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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手撕替身剧本后(164)

“我和余毅先生早年间是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情况,婚后两人在工作、生活、习惯等方面都出现了不可磨合的问题, 于是选择友好分开。”

“因为当年处在事业上升期,年轻的我们欠缺考虑和公开承认的勇气, 选择了隐瞒了这一事实, 更亏欠了我们唯一的孩子。”

“我承认并深刻反思,这些年俞演的‘放养’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过错行为, 更没有资格将‘父母’的身份摆在公开层面。”

“俞演是一位非常优秀、努力的年轻演员, 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向我和余毅先生要求过任何事业上的帮助, 反倒是我们自以为是地一再打扰他的生活。”

“事已至此, 我葛雅心在此认真地对俞演、对大众、对百像奖组委会真挚道歉, 我愿意接收大众的任何审视和评价。”

“也恳请各位不要打扰到无辜之人的生活, 感谢。”

这三四百字的微博内容里,却足够各位吃瓜观众满足了近两日的好奇心, 成千上万的评论一下子涌了进去。

——卧槽, 居然是真的!隐婚闪离, 然后双方都不管儿子?

——谁管你们俩到底好没好啊,只管生不管养?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要不是俞演忍不下去主动提, 你们会出来承认吗?

——本来还以为有苦衷呢, 居然是这样。

——二十多年前他们正当红, 不缺钱不缺资源有什么苦衷?童年滤镜碎一地, 怜爱俞演了,真爹不疼娘不爱的。

——仅代表我自己一肚子火气,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给演哥颁奖啊!

——评论区是不是在带节奏啊?就没有可能是俞演联合父母炒作吗?

——说炒作的给我滚!知道余毅和葛雅心持有股份的北斗影视有多牛逼吗?俞演要是想炒作,用得着等到百像奖颁奖当天?

——纯路人,但这波站俞演,我亲生父母要是这么对我,我能恶心到把奖杯直接砸在他们的头上!

会议室内。

俞演正在低头翻阅着葛雅心的评论区,公关部的人暗中观察着他的神色,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打破这阵沉默。

季嘉看向主位上的简今兆,主动开了这个头,“今兆,你怎么看?”

葛雅心的这番微博道歉在他们的预料外,原本鲸影的公关部是想要在中午十一点发布俞演的手写道歉,这会儿愣是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简今兆偏头看向闷声不吭的俞演,开口,“手写道歉信照常发。”

虽然不知道葛雅心团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这波舆论很显然完全倒向了俞演。

不负责任的父母。

这个标签注定随着葛雅心的微博永远定格在他们两人的头上。

“俞演。”

简今兆喊了他一句,还是将最终选择权交到了对方的手中,“你的意见呢?”

俞演关掉手机界面,压制住眼中的复杂,“嗯,我听你们的。”

无论葛雅心那边的态度如何,他冲动拒奖是事实,那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并且受到对应的有可能的后果惩罚。

手机振动声响了起来。

方可赢看见陌生的来电,迟疑了一下才在季嘉的默许下外出接通了电话,没一会儿,她就返了回来。

“简老师。”

“怎么?”

简今兆察觉出方可赢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直觉猜测,“谁的电话?”

方可赢偷瞥了一眼俞演,如实说,“葛老师的助理,她说葛老师想请你喝个下午茶聊聊。”

作为俞演的执行经纪人,方可赢的联系方式在经纪人圈内不算秘密,只要稍加打听就能问到。

至于葛雅心绕过俞演约了简今兆,明摆着就是怕前者不同意。

果不其然,方可赢话落的那一瞬间,俞演的脸色越发沉了一个度,但还算保持着理智,没像以往那样直接发作。

简今兆用眼神示意季嘉带着公关部的人先离开。

等到会议室的门重新合上后,他才将目光锁定了俞演,“阿演,还好吗?”

“……”

简今兆只需要简单一声,俞演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我没事。”

简今兆考虑道,“那边既然来了电话,我就应下去聊聊?你不想出面也没事。”

眼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起不同的舆论风波。

无论是作为鲸影的老板,还是作为俞演的恋人,他都必须去了解葛雅心以及余毅那边的真实想法,免得后续节外生枝。

俞演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在简今兆和方可赢的双重注视下点了点头。

“嗯。”

有些事情,是该找个机会一次性问清楚、也了断清楚。

下午两点。

铂悦府私人会所。

简今兆垂眸看着茶杯里缓缓冒起的热气,听着包厢外响起的细微脚步声,心有所动。

半分钟后,侍者敲门而入。

“简先生,葛老师到了。”

“……”

简今兆抬头对上来人的身影,心尖凝上一丝惊讶——

门口的葛雅心褪去了平常的妆容,素面而来,没了精致的“外包装”,她此刻面色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倒是完全没了几分影后的冷傲和隔阂感。

秉持着最基本的礼貌,简今兆还是起身迎接,“葛老师。”

“简先生。”

葛雅心看见只有简今兆独自站在包厢内,神色掠过一抹失望,但又很快隐藏起来,“这工作日,打扰你了。”

“葛老师不必和我客气。”

简今兆抬手示意她入座,少了几分迂回客套,“有些事情,我确实要代表俞演和你好好聊聊。”

葛雅心颔首,“我知道,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简今兆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葛老师,我能先问问你和余毅先生出席百像奖颁奖嘉宾的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他们瞒着消息突然出现,打了个俞演措手不及,他也不至于当场冲动成那个样子。

葛雅心叹了口气,“简先生,无论你信不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但它都是真的——”

“我和余毅分开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联系都绕不开公司。”

他们两人都已经各自成家,唯一的资产交际就是和北斗影视相关。

“俞演突然进入了这个圈子,我们确实很意外。”

虽然对这位亲生儿子关注颇少,但葛雅心和余毅都知道对方爱玩车、爱开机车俱乐部的事儿。

“说句实在话,哪怕俞演一辈子不成器、混日子,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不会少给。”

当然,在“缺乏亲情陪伴”的情况下,“金钱”只是葛雅心和余毅能付出的最肤浅也最容易的供给。

哪怕是得知俞演入圈的消息,他们本能的第一反应也是:俞演在玩。

“直到《极限营救》的电影试镜,事后我碰到了余毅,他少有地主动和我提起了俞演,他说——”

“俞演有天赋,是个苗子。”

比起怀胎十月、有过一段时间“家庭生活”的葛雅心来说,余毅才是那个最看重事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