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毁灭吧风狗-2
左青并没有犹豫多少时间, 这个关于金钱与尊严之间的选择,两年前她就做过一次。
早在三年前,她还是个家境还算优渥的高中生。她自小学舞蹈,梦想是考入星城艺术学院, 成为星城剧团的首席。
只是天不遂人愿, 上天给了她十七年的优渥生活,却在她即将成年时, 收回了这一切。
在她高二下学期, 做工程的父亲因上头包庇的人被查处, 他们这群合伙人齐齐入狱。未完成的工程欠下滔天巨款,公司宣布破产。
左青的母亲为了给工人补上钱款, 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去填父亲捅下的窟窿。
原本富裕的家庭一落千丈,可有坚强的母亲在家里支撑着,左青觉得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最起码她还能继续上学, 准备艺考。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还完债不久,工作中的母亲一头栽倒, 入院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脑癌”, 初期手术的治疗费用,光凭刚卖了房子, 欠下亲戚朋友一堆债的落难之家,无力支撑。
而在狱中的父亲,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 悔恨交加, 悲痛之下勒死了自己。
这么一来, 左青的境遇更是雪上加霜。
为了给母亲治病, 她不得已通过探听到的途径,准备卖一次身,凑到母亲的手术费。
她找到的人就是张涧。
张涧这个人,在从事这种行业的一伙人里,算是口碑不错的。他母亲是舞女出生,后来跟了大款,生下张涧,一直在外头养着。
被认回张家之前,一直过着千人唾弃的日子。
左青找来时,他坐在办公室,看着这个模样清丽的女孩子敲了敲长指间的烟,眯着眼问:“你学舞蹈的?愿意跳舞吗?”
左青愣住,好一会才答:“会。”
张涧说:“那行,我给你五十万,凑够你妈的手术费用。我这里缺个跳舞的,你每周来跳五天,就当还债……”
“你这么漂亮,随便找个人卖了,不划算。”
“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再来考虑要不要做这件事吧。”
从那时候开始,左青就明白,自己的生活已经和大多数女孩子不一样。
她一脚踏入黑暗的泥泞里,纵然并未持续地往下坠,可要将自己拔出来,却要花上上千倍的力气。
兴许是同情左青的遭遇,又或者是其他缘由,张涧这两年替左青挡了不少麻烦。在张涧的帮助下,左青还顺利地考上舞蹈学院,过着一边打工上学,一边照顾母亲的生活。
直到不久前,泰盛酒店的大小姐庄浮白来酒吧玩,看上了左青。
庄浮白打听到左青的情况,请张涧做说客,想包养左青做情人。张涧也不是那种强买强卖的人,问过一次,左青不答应之后,就替对方挡了回去。
只不过庄浮白色迷心窍,被拒之后还做出下药的事情,左青没吃多大亏,却也被缠得头疼。
碍于庄浮白那个在市政的秘书舅舅,张涧也不能太护着左青。可如今却有一个摆在她面前的机会……
把左青送给苏南风,一能和苏南风搭上关系,二来能借苏南风的势挡掉庄浮白……
张涧把形势分析得很清楚,将事实摆在左青面前。
左青犹豫起来,浓妆之下的秀眉微蹙:“老板,我不确定那个大小姐会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张涧将手指竖在唇边,打断了她的话:“嘘……”
“她喜欢你,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你跳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庄浮白会纠缠左青那么久,是有缘由的。
左青是学舞蹈的,纤腰长腿,盘顺条亮。就她那双腿,缠在钢管上的时候,台下那些alpha和beta都恨不得是缠在她们腰上。
苏南风虽然挑剔,可在绝对的美色面前,再正人君子的alpha都不可能坐怀不乱。除非对方功能障碍,不然绝对顶不住左青。
更何况苏南风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十四岁就敢带着一群小孩到盘山公路开跑车,野得要命。
只不过还没分化,苏天谕在这方面也会管管她,才一直没让她碰人罢了。
左青权衡片刻,说了两个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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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左青卸妆洗漱,换了一件吊带睡裙,披着一件羽绒服敲响8088的房门。
她敲了两次,在她第三次举起手,准备按下门铃时,房门“唰”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长相清冷的黑发少女裹着浴袍从门里探出头来,气势汹汹地骂了一句:“我不是说我不需要……”
左青一听她的声音,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她苍白着一张脸,仰头望着站在身前的小alpha,只觉得喉头堵塞,紧张得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南风很快就发现了她,她垂眸望着身前这个素颜极为清丽的Omega,长眉一挑,语气很是傲慢:“你是之前在台上跳钢管舞的Omega?”
左青的勇气在见到对方时,就已经消耗殆尽。此刻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准备随时抽身离开:“嗯。”
苏南风将手搭在门上,将面前的Omega打量了一番,做出了自己的评判。
长相嘛……小家碧玉。
身材……
苏南风回想着之前在舞台上瞥到的热辣场面,刚消下去的地方,又有些蠢蠢欲动。
她垂眸,将自己的目光隐晦地落在左青的羽绒服领口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张涧让你来的?”
明明左青比较年长,可面对这样的alpha,她却只想落荒而逃:“嗯……如果苏小姐不需要,我可以回去。”
她表现得很乖巧,顺从,恰好就是苏南风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那类人。
苏南风扫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不,你进来。”
她打开了门,左青僵在原地不动。苏南风轻呵一声,加重了语气:“我让你进来。”
左青抿唇,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跟着苏南风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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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羊毛毯的宽大酒店房间里,苏南风裹着睡袍,散着长发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对面赤足站在毯子上的女孩,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左青还穿着自己的羽绒服,可在苏南风的眼神之下,她总觉得自己仿佛□□。
她没由来地觉得紧张,两手抓住胸前的衣物,颤声回话:“左青。”
“左青……”苏南风点了点头,又问,“哪个左,哪个青?”
“左右的左,青色的青。”
苏南风在心里默默地将对方的名字念了一次,伸手一指,发号施令:“那好,左青你脱吧。”
左青一下就愣住了。
苏南风嘴角含着笑,极为恶劣地说道:“你不就是做这个的嘛,脱掉外套,让我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左青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把手落在自己的拉链上,破罐破摔地将羽绒服褪下。
刺耳的拉链声缓缓响起
苏南风盘着腿,尽量让自己像个经过世事的大人,冷淡开口:“第一次?”