丝丝的苦涩,若他能长久地陪伴她身侧该多好。

沈牧将头发清理干净,洗了个冷水头,将看不见的小茬子头发洗干净了,才重新躺上行军床,将柳烟凝搂在怀里。

柳烟凝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虽然是第一次剪,但因为很用心,也没有剪毁了,那种轻微的扎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