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白兔糖(232)

这是她离开了四年、还能凭脑子里印象做出正确尺寸的人。

可是沈含烟看了她一眼,缓缓把衣服脱掉了。

季童拿着皮尺凑上去。

她像一个过分嗜甜的小孩,沈含烟就是她的糖,也许是薄荷味,刚入口凉丝丝的,后味甜得不行。

她用皮尺滑过沈含烟的直角肩,白芦苇一样的手臂,蹲下来又滑过饱满的线条优美的腿。

沈含烟垂眸看着她,她低着头却耳朵发烧,她脸附近就是沈含烟不为外人窥视的那片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又缓缓站起来,用皮尺绕过沈含烟的纤腰。

沈含烟清恬的气息喷在她烧红的耳朵上。

她解了皮尺,最后环在沈含烟的面前。皮尺凉凉的,而沈含烟的身体已经在发烫,季童“不小心”用皮尺蹭过,引起某一种变化。

季童吞了下口水。

哦她哪里是在量尺寸呢,她分明是在调情。

沈含烟如她所愿和她滚到了一堆布料里。

沈含烟:“这些布贵吗?”

季童:“挺贵的,但是,我有钱。”

直到那堆布料变得狼藉一片,她仰躺在地板上,头顶倾斜的屋顶上刚好是那扇小气窗。

她抱着沈含烟滑腻的背:“有星星。”

沈含烟吐了口气躺在她身边,两人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沈含烟:“小时候听老家那边的人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去世的人变的。”

季童:“那现在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了?呃好吓人,而且,好没羞。”

她揽着沈含烟的纤腰钻进沈含烟怀里,沈含烟笑着抱住了她。

明明是想撒个娇的,怎么又来了一轮呢。

漫天星星都该为她们闭上眼睛吧。

******

晚饭简单一点,吃沈含烟煮的面,沈含烟这个人有多厉害呢,煮清汤寡水不带任何花样的面都那么好吃。

饭后季童洗了碗,看一眼坐在沙发上跟学生打电话的沈含烟,秀美的身姿微微靠着,长长的头发顺着脸侧垂下来一缕,随着她点头或摇头而微微晃动。

季童发现沈含烟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和跟她说话的时候好不一样。

严肃又清冷,像真正的高岭之花。

只有对着她的时候,虽然有时候脸不笑,但眼睛一直是在笑的。

季童心满意足的钻进工作室。

快十二点的时候,沈含烟端着一杯奶进来:“该睡觉了。”

季童根本不想停,一口气干了奶:“你先睡。哦对了,你喝奶了么?”医生提醒沈含烟也要注意补钙。

沈含烟俯身在她唇角一吻,把她嘴边沾着的奶液舔进嘴里:“喝了。”

季童脸都红了:“这不算!”

沈含烟拖着她的手站起来:“知道了我再去补一杯,但是小朋友十二点前不睡觉的话,会有吃人的妖怪出来。”

她被沈含烟拖着走,一下子挂到沈含烟背上:“沈教授,你到底当我二十五岁,还是当我五岁?”

沈含烟顺势钳住她的两条腿背着她走:“五岁怎么行,太不道德了。”

她在沈含烟背上扭来扭去:“放我下来,我最近胖了,很重的。”

沈含烟抓着她的腿:“别乱动。”

然后沈含烟说:“是很重啊,童童,我把我的全世界背在身上。”

季童脸红心跳的扭不动了,被沈含烟背到卧室一把扔到了床上。

双眼迷离之间季童还在想:这样不行,她根本拒绝不了沈含烟,可她白天还要上班,哪来的时间做衣服呢?

还好老天帮她,适时安排沈教授去隔壁城市出了五天差。

季童整夜整夜躲在工作室里,有了这五个通宵打底,给沈含烟做衣服的进度总算没什么问题了。

沈含烟有天下班比较晚,她回家时季童刚好完成了衣服的收尾,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跑到玄关攀住她肩膀:“沈教授,衣服做好啦。”

沈含烟瞥她一眼,一脸严肃的把她拉下来,又仔细看着她:“是太累了么?”

季童:“怎么了?”

沈含烟把她牵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扶着她幼圆的肩膀:“眼睛怎么充血了?”

季童这才看到:“啊,真的。”

她眼睛又充血了,不像上次整颗眼球都红了那么严重,就是左边眼球上一枚小小的血斑。

其实她一点也没觉得累,只是好像涉及沈含烟的事,她都真正是耗了心血去做的。

那些心血找到了眼球这个途径,总爱透出来。

她快乐的说:“你不明白沈含烟,这是我的一枚小勋章。”

沈含烟带她去医院开了药,然而两天后沈含烟去参加学术会的时候,这块充血仍然没消。

沈含烟给她搞了一张通行证,又在角落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离开的时候俯身压低声音问:“要不要给你买一包大白兔?”

这是怕她听不懂无聊?

季童好气又好笑:“我才不要!”

沈含烟抿了下嘴,像个把小孩留在这里的家长一样不那么放心的走了。

季童心想:我怎么会无聊呢?

沈含烟坐在台下的时候,她看着沈含烟笔挺的背影,穿着她做的那套灰色小西装,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亮。

而沈含烟上台演讲的时候,她就更不可能无聊了。

她做的那身西装肩线挺阔,腰线又掐紧沈含烟盈盈一握的纤腰,里面白衬衫尖尖的领子翻出来,无比利落,衬着沈含烟清冷的气质。

配上沈含烟演讲时严肃的表情,红唇微启吐露着一些季童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整个人撩到爆炸。

这么觉得的显然不只季童一人,后面两个女生压低声音在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季童转过去用气声说:“专心听啦!”

两个女生:“哦哦哦对不起。”

她们看着季童的工作证,还以为季童是哪个工作人员。

其实季童也没专心听沈含烟在讲什么,不过她又不是化学专业的,她握着一只铅笔沙沙沙,在一张纸上画沈含烟的画像。

清冷,高洁,只可远观的一张脸,她在旁边写了行小字——“禁欲主义沈教授”。

******

直到沈含烟作为压轴演讲完了,今天的学术会也差不多完了。

沈含烟抱着演讲稿往外走的时候,一堆人围到沈含烟身边。沈含烟回答提问时耐心但仍是一脸清冷,季童站在人群最外围背靠着走廊,都能闻到沈含烟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香水味。

她一点不着急。

她知道无论多少人围着沈含烟,甚至有女生让沈含烟给她签个名,沈含烟一脸淡淡的说学术圈不搞娱乐圈那套拒绝了,当人群散去以后,沈含烟总会走到她身边。

沈含烟:“等急了吗?”

季童笑着摇头:“一点也不。”

空气里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诸神降临的黄昏将至未至,天边的云层在向红粉火烧云的色调过渡,风吹着树叶哗啦啦的摇。

上一篇: 暗瘾[娱乐圈] 下一篇: 本能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