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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手撕替身剧本后(149)

“那就直接帝京见吧。”

“你也要去?”俞演一愣,“要跟剧组一块走红毯吗?”

“不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去。”

“……”

俞演立刻从他的话语里明白了过来,爆发出更大的惊喜,“简老师,你真的想好要复出了?”

“你怎么和嘉姐问了一样的问题?”简今兆无奈,却还是认真回应,“我想好了,也确定自己要复出。”

“俞演。”

“嗯?”

“我觉得你就快要追上我了。”简今兆认真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想要重新努力一次。”

从始至终,电影都是简今兆无比热爱的事业。

曾经的他因为丧失了对身边人的信任、被一连串的莫须有的罪名压迫得无法喘息,以至于不得不退居幕后重新开始。

而现在,俞演的出现重新燃起了简今兆的热爱和希望,他愿意试着站回在这个圈子里,面对未知的一起。

他不仅想做俞演为之奋斗的目标,更想要成为和他携手并进的另一半。

简今兆笑叹,难得由着性子追问了一句,“你会陪我的,是吗?”

电话那头的俞演跟着轻笑,用一种极其笃定的语调,“是。”

历届的百像奖都在七月中旬举行,地点就定在帝京。

简今兆提早入住了主办方提供的五星级酒店,而俞演因为忙碌于《迷山雀》的拍摄,航班稍晚了一个小时。

简今兆刚出房门,就看见了穿着得体的闻潮声。

“闻导,你这穿戴整齐是打算去哪里呢?”

“今兆。”面对好友的玩笑,闻潮声忍不住脸红,“我、我要出去一趟,席追约了两家人一块吃晚餐。”

席、闻两家的父母本来就是挚交,自从席父重病去世后,两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碰过面了,今天难得有时间出门一块聚聚。

简今兆点头,“嗯,你们去吧。”

电梯门应声而开,两人一块迈了进去。

“你去哪里?”

“去酒店六楼的贵宾餐厅吃点东西。”

为了接待参加这届电影节的嘉宾,主办方直接大手笔地包下了这家酒店四层楼,其中包括贵宾专属的自助餐厅。

简今兆独自出了电梯,走进餐厅后,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就坐。

就在他差不多填饱肚子的时候,忽地瞥见餐厅门口两道熟悉的身影——

覃野和宋遇。

“……”

“……”

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简今兆当即移回了视线,起身就准备走人。

覃野快步走近,喊住他,“今兆,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简今兆压制着内心深处的厌恶,“明知故问没意思,不过我确实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要是知道的话,他宁愿让酒店送餐上门。

覃野看见他的冷漠态度,只剩下满腔苦涩,“京也投资出品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宣传造势。”

简今兆睨了一眼他身边的宋遇,看破不说破。

自从年初那波黑料曝光后,京也绝大多数的艺人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困境,京也因此元气大伤,如今还能够登得上台面的——

只剩下有着“视帝”头衔的覃野,以及小火过一波的宋遇。

这两年,比电影行业更不景气的是电视剧行业。

覃野搭上了萧汇的寰宇影视,对方又是主投电影行业的,为了其中利益,覃野不得不跟着改变事业重心。

“你们京也的事和我没关系,桥归桥,路归路,覃总,道不同不相为谋。”

“……”

覃野被简今兆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你说得对,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简今兆离他越来越远,不甘心简今兆和俞演在一块,更不甘心自己付出一切的事业停滞不前。

只可惜,他再也找不到可以喝酒倾诉的人了。

简今兆没理会覃野眼中的复杂情绪,快步绕过他们两人离开了餐厅。

电梯停在一楼,迟迟没有上来。

简今兆耐着性子等待,却又听见身后的一声呼唤,“简老师,等等。”

“……”

简今兆转身看见追上来的宋遇,才压下去的厌恶又在心尖冒头。

宋遇假意没看见他的神色,自顾自地演起恳求,“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简今兆果断拒绝,“抱歉,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聊的。”

叮咚。

电梯门终于打开。

简今兆刚准备进入,身后的宋遇就丢出了杀手锏,“是关于俞演的!你会想要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请假:明后两天要跑医院,暂时不更新!咱们周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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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酒店六楼附带的天台上, 宋遇和简今兆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简今兆盯着宋遇的背影,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这才偏头询问, “简老师,我抽根烟, 介意吗?”

“……”

简今兆有些意外宋遇也有抽烟的习惯, 也觉得他的提问没必要,“我要是说介意, 你会不抽吗?”

宋遇轻笑一声,轻车熟路地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他看着烟雾渐渐升起, 却没急着去抽, “说起来,我这抽烟的毛病还是跟小演学的。”

简今兆听见他提及俞演, 眸底晃过一丝抵触, “你最好长话短说, 我没那么多耐心。”

宋遇转过身来直视着他, “你对小演是认真的吗?你们交往多久了?是炮友, 还是……”

简今兆皱眉打断, “宋遇,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过问。”

“……”

宋遇抽了一口香烟, 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敌意, “简老师, 小演有和你说过他的成长经历吗?”

简今兆没回答,而是听着宋遇“发挥”。

“俞演应该没和你说过吧?他父母从小不管他, 他一直是由我妈带大的。”

“我只比他虚长了几个月, 我一开始记事的时候, 其实很不喜欢他, 总觉得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

“他五六岁那会儿看着傻乎乎的,我哭着闹着表现出不喜欢他的样子,但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讨好我。”

“……”

简今兆没有接话,内心难得有些复杂。

他能够理解宋遇自觉母爱被抢走的占有欲,可他更心疼从小“寄人篱下”的俞演。

“后来有一天,小演从楼梯上摔下断了腿,被迫打着石膏躺在床上,他看见我妈接着放学的我回家时,憋着眼泪、忍着疼喊我哥哥。”

也就是那次的意外事故,宋遇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俞演的大致身世和遭遇,从那一刻,他的想法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原来,俞演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要不是因为拿钱办事,他连自己妈妈的爱护都得不到。

当然,这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想法,宋遇是不会告诉简今兆的。

宋遇斟酌了一下措辞,“从那天起,我才从真正接纳了他,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我都会紧着他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