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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糖(224)

“小东西。”沈含烟白皙的额头抵了抵季童的额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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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含烟的复健疗程全部完成,她已恢复到与常人无异。

季童和沈含烟一起飞回了邶城,小米开车来接,沈含烟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现并不是开往季童之前租的房子。

沈含烟:“这是去哪?”

季童:“把你拖去深山老林当我的压寨夫人。”

沈含烟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她傻笑。

小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小季总,你可不可以千万别在公司露出这种表情。”

季童:“哦,那要看沈教授去不去我们公司了。”

车开了一会儿,进入一个别墅区,季童指指其中一栋:“到了,我们家。”

沈含烟:“你买的?”

季童:“对。”

小米插话:“沈教授,你在蜀城做复健的时候,季童姐不知让我看了多少套房,她跟着远程一起看,最后好不容易才选定这一套。”

宛如希腊海岛一般的建筑风格,藏在一片绿植的掩映之中,带来令人放松的氛围。

季童牵着沈含烟的手走进去,一个格外可爱的小花园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露了出来。

季童把沈含烟带到花园里:“这里面种了很多蔷薇和玫瑰,到明年春夏的时候会很好看。医生不是说你要多晒太阳补钙吗?到时候,你在这里看书晒太阳,我在这里画花,画你。”

她又指着花园里的树给沈含烟介绍:“那棵是柠檬,那棵是苹果。”又问:“你还想种点什么?”

沈含烟远远看了眼,小米在屋里指挥人放行李。

于是她把季童拉到身边,借着树冠洒下阴影的遮掩,埋头轻轻吮吻,最后念念不舍似的,齿尖拽起一点点皮肤,看了看,又用季童微微长长了些的头发盖住。

季童捂着脖子傻笑。

种草莓好啊,她喜欢草莓。

偏偏这时小米走来,一见季童的反应,也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赶紧捂住眼:“小季总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可千万别扣我年终奖!”

小米畅想得很远,可发年终奖的时候到来得也很快。

在季童和沈含烟往新家里添添补补其间,半年很快过去了。

季童在公司处理一些年终事务,跟小米说:“有什么需要我当面签字的赶紧拿来我签。”

她要和沈含烟去美国拉市过春节。

小米抱了一堆文件过来,故意叹了口气:“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季童居然点点头:“没错。”

她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公司只要维持正常运转就好,什么争权夺利,什么蝇营狗苟,现在公司已经是行业的龙头,她再拼命往上挤,又能获得些什么?

季唯民就是不明白这道理,才会一路犯下许多的错。对于季童的不贪婪,沈含烟乐见其成。

她俩经过十多小时的飞行,降临拉市。

阳光很好,下午很晒,她和沈含烟在路边一个露天咖啡馆躲阴凉,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圆筒冰淇淋,季童的是牛奶味,沈含烟的是香草味。

季童舔着自己的又馋沈含烟手里的:“糟了糟了,化太快要流下来了。”

她找了这么个借口,就凑过去舔沈含烟手里的冰淇淋,嗯浓浓的香草味上还有沈含烟嘴里清新的味道,真好吃。

她在太阳下满足的眯起眼。

沈含烟指指她嘴角:“这里也要流下来了。”

季童:“哪里?”

然而在她伸出舌头去舔的时候,沈含烟已经凑过来了,吻上她嘴角把冰淇淋吮进嘴里以后,下一步就是她的唇。

沈含烟的呼吸里带着阳光晒过的香草味,沈含烟的吻在异国街头将她温柔包裹。

季童手一歪,圆筒上的冰淇淋球就掉在了地上。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心里一点不急,细细密密回应着沈含烟的吻,一颗一颗舔过沈含烟的牙齿,一道一道吮过沈含烟嘴唇上浅浅的纹路。

她和沈含烟,再也不用紧绷着担心犯错了,她们有了行差踏错的奢侈的权利。

这个冰淇淋不小心掉了,还可以去买下一个。

今天过得不怎么圆满,还可以有明天。

和暖的风拂着沈含烟和她的头发,吹向一个未知的充满期待的未来。

等到太阳落下去了一点,这城市昼夜温差大的特点就开始体现出来了,季童兔子一样打了个喷嚏:“完了,我好像有点感冒。”

沈含烟给她点了杯热红茶。

季童往红茶里加了很多奶,混合着果香味的红茶一下子变得好喝起来。

喝茶的时候,她没端茶杯的那只手,一直在桌下拖着沈含烟的手不肯放,小指对上沈含烟的小指,无名指对上沈含烟的无名指,一直到食指,拇指。

她的手比沈含烟小一圈,她觉得那是一个完美的比例,因为沈含烟手指一弯,就把她的手全包进手里。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让她快乐得想唱歌。

她指着一个化妆成小丑的行为艺术家:“看,好有意思。”

正说着,小丑反端着一顶礼帽向她们所坐的咖啡馆走来,沈含烟掏出一点零钱投进小丑的礼帽里,小丑一个十分繁复的花式鞠躬道谢,又端着礼帽走了。

季童:“天哪沈含烟,我们居然在一间咖啡馆从下午坐到晚上。”

可她觉得自己还能和沈含烟继续坐下去,一直坐到咖啡馆打烊,石板路风化,城市在历史长河中发展出天翻地覆的模样,恐龙重新诞生再次称霸地球。

她和沈含烟还能坐在这里,也许像草履虫那样,变成地质结构里的两个小标本。

第二天是她们定好了要结婚的日子,季童看了眼日历才发现:“二月四号,这个日期是不是不太好?谐音‘爱死’哎。”

沈含烟:“你信这个?”

季童咧开嘴:“不信。”

谁死了她和沈含烟之间的爱都不会死,像她俩手指上的两块钻石,变成地球上最后坚固的存在。

那么就今天去吧。

她俩手牵着手戴着墨镜打车去了克县的婚介所,季童在出租车上把墨镜从鼻梁上拉下来一点:“沈教授,你真好看。”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白裤子,某种意义上像个青涩的高中生,而沈含烟穿着她毕设时所做的白裙子,一切极简的剪裁好像找到了归属,紧贴着沈含烟姣好的线条焕发出灿烂的生机,让沈含烟变做最美丽的新娘。

季童:“我会不会配不上你?”事实上她觉得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配得上沈含烟。

沈含烟:“那怎么办呢?”

季童紧紧牵着她的手:“赖也要赖死在你身边。”

这天的阳光和昨天一样刺眼,而那条白裙子穿在沈含烟身上似有月光流淌,沈含烟一头漆黑的长发盘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白得熠熠发光。

她们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女司机叫住她们,从脖子上摘下一枚小小银币项链递给沈含烟:“祝福你,美丽的东方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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